好年輕!
看到那少年時,幾乎所有學員都冒出了這個念頭。
這就是新教喻嗎?
實在是太年輕了!
曲桓看得都傻眼了,這少年橫看豎看都不會比自己年紀大。
教喻可都是劍客,他若是教喻……豈不是說在自己這個年紀,人家已經是劍客了?
說好的自家是千裡無一的天才呢?
也許……是面嫩呢?
畢竟這少年身高可不低,和自己差不多,或許已經是個完全的成年人,只是長著娃娃臉呢?甚至還可能有特殊癖好,用得某種劍術,專門就喜歡保持這個少年感……
看得這教喻的臉久了,他覺得有點眼暈——是字面意義上的眼暈,總覺得教喻身上時不時閃光,閃的他眼睛都花了。
他微側頭,想問文采非這教喻的年紀是不是假的,就見文采非眼睛都直了,嘴唇輕輕一動,無聲道:“好俊。”
曲桓頓覺索然無味,支著胳膊,心想:真是無聊,平時指點江山比誰都八卦,不過看教喻俊一點,竟成了這個樣子,淺薄!
董教喻道:“這位就是你們湯教喻。湯教喻是一名出色的劍客、鑄劍師、符劍師,文武雙全。他來帶你們的新課程術器使用課,大家鼓掌歡迎。”
介紹足夠簡短,但信息量巨大。眾學生剛剛被他的年輕震了一下,聽了這話更是目瞪口呆——這一堆頭銜是認真的嗎?
因為這種驚愕,一時沒有人聽董教喻的話鼓掌。董杏雨微一蹙眉,就要開口,湯昭笑道:“都是同齡人,沒必要歡迎來歡迎去的,我看有些同學比我還年長些,雖有師生之別,也無需拘禮。大家這樣像朋友一樣見面挺好的。”
……
你啥意思?
炫耀嗎?
曲桓聽到這話,又驚訝又有點氣惱,同時不免心中欽羨。
就算是炫耀,他說的可是事實啊。
憑本事掙了這些頭銜,憑什麽不能說?要是曲桓自己,早就貼歐陽洲耳邊一天說三遍了。
董教喻奇怪的看了一眼湯昭,她之前覺得湯昭挺謙遜的,沒想到居然在學生面前言語無忌,不過也沒在意,道:“要我給你做介紹嗎?”
湯昭笑道:“不用,我認得他們每一個人。”
董教喻乾脆道:“好,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叫我。”
她並不擔心湯昭能不能壓服這些年輕人,一個劍客怎麽能壓不服這些散人都未必達到的少年呢?無非軟的不行來硬的,手段不夠就用武力。還怕他們翻了天不成?
關鍵不是湯昭壓不壓得服學生,而是學生們識不識抬舉。
董教喻一走,教室裡只剩下湯昭和第一次見面的學生們了。
湯昭看著一張張年輕的和自己差不多的臉,不由得想起在劍州被推上台當眾演講的時候。感謝那次經歷,他以後面對眾人登台講話都不怯場了。所有人有的抬頭,有的低頭,但都鴉雀無聲。
湯昭先笑道:“看來真是安靜啊,誒,都有人睡著了。”
曲桓不由自主回頭,還真看見角落裡有人趴桌子上睡覺,心中更是不屑,知道是那些畢業無望,只找機會補覺的人。這些人真是破罐破摔,沒希望了。
湯昭接著豎起一根指頭,道:“噓,別吵醒他們。趁著現在人少,我悄悄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他一招手,教室門輕輕“咯”的一響,直接落鎖了。
凌空讓房門落鎖不難,難得是這一下如羚羊掛角毫無痕跡,誰也不知道他是用得什麽手段,是罡氣還是劍術?
隨著這一聲輕響,教室中更安靜了。
曲桓不知怎的,仿佛脊柱過電一樣,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湯昭靠著講台,居然真的放低了聲音,仿佛在說什麽秘密:“你們知道……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訓導營會突然加一門課麽?”
他的聲音極輕,眾人要想聽清楚就不得不全神貫注去聽。
“因為山長想讓你們在四家匯集的考試中取得獨一份的好成績,比其他三家都要強。”湯昭不緊不慢的拋出答案,“我是他找來的秘密武器。”
眾人一怔,緊接著有點興奮了——如今這個時節,哪還有比最後的考試還重要的?至少還有希望的一大半學員願意抓緊一切機會提高自己,獲得一個好成績。
“到了你們這個階段,兩個月時間能提高多少,誰沒有數啊?無非就是一線的差距。這個時候不用誰督促,你們也不會放松,甚是沒有教喻也可以。可是要想讓大家都有些質的飛躍,得找點額外的助力才行。比如說——把你們騎的驢子,換成千裡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