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非得找名醫專門瞧瞧才行。”張松溪看了殷素蘭的情況說道。
殷梨亭說道:“這種鄉下地方上哪兒找名醫啊,不如到洛陽再說。”
林士雄聞聽不禁心中一動,忙插嘴道:“師父,師叔,我以前聽說開封有一位殺人名醫平一指,醫術通神,不知他如今還在不在?”
張松溪聞聽點了點頭:“據為師所知這個平一指應該還健在,只是他治病的規矩頗為奇特是“醫一人,殺一人,殺一人,醫一人”,咱們雖然想治好小蘭的傷,可總不能因此就去替他濫殺無辜吧?”
殷梨亭聞聽點了點頭:“不錯,想來洛陽能治好小蘭的名醫也未必沒有,咱們又何必非去求這殺人名醫。”
林士雄聞聽當即就不再多言,他琢磨既然這是個綜武世界,大俠怪傑雲集,那名醫想必也不會少,不如就上洛陽去碰碰運氣。
大夥正聊著忽聽外面街上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林士雄等人年輕好奇,同時也怕是金錢幫來襲,當即來到門口瞧瞧情況,結果只見客棧的對面圍了了一群人,似乎正在瞧什麽熱鬧,林士雄一眼發現明智也擠在人群裡,當即便上前詢問。
“明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智扭頭一看是林士雄忙說道:‘小師叔是您啊,這裡有個姑娘賣身葬父,怪可憐的,我跟大夥在這裡瞧熱鬧。’
“賣身葬父?”林士雄聞聽不禁微微一愣,這種事他以前只在古裝劇裡見過,沒想到這次還遇上真的了,出於好奇林士雄當即擠進了人群。
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披麻戴孝跪在地上,身前停著一具屍體,上面蓋著一塊竹席,女子手中拿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賣身葬父”,再一看那女子生著一張瓜子臉,眉清目秀,還真頗有幾分姿色,尤其是穿著一身孝服更顯得楚楚可憐。
林士雄聽圍觀的人一議論才明白,這父女倆本是走江湖賣唱為生的,路過這個小鎮時當父親的剛好得了一場重病,結果最後是一命嗚呼,他們這些賣藝人本就不富裕,為了看病又幾乎把積蓄花沒了,如今連後事都沒錢操辦,這當女兒的迫於無奈這才當街賣身葬父。
林士雄聞聽也不禁頗為感慨,武當派講究的是俠義為本,然而天下的窮苦人那麽多,光憑他們這些習武之人行俠仗義又怎麽幫的過來?從這個角度而言,讓民眾真正的富強起來,這樣才稱得起是俠之大者。
不過此時林士雄一看瞧熱鬧的很多,真正肯出錢的卻沒有,這也不難理解,這種小地方富裕的人本就不多,有幾個舍得花這麽一筆錢的,此時明智看那女子太可憐了,不禁跟林士雄說道:“小師叔,要不咱們幫幫她吧?”
林士雄一琢磨既然遇上了就當是行俠仗義吧,當即便點了點頭,明智忙上前詢問那名少女,得知整個後事的花費加在一起大概需要十兩銀子左右。
林士雄聞聽不禁是頗為唏噓,十兩銀子在這邊的世界也就相當於有錢人的一頓飯錢,這真是應了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想到這裡林士雄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不過他手頭一時也拿不出那麽多的現錢,當即回到客棧跟張松溪,殷梨亭等人商量。
武當派以俠義為先,張,殷一聽林士雄此舉也算是行善積德,當即便同意了,拿出了二十兩銀子交給了林士雄,後者和明智當即又回到路邊,跟那女子說明情況,並把銀子交給了對方。
那女子見到銀子先顯得有些難以置信,接著當街便衝著林士雄跟明智是連連磕頭,弄得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不必如此...”
“二位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
林士雄聞聽忙說道:“姑娘不必如此,天下人管天下事嘛,這些錢你拿去安葬了令尊,剩下的錢拿去做些小本生意,這樣也算有個倚靠。”
那女子聞聽忙說道:“多謝二位恩公一番好意,只是小女子如今父母雙亡,是無依無靠,既然二位恩公買下了我,我今後情願侍奉二位恩公,為奴為婢是在所不辭。”
林士雄和明智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當時是連連婉拒,可那女子似乎是鐵了心,非跟隨林士雄他們不可。
林士雄當時不禁感到有些為難,誰想到行俠仗義居然還管出麻煩來了,當時林士雄他們見推辭不過,隻得回客棧把這件事稟告了張松溪等人,大夥一聽也覺得有些新鮮,當時就把那女子叫進了客棧。
“姑娘貴姓啊?”張松溪問道。
“免貴,小女子姓侯。”
“原來是侯姑娘,事情小徒都已經跟我說了,我們出錢只是看你可憐,相助一臂之力而已,並無他念,姑娘你也不必跟我們談什麽報答不報答,我們也是路過這裡,明日就要離開,姑娘你還是另尋安身之所吧。”
侯姑娘聞聽忙說道:“這位仙長,小女子雖然沒讀過什麽書,可也知道受人點水恩,理當湧泉報, 何況諸位如此大恩大德,小女子是非跟隨諸位不可,還望仙長成全,諸位若是不肯收留,小女子只有磕死在這裡了。”
侯姑娘說罷是連連磕頭,碰地有聲,林士雄等人見狀是趕忙攙扶,可侯姑娘似乎是鐵了心一般,依舊不肯停下,這下眾人不禁是頗感為難,最後殷梨亭跟張松溪說道:“四哥,這姑娘孤苦無依也怪可憐的,我看不如就先把其帶到洛陽,到時候再給她找個妥善的去處,這也算我們幫人幫到底。”
張松溪聞聽眼珠轉了轉,最後詢問侯姑娘是否接受這樣的安排,對方是欣然答應,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之後由武當派眾人出面幫侯姑娘料理其父親的後事,又是買棺材又是找墳地,足足折騰了兩天多,之後一行人這才啟程是繼續趕路。
起初多了侯姑娘一個外人,大夥都頗感不便,但這位侯姑娘性子溫柔體貼,做事又勤快,有什麽活都搶著乾,而且往往乾的又快又好,時間一長大夥跟其也就漸漸熟絡了起來,或許由於決定幫她是明智,林士雄倆人起得頭,故此侯姑娘對他們倆顯得是格外親近,一路上噓寒問暖,照顧地是無微不至,弄得林士雄他們倆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天眾人又遇上陰雨,結果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正巧道旁有幾間廢棄的老屋,大夥迫於無奈隻得到裡面是暫避一時。
原本大夥打算等雨停了再繼續趕路,可眼看夜幕降臨雨勢是絲毫未減,大夥一商議今晚隻好在這裡將就一夜,幸好大夥都是江湖兒女,風餐露宿已慣,倒也不覺得如何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