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梅慘然一笑:“沒什麽,就是胳膊上挨了一刀。”
林士雄一看殷素梅的左臂果然經過了簡單的包扎,即便如此依舊能看到有些許血跡滲出,顯然是受傷非輕,他當即便和殷素蘭一起攙扶殷素梅到屋裡坐下。
此時林士雄看了看後面,跟隨殷家姐妹進來的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僧,身材胖大,身後背著一個特大號的口袋,林士雄見狀心中一動:“這位莫非就是五散人之一的布袋和尚說不得大師?”
對方聞聽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正是,這位小兄弟莫非聽說過我?”
林士雄一笑:“五散人名滿江湖,誰人不知?”
說不得聞聽不禁哈哈大笑:“這位小兄弟真會說話,我們五散人雖然有些小小名頭,名滿江湖四字如何敢當?你這或許也有些謬讚了。”
林士雄聞聽也不禁微微一笑,其實他剛才那番話確實也有些客氣的成分,此時殷素蘭上前說道:“原來你真叫說不得啊?路上我問你叫什麽,你老這麽說,我還以為你是故意保密呢。”
說不得笑道:“說不得就是說不得有什麽可保密的?”
此時林士雄問殷素蘭:“小蘭師姐,你怎麽樣?沒受傷吧?”
殷素蘭答道:“就是擦破了點皮,沒什麽大礙。”
“怎麽就你們倆來了?師叔跟我師父呢?”
“我們中途就跑散了,我跟姐姐遇上金錢幫十幾個好手圍攻,眼看要寡不敵眾,結果就遇上這位說不得大師帶人前來解圍,他見我姐受傷了,就用那個口袋把她裝起來,接著又拉著我一起逃出了重圍,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沒想到就遇見小師弟你跟明智。”
林士雄聞聽是恍然大悟,看來真像韋一笑所說,楊逍這次為了幫忙把明教的高手是請來了不少,如此看來自己師父,師叔還有脫險的可能。
眾人聊了幾句便轉而注意殷素梅的傷情,之前只是經過了簡單處理,大夥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韋一笑等人身上正好都帶著傷藥,眾人當即幫殷素梅重新上藥包扎,解開原來綁傷口的布條一看,殷素梅的傷口又長又深,肉都翻起來了,畫面還真有些觸目驚人。
眾人這邊為殷素梅重新上藥,明智似乎還有些不放心,衝韋一笑說道:“前輩您克制一下,別犯老毛病啊。”
韋一笑聞聽當即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小子忘不了這茬是吧?再這樣我第一個先吸你的血!”
明智此時也知道韋一笑就是跟自己開玩笑,可看著對方那副模樣還是不禁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殷素梅受傷雖重,但因為處理及時,暫且還沒有性命之憂,眾人為其重新處置之後,當即扶其到裡屋的床上先躺下休息,其他人則在外面繼續等候,說起這次死中得活的經歷,相比於恐懼殷素蘭表現出更多的還是興奮,林士雄也不禁感慨這位小師姐頗有些冒險精神。
眾人正聊著,寺裡的僧人把晚飯送來了,就是幾碗菜粥,林士雄等人知道這種鄉野小廟也不會有多好的夥食,而且經過白天的這番折騰眾人也確實餓了,當時倒也吃的是津津有味。
正吃著前院又響起了腳步聲,沒多久張松溪等人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明智當時是最為激動,第一個便放下飯碗衝了出去。
“師爺您來了!”
當時明智上前拉住張松溪的手,是熱淚盈眶,足見其內心的激動之情,張松溪見了也是頗為感動,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明智的腦袋:“孩子,你們沒事吧?”
明智趕忙點了點頭:“我們都沒事,剛才大夥還在聊不知師爺你們情形如何呢。”
此時林士雄等人也從屋裡出來,一見張松溪等人無恙,心中也是悲喜交集。
“師父,是弟子拖累了你們啊。”林士雄當即上前滿懷歉意道。
張松溪聞聽不禁一笑:“傻孩子,說這些就見外了,大夥都是武當門下,互相照應不是應該的嗎?”
此時殷素蘭也上前問候,再一看來的就是張松溪以及其他三名武當弟子,並沒有其父親殷梨亭,當時不禁關切道:“四伯,我爹沒和你們在一起嗎?”
張松溪聞聽微微一愣,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我們中途失散了,如今連我們也不知他在哪裡,不過相信蒼天庇佑,你爹爹他們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張松溪話雖如此,不過連林士雄都看出來其有些言不由衷,顯然殷梨亭他們是凶多吉少,殷素蘭聞聽不禁是眉頭一皺:“我去找爹爹他們!”
殷素蘭說罷邁步就想往外走,林士雄等人趕忙將其攔住:“小蘭師姐你別胡來,如今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再說你知道殷六叔在哪兒?上哪兒找他們啊?”
“那難道就不管我爹他們的死活了嗎?”殷素蘭此時任性的大小姐又發作了,眾人怎麽說她就是不聽,此時原本躺在裡屋休息的殷素梅也被驚醒了,掙扎著來到了院子裡。
“小蘭,你別胡鬧了!”聽姐姐那麽一呵斥,殷素蘭倒是一下安靜了下來,但緊接著便一臉委屈地說道。
“姐,我不是胡鬧,我只是擔心爹和外公他們。”
殷素梅說道:“這裡的人哪個不擔心他們了?可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自己越不能亂,如今這裡有四伯以及那麽多的前輩在,大夥自會拿主意想辦法,輪得到你在這裡胡攪蠻纏嗎!?”
要說殷素蘭還真怕這個姐姐,被對方一頓數落,其這才安靜了下來,當時殷素梅上前給張松溪行禮,後者一見其有傷,忙叫其不必多禮,眾人這才進了裡屋,坐下敘說彼此的經歷。
林士雄,殷家姐妹等人先是講了各自的經過,張松溪等人聞聽是無不驚歎,當時後者起身衝韋一笑,說不得等人施禮道:“這次多虧明教的諸位英豪舍身相助,我們武當上下是感激不已。”
韋一笑等人見狀忙起身回禮道:“張四俠不必多禮,我們明教與武當派淵源甚深,此次幫忙實乃分內之事。”
當時雙方客氣了幾句這才又分別入座,林士雄這才問道:“師父你們是怎麽脫險的?”
張松溪聞聽歎了口氣,當即指了指一旁戴著面紗的范遙:“這次我們幾個能夠脫困,全靠范右使他們鼎力相助啊。”
原來當時林士雄和明智離開之後,金錢幫眾人就想追趕,結果被張松溪給攔住,要說張四俠的本領那放眼江湖都是出類拔萃的,可無奈雙拳難敵四手,架不住金錢幫的打手實在太多,漸漸得張松溪也有些力不能支。
正在此時范遙跟明教的其他援軍及時出現,幫助張松溪暫時抵擋住了金錢幫的進攻,同時范遙拉起張松溪說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