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大比的兩宗弟子一共有一百二十八個築基期弟子,大比分為晉級賽和淘汰賽,先期的晉級賽采用雙勝晉級製,一共分為十六個小組,八人一組。雙勝晉級製簡單來說就是贏兩場晉級,輸兩場淘汰。小組內八個弟子隨機分為四對,在隨機的鬥法台兩兩對戰,分出四個勝者和四個敗者,之後四個勝者兩兩對戰,四個敗者兩兩對戰,此時小組內兩個全勝的弟子直接晉級,兩個全敗的弟子直接淘汰,四個一勝一負的弟子再兩兩對戰,決出最後兩個晉級的人選。
淘汰賽第一輪,晉級賽兩連勝直接晉級的三十六名弟子需要在晉級賽中兩勝一負才晉級的三十六名弟子中抽取一個對手同時抽取場地,而且他們還可以在抽取比鬥場地後擁有一次重新抽取比賽場地的機會。之後雙方兩兩對決,在同一場地比鬥,三局兩勝者晉級。
淘汰賽第一輪之後每一輪就都改由主持兩宗大比的雙方長老抽取比鬥弟子和比鬥場地,一路過關斬將道最後的四個弟子需要對決出前四名冠、亞、季、殿的位次。
大比只要晉級賽出線就有價值二百塊靈石的賞賜,弟子們可以直接選擇要靈石也可以在宗門的寶閣中挑選任意價值二百塊靈石的物品。之後每前進一步賞賜都會增加二百塊靈石。最後晉級四強的弟子可以獲得價值整整一千塊靈石的賞賜,並賜予機緣或者重寶。
南宮愷明天上午有一場比鬥,而場地正好就分到了山峰頂端的鬥法台上。這鬥法台只有十丈見方,又空空曠曠無遮無攔,對方什麽手段使出來基本都很難完全躲避開,並且一旦出了鬥法台就會被判負,在這台上鬥法可以說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趙酉吉和南宮愷就乘上接送弟子的小舟登上了搖光峰周圍一艘觀戰一號鬥法台位置極佳的飛舟,飛舟位置極佳關鍵還是背光,沒有陽光晃眼,時間尚早這艘飛舟上就已經有了不少人,趙酉吉二人要是再來晚一些估計就沒有位置了。
趙酉吉問道:“南宮師兄,你什麽時候出場?”
南宮愷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要等主持鬥法的長老叫號,等叫到我再說。”
“師兄不需要在比鬥前運功打坐調整狀態嗎?”
“比鬥之前靜心調息或許能有那麽點用處,不過先觀察其他人在一號台鬥法的戰況能夠一些門道,咱們畢竟是在客場,有些方面肯定是要吃上一些虧的。”
趙酉吉連連點頭道:“確實如此,還好師兄你不是第一個出場。呃……不知南宮師兄今日勝算有幾何?”
南宮愷無可奈何道:“宗門的資料只有對手的基本信息,我到現在也只是知道我的對手姓甚名誰以及修為和所修煉的功法,其他都是一概不知,這如何能說得準?”
趙酉吉卻微笑拊掌道:“既然這樣南宮師兄八成可以旗開得勝先下一城了。”
南宮愷訝異道:“師弟這話從何說起?”
“說明師兄你這個對手在清源劍門中應該沒什麽名氣,所以宗門就沒有著重收集有關他的情報,這種無名之輩以南宮師兄的實力只要應對得當估計就能手到擒來。”說著趙酉吉還做了一個輕松拿捏的手勢。
南宮愷哈哈笑道:“嘿!你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我差點就信了。不過無論如何借你吉言了。”
趙酉吉一邊搖著自己的火羽扇一邊為南宮愷分析道:“按照這種雙勝晉級的賽製,第一場的勝負至關重要。只要拿下了第一場有一大半的可能就能晉級,要是能夠雙勝直接晉級可是能比淘汰賽第一輪的對手少賽一場,還有很大可能選中一個適合自己發揮的場地,這簡直就是直接保送淘汰賽第二輪啊。”
南宮愷搭上趙酉吉的肩膀道:“趙師弟,長老早就給我們把賽製掰開揉碎的分析到位了,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是最理想的情況,實際上有不少第一場獲勝的人會直接放棄第二場。”
“這是為何?”
