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恆歸塵 第20章 迷糊的真相

而王月如還未回答就有把利劍從背後穿刺，那人臉部模糊又拔出劍一瞬之間劍又刺穿陳靈玉腹部，陳靈玉身心虛浮，卻隱約感覺有人搖晃自己，再次睜眼竟發現是陳文，陳靈玉緩緩撫上陳文臉頰微笑著柔聲道“陳文哥，謝謝！”

然而陳文滿臉驚慌又疑惑問道“謝什麽，不是我該謝謝你嗎”

陳文再次搖晃，陳靈玉這才察覺自己怎還這般清醒，身上也沒痛處。

精神不定時陳文手在陳靈玉眼前晃了晃，低聲問道“玉兒，你沒事吧”

陳靈玉望著眼前頓時嚎啕大哭，就在這才廟外又傳來腳步聲，陳文捂住陳靈玉的嘴巴，陳靈玉也急忙收起情緒，胸前起伏不定，那人進來只是說了句“竟然沒了”隨後歎息一聲便離去，但陳文似乎感覺那聲有些熟悉。

但陳靈玉哪有心思，見心心念念的陳文哥如今醒來，緊抱著陳文傻笑，陳文本想追上前查看那人，眼下隻好作罷，畢竟在此地遇上熟人並不是個好消息。

陳文突然清醒，陳文未說，陳靈玉也未提，只要醒來便是好，兩人靜呆良久，陳文扶起陳靈玉，來到香火前，喬裝打扮了一番，但陳靈玉摘下那布紗顯露出那道疤陳文滿是愧疚。

兩人走出廟外，如今難題便是填飽肚子，但身無分文，也不宜暴露，望了眼手上那枚戒指看來只有此法，雖有不舍。

這時一聲犬叫陳文定神望去，心中一閃，隨後一副賊人模樣偷摸進入一人家大院前，陳靈玉蹙眉看著陳文。

陳文輕聲打開柴門，就見一隻形瘦露骨的黃犬，而黃犬見一副灰黑著臉的陳文，方才還凶神惡煞，嶄露爪牙的惡犬見陳文瞬間縮成一團任人耨捏的乖犬。

陳文拿起一旁的鐮刀就跑回陳靈玉身旁，見落荒而逃的陳文那惡犬又恢復原先模樣對著陳文狂吠。

不由陳靈玉開口發問就被陳文拽入林中，陳文拿著鐮刀削著竹條，陳靈玉也明白這是要狩獵為生，見陳文這般若無其事，像是往日發生之事如路人一般。

深夜兩人圍著火堆烤著野兔，這時陳文聽見遠處有著非獸類之聲，撲滅星火與陳靈玉躲入暗中，片刻一男子路經此地借著月光兩人也看清來者面貌，兩人心中一顫，陳靈玉正要衝出卻被陳文阻攔，陳靈玉十分不解。

兩人尾隨來到廟前，見男子進入廟中這才跟隨進入，男子望著貢台又歎息一聲正轉身打算離去，迎面就撞上陳文兩人，抬眸一望內心也是一顫，沒曾想竟會在此地遇見，男子心虛道“二少爺...三小姐”

陳文望著眼前破裳襤褸，面容憔悴，鬢發蒼白男子，冷聲道“李叔，許久不見”

見陳文如此平靜，陳靈玉也沒大發脾氣指責李仆，李仆心中有愧不敢直視兩人，良久跪地懺悔道“二少爺，老奴也是迫不得已為之”

陳靈玉更是不解難道李叔知曉什麽，李仆也沒隱瞞把往日之事全盤而出。

“在二少爺您幼年之時，偷拿大少爺愛劍，大少爺得知震怒正要教訓您一番卻見你被那劍所傷，而大少爺看劍有損上前與你理論時，您就像失了心瘋對大少爺出手，我等都認為你一病秧子這不是自尋苦吃，不料竟打的大少爺毫無還手之力，自從那日起大少爺像是換了一人般與你稱兄道弟，處處照料，時晃多年，老奴收到一信和舍妹的信物得知遠嫁舍妹被大少爺當作籌碼讓我終身聽命於他，盡是些殺人之事，老奴也暗自查尋，但那些人都未與大少爺有何過節，巧的是都為極陰誕辰之人，隨後又令老奴尋到月如姑娘呆在您身旁，生辰卻與他人不同，”

兩人面色鐵青，但又懷疑此話真假。

陳文神情更加凝重，言語些許哽咽問道“那為何慘害月夢”

李仆有些不敢回答，眼神飄忽，遲疑了一下道“大少爺交代待月如姑娘產日之時，帶人以你失心誤殺妻兒為由......”

