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風晚仙子今後一段時間會在我們S班學習,大家歡迎!”孫義說著鼓掌,面上難掩喜色。
甲院共有兩個班,一個是他們S班,另一個便是G班,慕風晚選擇他們班,他這個班導與有榮焉。
只是,下方學員就不那麽配合了,各做各的事,小動作不斷,反正沒人抬頭。
孫義:“……”
還能再悲催點兒麽?
那幫毒瘤像是說好的一般,都在他這個班,好吧,根據資料顯示,人家曾經都是同學,確實可能事前約定好了。
他當時都小小震驚了一把,一整個班的人,差不多都是天才,那雲錦也真是養人啊!
其實,原本也沒那麽離譜的,天賦與其他班沒什麽差別,參差不齊,只是與雲清衍這個外掛本掛待久了。
潛移默化之中,受她身上溢散的規則之力影響,天賦潛能得以徹底激發出來,向好的方向轉化。
“咳咳咳——”
孫義以手抵唇乾咳幾聲,重複了一遍:“同學們,風晚仙子要來我們班學習,歡迎一下。”
“孫導,您老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勉強,趁早回家看病去吧。”
一位少年抬頭,終於給了他點兒反應,只是,對方說出口的話,卻令他險些暴走。
孫義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就是,孫導,可別拖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也別想著省錢,到時候,想治都沒地方。”有人附和著。
孫義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怒瞪著他們,正打算開口,慕風晚進來了,掃了眼教室,而後看向孫義。
她淡淡道:“孫導不必為難,我這個半路插進來的,會受排擠也在意料之中。”
話是這麽說,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滿的,從小到大,她還未曾受過這等輕視,只是面上不顯。
下方,有人無語地翻了翻白眼,排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他們也很忙的好不?誰有那閑工夫搞這玩意兒!
看著下方依舊各自為政的學員,孫義心累,不是,人家風晚仙子好歹是位天之驕女,家世顯赫,妥妥的女神。
你們這樣,真的好麽?
他哪裡知道,這些都是雲清衍的死忠粉,已經有了追逐的神明,其他人自然再難入眼。
慕風晚冷淡點頭:“慕風晚,來自京城慕家,想必諸位有所耳聞,便不多作介紹了。”後自行尋了個座位坐下。
孫義歎息一聲,心中安慰著自己,罷了,這班,他也真的是帶不動了,至少,人都還坐在這兒,沒逃課不是麽!
隔壁G班。
蘇傾城很慌,她空間裡的玉佩都感覺有些燙手,哪怕想過慕家不會善罷甘休,真正面對,依舊膽戰心驚。
慕風晚的到來,究竟是好是壞?她進雲城盛靈,究竟有何目的?可是為了天啟玉佩而來?
這些都不得而知。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玉佩,必須脫手了。
留著它,就是留著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大世家的手段數不勝數,她是經歷過一次的,不敢冒險,也不能冒險!
蘇家,受不住!
“你這樣想是對的,方才我察覺到有人在追蹤玉佩的下落,不過,被我給屏蔽了。”
“但我的屏蔽只是暫時的,並非長久之計。”醫老的聲音響起,有些疲憊虛弱。
畢竟他只是魂體,沒有肉身,寄生於蘇傾城體內,每次出手,消耗的都是其神魂之力。
若是蘇傾城實力強橫,能夠給他及時的靈力補充倒還好,可關鍵是,如今的她化神都不到,還稚嫩的很。
醫老也只能選擇自己慢慢回復了,慢是真的慢,可如今別無他法,養魂之物貴重無比,異常稀有。
誰家有了,不是藏著掖著?
有時候遇上瓶頸,難以突破,神魂層次達不到也會是一大原因,因此,這種東西,大多都被留下供自己來用。
市面上,是沒有賣的。
奪取他們魂力,化為己用,此法快是快,卻太過殘忍,有傷天和,他若真做了,便與厲鬼邪神無異了。
“好,我想辦法。”蘇傾城點頭,心頭閃過各種方式,卻都不大理想。
玉佩脫手後,她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千萬不能給人順藤摸瓜,查到自己的機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
草叢中閃著紫色光華,氣息朦朧難辨,成功吸引了一位少年的目光。
他左看右看,發現沒人,遂猶猶豫豫上前,欲一探究竟,靠近的瞬間,變故橫生,一道流光竄了出來。
少年當即被嚇得連連後退,退出數米之後,又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定睛看過去。
他有些驚訝與意外,那璀璨奪目的光華之下, 竟然是一枚精致的玉佩!
玉佩抖動幾下,刷的一聲,飛至他手中,而後,光芒隱沒,再無生息,仿佛那光輝從未有過。
打量半天,少年捏了捏玉佩,猜測道:“也沒什麽奇異之處嘛,這誰扔這兒的?莫不成是我的機緣?”
說完,自己都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逗笑了,如果是在荒郊野嶺拾得這麽一塊玉佩,他便會理所當然地這般以為了。
可地點不對,這是學院,人來人往的學院,扔下它的人指不定有什麽難以言說的心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無。
他隨手一拋:“走你!”隨著他的動作,玉佩高高飛起,呈現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精準砸回草叢。
“收工回班,話說也不知道子瑜他們修煉得如何了,好些天沒見了!”他喃喃自語,身形漸漸遠去。
少年正是蘇寧遠。
良久,一位少女出現在原地,眸色沉沉地盯著他的背影,果然,沒幾個人會收下麽?
少女正是蘇傾城,她想到的辦法便是禍引東水,尋個戴罪羊替自己承受慕家的怒火。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竟然出師未捷,那人竟真的不為所動,丁點兒猶豫都不帶的那種!
遠處隱約傳來腳步聲,她往身上拍了張隱身符,又有人來了!希望這人可以傻一點兒,將玉佩領走吧。
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聲,那人還真帶走了。
“這玉佩……”來人依舊是位少年,他捏著玉佩,看面相似乎有些怯懦。
他走後,蘇傾城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