“保存實力唄,每人兩到三場鬥法一日挨著一日,第二場比鬥就安排在明天,要是運氣不好就是今天下午鬥完一場明天早上又要鬥一場,這如何能受得了?要是第二場拚盡全力卻沒有贏,第三天狀態只會更差,估計直接就沒了。第三天的鬥法大家之前都是一勝一負,為了晉級肯定是要拚命的,如果第一場失敗之後就要連贏兩場才有希望晉級,如果第一場取勝就可以看情況選擇休息一場,所以呀,你說只要拿下了第一場有一大半的可能就能晉級是差不離的,可要想兩連勝晉級絕對沒那麽容易不光需要實力還需要一些運氣。”
“嘶……沒想到這看似簡單的賽製居然有這麽多的門道,南宮師兄……”
趙酉吉還要說什麽南宮愷卻一抬手打斷了他,接著一指下方道:“長老已經要開始叫號了,第一場比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果然,一號鬥法台旁邊一位清源劍門的長老運功擴音高聲道:“甲組四號弟子白波濤、七號弟子劉楚鶴速到一號鬥法台準備鬥法!乙組三號呂達元、四號弟子肖克速到二號鬥法台準備鬥法!丙組……”
稍後便有兩名弟子分別駕馭自身寶物飛落到了一號鬥法台,主持鬥法的長老先是勘驗了二人的身份銘牌,然後向二人告知了鬥法需要遵守的幾條規則,著重強調雙方動手要點到為止,升起了籠罩山頂高台的法陣之後當即宣布鬥法開始。
這兩名弟子趙酉吉都不認識,看他們的服飾應該都是清源劍門的弟子。一旁的南宮愷地生驚呼道:“清源劍門真是好氣魄!”
“嗯?”
南宮愷指著下方給趙酉吉解釋道:“一到八號場地第一對出來踩場的都是清源劍門的弟子,清源劍門這麽安排倒是盡可能公允了。”
“還真是這樣!”趙酉吉也伸著脖子望了望除了山峰背面的場地看不到,能看到的鬥法場地出場的都是清源劍門弟子,看樣子應該是清源劍門專門安排自家弟子對陣的第一場就上。
南宮愷驚叫一聲道;“嚇!那個叫劉楚鶴的要倒霉了, 他的對手是一個體修,鬥法台那屁大一點地方他根本沒辦法拉開距離,只能和那個叫白波濤的體修對攻。兩個人修為差不多的情況下劉楚鶴基本是沒戲了。”
趙酉吉的目光又立刻被南宮愷的聲音吸引到了一號鬥法台上,情況果然和南宮愷說的一般無二,劉楚鶴是一個以氣禦劍地煉氣士,而白波濤是雙手仗劍的煉體士。
一般情況下,雙方修為相差不大,煉氣士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手段是不可能一招就擊敗肉身強橫,身法靈活的煉體士的。雙方對陣,煉氣士一定要和體修保持距離,不斷限制消耗對方,積小勝為大勝。可是山頂高台只有十丈見方,劉楚鶴無論怎麽閃展騰挪總是難以避免被白波濤近身,煉氣士總能被體修近身基本就大勢已去了。
那位名為白波濤的體修身材高大矯健,使一柄雙手長劍,身上並沒有披戰甲而是穿了一身黑色勁裝。鬥法一開始白波濤就躍向對手,右手將拖在身後的劍掄到頭頂,接著雙手合把見面就是一招力劈華山。
劉楚鶴急忙一邊向旁邊躍開,一邊手掐劍訣,一柄一尺多長的青色飛劍就從上往下扎向白波濤的頭頂。
白波濤一劍劈空,大劍劈在地面之上濺起了不少碎石,見劉楚鶴的飛劍刺來,他單手一提大劍,同時身體下蹲,那大劍就好像一面盾牌擋在了頭頂。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飛劍就刺到了白波濤大劍寬厚的劍身之上。
趙酉吉見狀心道:“這劍比起元慶大哥的那把可是小了好幾號,他那把板門大劍簡直就是一面開了刃的大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