像是想到什麽，李仆又開口道“老奴有次在大少爺屋外聽到似乎說二少爺您體內有一物可助大少爺長生之類的話”

兩人噓唏不已，良久陳文閉眸走出廟外，陳靈玉想上前安慰卻不敢走近半步，默默守在身後，就在兩人走出廟外，廟內傳來撞擊之聲。

翌日村內眾人來到廟內見此慘狀有人急忙報官，也有人認出男子，發現竟是那賊人，還有一人火急火燎上前踢上一腳怒罵道“叫你偷我家鐮刀。”

李仆之事，官內相傳李高很快得知，隨即便想到其中定有陳文，原先都不想繼續追究，畢竟事已大成，但為永絕後患，隨即又下令派出眾多高手。

連夜一路陳文都是事不關己，如過往雲煙與陳靈玉有說有笑。

蜿蜒的盤山小道，此地再翻三座山便會來到齊東朝，陳靈玉這也是第一次有閑心逛這深山，心中突發奇想到一念。

幾日的奔波，兩人來到城牆之外，正要進城時陳文卻發現不遠處的告示欄上竟掛著兩人的畫像，急忙拽著陳靈玉又返回山中，好在有所偽裝，沒被認出，只是這條路是無望了。

陳靈玉也模糊瞧見，只是如今沒了安定住所，天色也逐漸暗淡，兩人來到一瓶洞中歇息，這時幾道輕快腳步傳入陳文耳中，腳步在洞口戛然而止，良久腳步緩緩靠近，陳文躲在洞壁邊，由洞中昏暗加上視線阻擋幾人未能察覺到潛伏的陳文，直徑朝陳靈玉走去剛靠近半步，刹那間，陳文奪過一人手中短劍，沒等幾人出聲便被陳文一劍解決。

洞外兩人見遲遲未歸的同伴知曉洞內不妙，但也未進入而是繼續蹲守在洞口旁。

陳文等了許久，拿起短劍一步一步靠近洞口，接近洞口時陳文一個健步躍出，猶如貓妖般矯健，一閃而過，蹲守兩人撲了個空，就在兩人轉身之際一人又應聲倒下，另一人在路上聽禁所說如今的陳文今非昔比，方才還不信，眼下握著手中的劍陣陣發抖，氣息加重，腳步定格。

逃?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條，隨即一聲怒喊緊握劍大步上前，陳文只是提劍微微一挑那人手臂落地，又一揮那人就被割喉倒地。

洞中陳靈玉聽到動靜跑出洞外就見幾人倒地，快步來到陳文身旁上下摸索查看是否受傷，好在有驚無險，陳文安撫好妮子，來到兩人旁查看身份，先斬那人竟是禁，另一人有些眼熟，回想起好像是那時宮中比試男子。

旋即，從幾人身上奪得些許銀兩，這些劍也能賣個好價錢，也算一樁好事。

翌日，兩人想著如今去往何處，西楚朝與齊東朝無法踏足，繞過齊東朝有一地但聽聞是食草荒地也不可取，還有一地便是要途徑西楚朝從廣影寺後繞過只是風險極大，但也無他法。

又過幾日，兩人路徑廣影寺山腳一村，陳靈玉向陳文要了些許銀兩來到一人家門前，敲了敲把銀兩放下便跑了，望著山頂想去寺中道謝，捐些香火錢，可小僧那事兩人也無臉面敢踏足半步。

剛要離去，陳文覺到一陣涼風，殘葉隨風而至，方才還靜如止水的蒼穹，轉眼間颶風襲來，遮天蔽天，震雷炸響卻無雨點，宛如黑夜，這時一位身穿素衣，滿是斑點斷臂老者漫步而來，像是晚年惟好靜，萬事不關心，並不為此感到意外。

擦身而過，陳文似乎感到一絲殺意，身心一顫又恢復平靜，老者搖了搖頭遙望長空，噓唏道“懸空之日，既可為食;山中之蟻，亦可食象”

雷聲之中陳文緊拽著陳靈玉前去避難，並未理會老者。

半月異象逐漸消散。

生活歸於平靜，陳靈玉拿著一本小書來到陳文旁把考量許久的奇想告知陳文，嬉笑道“小文子，我們去書中遊歷如何?”

剛想拒絕，但對上陳靈玉那憐憫的眼神便答應下來，兩人收拾一番陳靈玉翻到一頁‘鬱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