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應該是分身!”
“本體不在,再厲害,又能厲害到何處去,折他一具分身,也算給個教訓了。”附和那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被其如此折辱,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豈不鬧了笑話?是該給個教訓!”
薑翩影擋在雲清衍身前,神色帶著幾分警惕:“諸位,雲道友進入小世界救人,若分身有損,本體也會受傷。”
“其實力,必然大打折扣,你們弟子存活的可能性,怕是要大大降低!”
有些人有所顧忌,但更多的,根本不聽勸,一心想補回丟失的面子,薑翩影也是有些惱了,一群傻逼玩意兒!
正欲開打,哪怕今日重傷,她也不能高高掛起,坐視不理,卻不料,身後雲清衍站起身,腳下微動,幾步轉出。
“薑道友,不必與他們廢話,一群將死之人罷了,實在沒必要!”她漫不經心開口,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不過瞬間,便引炸了不少人。
“狂妄自大!”
“大家一起上!”
她這般姿態,也有冷靜些的,畢竟都這個年紀了,他們心中疑惑,眾所周知,分身的修為,一般都不會有多高。
但,也只是一般而論。
這主要取決於本體強弱,本體若強悍,分身自會強橫,尋常人本體沒那麽強,也就形成分身修為不高這一觀念。
莫非,此人不屬於那“一般”?
若是如此,那真的……不能招惹!
五顏六色的攻擊襲來,靈力排山倒海般狂湧不止,雲清衍抬手,一股無形的力量砸在動手之人身上,準確無誤!
“這可不是雲某先動的手,是爾等挑釁在先,雲某反擊在後!”給自己打人尋了個極不走心的借口,還挺滿意。
這叫做……正當防衛!
沒辦法,本體離開前,還特意警告了她一番,大意就是,不可惹事生非。
既如此,她不主動,那被動可行?
袖袍輕振,瞬間,所有衝來的攻擊化為一片虛無,仿佛未曾出現過,看著其他人不敢置信的眼神,她輕輕一笑。
“諸位,莫不是糊塗了?怎的就不敢相信呢?我們實力差距過大,壓製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不還是輕輕松松?”
下一瞬,她手腕翻轉,不少人身體倏地爆開,一時之間,此處血霧漫天。
“廢物點心,真夠脆弱的!”有些嫌棄地評價道,直言不諱,絲毫不顧其他人難看的臉色,生氣?那便憋著!
若實在憋不住了,她也不介意動動手指,教教他們,如何做到面不改色!
自始至終,薑翩影保持沉默,本來挺有禮貌的雲清衍,如今怎的像變了個人,如此的囂張狂妄,且殘暴凶狠?
這確定是同一個人麽?
“雲道友,方才之舉……是我等冒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否饒我等一命?”有位被力量壓製的人艱難開口。
然而,他不說還好,嘴賤地這麽一提,身上的力道更重了,緊接著,竟是被生生壓炸了,砰的一聲,肉身爆開。
自顧自倒了杯酒,雲清衍面上帶著溫和無害的笑容,雲淡風輕道:“既知冒犯,便該以死謝罪,這都不懂麽?”
“再者,可別戴高帽,雲某不是海納百川的大人,小氣吧啦的很,冒犯了雲某,饒命什麽,是決計不可能的!”
舉起酒杯,笑容愈發溫和,她話鋒一轉:“不過呢,雲某也非那種鐵石心腸之人,便以這杯酒,為諸位送行!”
在其他人驚恐萬分的表情下,一部分人軟綿綿地倒下,難得留了個全屍。
“雲清衍,肆意虐殺他人,你就不怕遭報應麽?”有位女修喊道,聲嘶力竭,如索命厲鬼般,狠狠盯著雲清衍。
話剛出口,眉心處瞬間出現一個紅點,竟是被一道靈力穿透,瞳孔渙散。
“虐殺?”雲清衍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她所為乾脆利落,也就是人多了些,與“虐殺”二字貌似不搭邊兒吧?
不知為何,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驀地,腦中浮現一段影像,一位美豔女修狼狽倒在地上,滿身鮮血,眼神充滿憤恨。
惡毒詛咒:“如此殺人如麻,肆意橫行……造世間殺戮無數,你會遭報應的,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啊——”
“報應?來便來,屆時,端看誰搞得了誰,雲某賭一塊靈石,那所謂的報應,絕對撐不過一秒!”搖頭,嗤笑一聲,將那段影像甩出去,她似笑非笑。
可笑!她有實力,怎麽就不能肆意些了?修行本身,不就是為了活的更瀟灑些?還要看其他弱者臉色行事不成?
誰給他們的臉!
“所以,還有誰?有疑問,需要答疑解惑呢?雲某自當……奉陪到底!”掃視一圈兒,卻沒人敢同她眼神對上。
廢話!那可是真要命的!
將杯中靈酒一飲而盡,驀地,她眼神一亮,不錯啊,好酒!她垂眸,若有所思,這方世界的佳釀, 似乎不少啊!
“諸位道友……”抬頭,面上帶著幾分溫潤如玉,看似溫和無害,卻令人再次提神,心中恐懼漸增,警惕異常。
這人開口,準沒好事兒!
只聽對方笑眯眯問:“我想,府中應該都有些好酒收藏吧?好東西,不該分享出來麽?如此美好的時刻,怎能沒有美酒做伴?”
其他人:“……”
美好時刻?時刻膽戰心驚,也算?
“道友所言甚是,我等這便派人去取,您稍等片刻。”
但他們不敢反駁,還是吩咐人回學府取靈酒,這人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想要他們收藏的靈酒。
用靈酒換之後安寧,不錯的選擇!
取靈酒,過程很快,他們本就構建了空間通道,直接可回到學府。
“道友,此酒歷經數千萬年,其中蘊含無盡靈氣,絕對香醇,您嘗嘗?”有人已經放下臉皮,狗腿地開始推薦。
甚至於,還差點兒親自上手,為雲清衍斟酒,不過被她製止了,詫異看向那人,這人……挺識趣的嘛,這麽快就接受現實了?
慢吞吞地收起絕大部分靈酒,她才打量起那人,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面上看似一臉正派,眼睛卻有些許猥瑣。
此時,正垂涎欲滴地盯著她手中酒壺,眼神透著一股濃濃的渴望。
“……”默了一瞬,雲清衍將旁邊一壺酒推給他,笑道:“可要嘗嘗?”
老者受寵若驚,連忙推開那酒壺跳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指著自己不確定問道:“道友是說我,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