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世傑當時拉著林士雄的手特意叮囑道:“士雄,這一路多加小心,等今後有機會我一定前往武當山去看你。”
林士雄當時也頗為感觸,拍了拍南宮世傑的肩頭:“你自己也多加保重,期待我們哥倆能夠早日再會。”
方證是出家人,雖然此時的他還沒有成為《笑傲江湖》中那樣的得道高僧,但對於世情看得要遠比一般人為淡,故此其表現的就不像南宮世傑那麽熱烈,只是叮囑林士雄一路小心,期待雙方有再見的機會。
就這樣武當眾人跟群豪告別,是啟程返回武當,等出了洛陽城不久萬俟明就跟張松溪,殷梨亭說道:“師父,師叔,按說此行前途凶險,弟子應該陪你們一起回武當才是,可弟子如今畢竟是官場中人,還得回去複命,這次恐怕就不能繼續陪伴大夥了。”
張,殷二人一聽萬俟明這是要走,因為這事先前就說好了,他倆如今也不便阻攔,當即隻得同意。
當時萬俟明跟林士雄等人又是一一道別,通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林士雄跟這位師兄也積累了一定的感情,如今真說要分開,還真有些舍不得,最後萬俟明拉著林士雄的手說道:“師弟啊,你天賦比師兄我為高,將來的成就是不可限量,望你好自珍重,若是日後有意為朝廷效力,或是遇到什麽馬高鐙短之處盡管來京城找師兄,我是一定鼎力相助。”
林士雄聞聽也是頗為感慨,自己這個師兄除了有些熱衷功名之外,為人其實還不壞,當時他也忍不住客氣了幾句。
之後萬俟明就與眾人分開,是返回京城,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眾人都是頗為唏噓,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啊。
送走了萬俟明,武當派眾人是繼續返程,經歷了之前的種種,這次武當派眾人是格外小心,張松溪叮囑眾人無論是誰都不準離開大隊擅自行動,離開洛陽幾天之後是平安無事,眾人多少是松了口氣,以為回程不會像來時那麽危險,可他們都沒想到巨大的危機正在向他們逼近。
這天一行人行進到一個小鎮,其實天色還尚早,但張,殷二人一商議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早早找了家客棧住下,因為來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裡,當時一切平安,故此武當派多數人都有些放松警惕。
盡管是在趕路,可張,殷二人對於弟子們的教導並沒有停下,尤其是對林士雄,二老督促得就更緊了,而由於有系統這個外掛在,林士雄的修為是進步神速,如今的他比起剛下武當山時實力是又有提高。
對此張,殷二人都是頗為高興,如今他們已經將林士雄視為了重點培養的對象,今天二人又將林士雄找到自己的房間,是傳授絕藝,完事之後殷梨亭不禁跟張松溪感歎:“四哥,士雄這孩子你真是收著了,我教他的“繞指柔劍”,才不過幾個月,如今他已經使得駕輕就熟,這天賦連咱們師兄弟幾個也比不了,看來將以時日士雄必定能為我們武當在江湖上放一華彩。”
張松溪聞聽不禁微微苦笑:“這些我也不奢望了,如今我隻盼著士雄今後能夠平平安安,不走彎路,那樣我這個做師父的也就滿足了。”
二人正說著,忽然只聽有人敲門,張松溪忙問道:“哪位?”
“二位客官,是小的我啊。”
張松溪等人一聽似乎是客棧夥計的聲音,殷梨亭當即上前把門打開,一看果然是對方。
“小二哥有什麽事嗎?”
“這位客爺,外面有人要求見您和那位道爺。”
殷梨亭和張松溪聞聽對視了一眼:“求見我們倆?是什麽人啊?”
“來的是一老一少,對方不肯報名,隻說二位一見便知。”
張松溪跟殷梨亭聞聽是更感狐疑,張松溪問小二:“這一老一少長什麽模樣?”
小二答道:“老的那位大約四,五十歲,長得頗為精神,衣著穿戴都頗為考究,看著非富即貴,至於那個年少的,怎麽說呢,總讓人覺得殺氣騰騰的,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簡直就跟死人一樣。”
張,殷二人聞聽不禁又對視了一眼,幾乎不約而同地想到兩個人,兩個足以讓整個江湖都為之震撼的人。
殷梨亭道:“四哥,莫非是他們...”
張松溪跟六弟心意相通,當即點了點頭:“十有**。”
“這怎麽辦?”
張松溪眉頭緊鎖:“那人做事精細,他既然敢公然露面,客棧四周一定早已布滿了他們的人馬,只怕我們即便想逃也沒那麽容易,既然如此乾脆就見他一面把話說清楚,否則反而顯得我們武當派膽小怕事一樣。”
殷梨亭聞聽點了點頭:“不錯,咱們寧可戰死,也不能被他嚇死,但士雄怎麽辦?讓他留在屋裡?”
張松溪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那樣也不安全,但不如把大夥集中起來,真有個好歹,就隻好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了。”
林士雄在旁邊聽二人的對話,起初也是一頭霧水,但漸漸也聽出了一些門道,當即說道:“師父,師叔,來的那倆莫非是...”
張松溪一陣苦笑:“是與不是, 見過就知道了。”
不久之後武當派眾人便集中到了大廳,只見那裡早有一老一少在等候,這倆人都站在那裡並沒有入座,林士雄一眼就認出那個年輕的正是荊無命,而站在他身前的這位老者...整個江湖能夠讓荊無命表現的如此恭敬的人恐怕只有一個。
“原來是上官幫主,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張松溪主動打起了招呼,而他的話也驗證了林士雄的猜測。
應該說小二的介紹還是十分貼切的,上官金虹看起來與其說是江湖梟雄,不如說更像是個生意人,尤其他說話時臉上帶著商人特有的那種假笑。
“張道長客氣了,老夫近來的處境可並不怎麽好。”
“是嗎?上官幫主財雄勢大,威震江湖,還能有什麽煩心的事?”
“還不是因為總有些人與我作對,讓我志在必得的目標一直沒能到手?”
“我們道家講究地是知足不辱,知止不殆,上官幫主若能明白這兩句話,或許就不會那麽煩心了。”
上官金虹一笑:“張道長教訓的是,可老夫本就是個俗人,實在做不到武當派諸位那般清靜無為啊。”
“如此說來上官幫主還是不肯放棄了?”
“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我志在必得。”
話說到這個地步其實就已經到頭了,雙方都明白接下來的事只有武力解決,當時殷梨亭的手已經握住了劍柄,是蓄勢待發,而上官金虹則顯得很平靜,雙手依舊背在身後,似乎一點沒有要動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