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又如何!”
李家傲不屑的撇了下嘴,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雙皮質手套,然後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運臂一揮,同時體內法力鼓起,形成一陣微風,吹散了揚起的粉末,一股慘白色的雲霧向著山谷內緩緩飄去。
“蝕骨粉!”
鍾叔驚呼而出,臉色有些發白。
“好大的本錢,蝕骨粉不但能腐蝕靈器,更能透過靈氣護盾對修士產生致命的威脅。傷筋蝕骨,損害氣脈,隨之全身血肉都會化為虛無。是極為歹毒的藥粉,其造價不菲!”
只見森白的霧氣過後所有低階靈草都枯萎而死,不留一點生機。
“跟他們拚了!”天林紅著眼睛。
“不要輕舉妄動。”修文沉聲道。
主仆二人在外面嚴陣以待,等了片刻便聽見裡面風聲響起,然後是驚怒交集的吼叫。
“哼,這蝕骨粉雖然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但也是需要稍加祭練,如此才能區分敵我,不是驅使之人催動的靈風只會越吹越旺。”
一旁的大漢面無表情的說道,李家傲不做言語,默默算計著什麽。
再過了一會兒,前面的巨石開始受到攻擊,只是片刻後便有兩聲慘叫傳來,又過了約莫盞茶功夫再次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
大漢見自家公子默不作聲也不說什麽,只是緊握手中的陣盤。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沉默的李家傲轉首向大漢說道:
“按他們的修為和所習家族功法來說,能加持的靈氣護盾也只能維持這麽久,先前的兩聲應該是王天林和那個符師所發,後來一聲便是那個練氣圓滿的家奴,只是時間還是久了些,你進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是,少爺!”大漢恭聲道。
李家傲施法驅散毒霧,大漢來到山谷前移開巨石小心翼翼的進入山谷。入目一片狼藉,只見山谷內的靈藥已被破壞殆盡,三堆破爛的衣衫凌亂的散布開來,散發出刺鼻的腥臭之味,其間分布著一些殘破的符篆和失去光澤的靈器。
大漢扯了扯嘴角分辨出家奴的衣衫,走到近處發現其儲物袋旁有半片血紅色物體發出淡淡的熒光,竟然不懼剛剛毒霧的腐蝕。
“地靈花!”
大漢驚喜道。
“少爺沒事了,是地靈花,難怪他能堅持這麽久!”大漢回頭喊道,李家傲聞言方才踏入山谷打量起來。
就在大漢心神為之一松的時刻,其身側一處平靜的地皮突然翻起,一條矯捷的虛影奇襲而來,大漢瞳孔急劇收縮成針狀,卻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一把鋒利的匕首個割破大漢的咽喉,滿臉不甘之色的大漢努力向前看去,卻只見一個身穿內衣的冷漠少年熟練地抽出匕首,飛濺的血液將其胸前染得鮮紅。
正是修文!原來修文知道事情危急,安撫下燥動的天林便將臨時想出的計策告與二人,三人事先吞服少量的地靈花以便能堅持到更久的時間。
然後做出種種假象讓外面的人以為他們已經是困獸之鬥,為了取信敵人他們又拿出喂養食人花的血食化為血水,將一些衣物、靈器甚至儲物袋都留下,最後連地靈花也拿出來丟放在地上麻痹敵人。
隨後拿出土遁符遁入地下靜靜地等待時機,為了避免被發覺修文甚至連靈器都不敢使用,只是用世俗界的匕首。
李家傲剛進山谷,突遇事變如受驚野兔一般迅速向回撤去,只是隨即就被洞口邊上的蔓藤所阻。
只見入口之處一陣黑煙彌漫,閃著幽綠色的蔓藤四射而出,如蜘蛛網一般將整個洞口覆蓋。李家傲的臉色隨即陰沉下來,望著逐漸成包圍之勢的三人默不作聲。
修文一直緊盯著李家傲,裝作滿不經心的樣子撿起儲物袋,隨即為自己加持一個簡單的護盾,看著一臉防備之色的李家傲輕聲道:
“心機倒是錯,只可惜…”
“哼!”
李家傲冷哼一聲,蝕骨粉在決定進谷時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對自己只會越加不利,便不再猶豫果斷出手。
修文手持鬼幡和鍾叔一起和其纏鬥起來,漸漸消耗他的靈氣,以免攻之過急致使其狗急跳牆。天林則手持金劍在一邊掠陣。
李家傲在修文和鍾叔的合擊之下面若沉水,漸顯不支之色。
終於一個破綻被天林捕捉到,驅使金光劍奮力向其斬去,李家傲眼中厲色一閃在劍光即將臨體之際迅速閃開,絲毫不現之前的的狼狽!
一道寒光阻住李家傲極速的身影,金劍斬過砍下其一隻臂膀,亦將洞口的食人蔓藤一並斬開。
一聲咆哮般的怒吼從李家傲口中發出,其臉上一陣血色浮現隨即轉為蒼白,瞬間解除了凝冰符的冰凍效果,用怨毒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修文一眼然後閃身離去。
修文緊跟其後,率先而出“追!”
順手收起山洞旁的妖魂,剛來到山谷外的修文卻停下了腳步。谷外的場景和進來時沒有什麽分別,但一種詭異的感覺讓修文駐足不前。
“五行顛倒陣!”
後面趕來的鍾叔喝出,隨即從腰間另一個儲物袋中翻出一個圓盤狀的事物,稍加祭練便打出一連串法訣。
當最後一個手勢完成,只見入目的景物一陣扭曲便恢復了原狀,雖然場景始終沒有什麽變化,但那種令人詭異的感覺消失了。
鍾叔舒了一口氣,“還好李家家奴的儲物袋中有操控法盤,此陣也只是被淺度激發,否則就麻煩了”
“哼,李家傲身受重創更使用了保命秘技一定跑不多遠。”天林冷哼道,說話間用閃爍的眼光瞟了修文一眼,俊美的的面皮上浮現一抹紅色。
修文定了定神說道:“鍾叔留在這裡收拾一下,天林和我追下去。”
“是,公子。那我隨後就到。”鍾叔應聲道。
二人沿途做好標記,便尋著絲絲蹤跡一路追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