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因此知道原來那天在手機上跟我聊天的人居然就是楊芷,我隱約間猜測到了是誰將我的手機號碼給她的,但是卻沒有證據,剛想要開口向她詢問,卻是聽見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有人給她打電話了。
楊芷拿出了手機,接起了電話,楊芷的脾氣有些驕橫,講了一會就不耐煩的掛了,隨後轉頭看著我,好半晌說道。
“道衍,我有點事情,現在該走了,有時間再來找你。”
“嗯,你去忙吧。”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該忙就忙去,到嘴想要求證她怎麽知道我電話號碼的事,也沒有再問出口,事實上我是有點不舒服的,總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監視了一樣。
“你就這麽巴不得我走嗎?”
我哭笑不得,覺得女人真是一個不能用常理來揣測的生物,你有事情難不成我還能攔住你不讓你走不成。
好半晌我開口說道。
“我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了,你在我有些不適應!”
楊芷面露冷色的看著我,隨即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真以為本姑娘很稀罕跟你待在一起嗎?不想跟我呆在一起我走就是了。”
楊芷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似乎一秒都不想跟我多待一樣,腳步很快速的就要離開。
我對於楊芷態度前後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生氣,鬼使神差的我追了上去,想要喊住她,她卻一點也不搭理我。
我也生氣了,哪受過這氣,粗暴的一把抓住她,怒道。
“你這女人怎麽回事,說翻臉就翻臉。”
楊芷掙脫了我的手,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我,眼含淚花的對我說道。
“你敢打我?從小打大都沒人敢打我,你個人渣。”
說完,楊芷就將她手中的手提包狠狠地砸向了我,我觸不及防被撞了個正著。
我又一次沉默了,不就抓了一下她的手嗎?怎麽就成了一個打女人的男人了。
可偏偏好巧不巧,一旁散步的一位大媽發現了我們鬧出的動靜,在一旁勸解道。
“小夥子,有什麽事情好好說嘛,對女朋友溫柔些,可千萬不興動手啊!”
我連連應下,示意不會了,我知道這事情解釋不清,也沒必要跟陌人生將清楚,但我也因此莫須有的擔了一個渣男的稱號。
見狀,那大媽也不好在說什麽,就又是慢悠悠的散步去了。
待到我回過神來,楊芷已經走出了很遠了,我沒有再去追她,生怕她更加激動,反正我討不到好,又何必呢?
“可能每個女人一個月都有這麽幾天吧,嗯,過了就好!”我內心勸慰自己說道,想來就是因為這個楊芷才情緒不穩定,而我才是受到牽連的那一個!
我猛然間意識到手中拿著什麽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是楊芷的手提包,看著已經走遠的她,我大聲喊道。
“你的手提包!”
我剛喊完,也不知道楊芷有沒有聽到,她在她的車門前停了兩秒,隨後有些用力的關上車門,砰的一聲,遠處的我也能隱約間聽見。
不禁感歎,特殊時期的女人實在是太暴躁了,還是等她擺脫了這個煩惱再說吧……
……
現在不過八點多,正是一天的開始,而這個點街道上已經是車水馬龍了,大多都是一些上班的白領,為著生活奔波忙碌,與他們相比我則幸運的多,我對於物質生活並沒有什麽追求,由於修道的原因,我甚至對於食物的需求量比普通人少了許多,甚至一天吃一次就足夠了,而至於其他方面我如今也沒有考慮過。
或許我在南昌這個城市也呆不久了,我總是要離開的,這裡對我而言也僅僅是在那道觀中遙望的一座城市而已,除此之外也沒什麽不同。
離開公園,我走進了旁邊的一處小街,小街的風格比較古老,與隔壁的那些現代化建築顯得格格不入,這裡幾乎都是賣一些小吃的,老板也幾乎都是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年輕人則是沒有見到幾個,我打量了一會這些地方特色美食,忽然間來了興致,既然下山了自然要嘗嘗這些東西,不枉走這一遭。
“老板,來份拌粉,大紅特辣的!”我在一處攤位前坐了下來,朝著忙碌的老板喊道,老板應了聲好嘞,就又揮灑著汗水做起了生意。
不一會,老板便將一份拌粉端到了我的面前,我聞了聞確實挺香,不過那表面散發的紅色光澤,讓我有些後悔大言不慚,好像真的挺辣的……
我撇了撇嘴,這一幕被老板看見了,隨即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打趣道。
“小夥子,年輕氣盛還吃這麽辣,怕是要上火呦!”
我有些尷尬…不料老板人還挺好,又是說道。
“吃不了我給你做份不那麽辣的吧,反正我也還沒吃早飯,這份我就吃了。”
聞言,我有些感動,沒想到這老板人這麽實誠,一般的人恐怕根本不會管這檔子事,自己要點的就忍著唄。
“大叔,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人生在於嘗試嘛,我就從這份您做的這份美味拌粉做起吧,受不了我也忍了!”
“好樣的,小夥子,有志氣!”老板似乎很開心有人認可他的拌粉,爽朗的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贈送了一瓶飲料給我,隨後又去忙碌了。
……
等到我吃完這份拌粉時,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鍾,確實很辣,否則我只需要幾分鍾就能夠將他消滅,正當我心滿意足的吃完想要離開時,卻是聽見了隔壁家早餐店的顧客在一旁聊著什麽,待我仔細聽清時,不由身軀猛然一怔,心緒隨之跌落谷底。
“聽說了嗎,就在早上凌晨六點多,有個頭上長有白發的男子跳河了,就在旁邊的廣場,現在在醫院搶救呢,不過很可能救不回來了…”
“哎,聽說那白發男人命運也是坎坷啊,從小沒爹沒娘,老婆又死了,也難怪三十多歲救長出了白發……哎!”
……
我聯想到了很多,我將‘相思入夢’符送給了他,白發男人很可能就在昨晚見到了他的妻子,當夢醒了,一切皆是煙消雲散,如鏡花水月般,他受不了了,因此選擇了跳河……
失落魂魄的我癱坐在椅子上,我陷入了深深地懷疑,是不是由於我的多管閑事害了他……?是不是我不給他‘相思入夢’符,他就不會因為思念妻子而選擇了斷自己的生命?這一刻,我覺得犯下了彌天大罪,他是一個多麽長情的男人啊?
而我或許永遠不懂他們之間的愛情!
隻以為殉情只是一個美麗的都市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