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恆歸塵 第3章 覺醒

陳武看著委屈的陳文也是無奈搖搖頭“也罷”倆人收拾一下正要回去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喊道“文哥哥、武哥哥...”

陳文和陳武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戴著面紗的少女與一旁女子交代些什麽接過女子手中的食盒便快步走來，少女瞧見他們看了過來向他倆招手快步來到他們身邊，陳武看著來到身旁的女孩，用手揉了揉女孩的頭道“玉兒你怎麽來了”

“我娘親見你們還沒回來便叫我給你們送飯來了”陳靈玉邊說著邊把食盒放在身旁的石桌上。

“快來，猜猜看今天做了什麽飯菜”靈玉用手擋在盒蓋上問道。

陳文立馬把臉向食盒湊過去用鼻子深吸幾口臉上自信的說道“嗯...有醋魚、炒兔頭、桂花糕”說著聲音逐漸變弱。

“這些都是我娘親特意吩咐膳房做的”陳靈玉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武看著陳文臉上不悅的神情用手輕輕敲了陳文的頭說道“明日我便吩咐膳房做你愛吃的紅燒肉”

陳文表情立馬恢復如初急忙打開食盒，把裡面的飯菜一一端了出來，練了一上午陳文便大快朵頤吃著，陳武也是搖頭一笑便捋順筷子吃了起來。

吃過飯後陳靈玉見陳文準備走後立馬從後面拿出棋盤抓著陳文說道“陳文哥陪我下棋唄”

陳文原本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一臉真誠的看著陳武，陳靈玉看見也是心領神會也盯著陳武抓著陳武的衣角搖晃道“陳武哥，我們就下一會”見陳武沒有反應立馬來到陳武身後雙手放到陳武的肩上給陳武捏起肩來語氣嬌滴滴道“就一會嘛...”

陳文見狀也立馬跑到陳武身邊蹲下給陳武捏腳。

陳武見狀也是低頭笑著說道“那好吧，別玩太久”見狀陳文和陳靈玉高興跳起。

倆人下了半個時辰後陳武揪著陳文衣領來到練武的地方，陳文念念不舍的離去，隨後拿著陳武給的功法練了起來經過一上午的練習，雖動作還有些笨拙但已記清其中發力要點。

冬去春來，後山遍布花草，陳文如同往日躺在崖邊樹下，悠閑望著遠處山峰，山峰破雲而入心想“此處風景定然廣闊，是否真如世人所說天空之中真有仙人在此遊歷呢”

正在遐想時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扭頭看去見是陳武便起身屁顛屁顛的跑到陳武面前說道“哥、哥、哥”

“今日練的如何”陳武問道。

“沒...就是感覺一直這樣練感覺不到自己差哪，我想...與你比試一番”陳文聲音低弱的說道。

陳武邊擦拭著手中的佩劍邊說道“行啊，你準備好隨時與我講”

隨後陳文和陳武來到一處空地，陳文這邊全身緊繃擺好架勢，陳武則是雙手放至背後直站著那。

一陣微風刮過塵土飛揚，陳文在風塵的掩護下跑向陳武，陳文一手藏於身後另一隻則放至身旁，跑到能夠揮拳的距離陳文把藏在身後的手揮向陳武剛揮出去的時候陳文身軀下蹲用一隻腳掃向陳武，就在快踢到時陳武雙腳發力向後一撤，陳文見踢空立馬站起又衝向陳武，又一拳打出，陳武抬起手把揮來的拳頭向外一擺如同扇風一般把陳文的拳頭掃開，這時又一拳揮了過來陳武停頓了一瞬後迅速抬起手，手掌張大包住陳文揮來的拳頭，隨後手指緊握，向後撤步，陳文也跟著拉力向前幾步，然後陳武輕輕用力向前一推陳文也失重向後退癱坐在地上，陳武見狀就要前去攙扶。

陳文見陳武跑向自己以為陳武要繼續進攻立馬擺了擺沒受傷的手匆忙說道“停停停，我認輸了”

陳武看著陳文的樣子無奈一笑“想法倒是好就是速度不夠，力道也不行，還需勤加練習”

陳文撇著嘴說著“明明是大哥你太強了”

見狀陳武來到一樹下，陳文見此也跟了上來就見陳武雙腿微分，抬手並掌，身心向後隨力而出一掌打在樹乾上，頓時樹搖搖欲墜，葉片隨風而落，剛想拍掌稱讚的陳文就有一鳥窩也落至頭上。

看著陳文的模樣陳武不由笑出聲來。

掃去頭上的鳥窩，隨即看向陳武停頓了一會後又說道“那我們比試下劍術吧瞧瞧我的長進”

片刻後陳武拿著兩把木劍來到空地，陳武把一把木劍扔向陳文，陳文見飛來的木劍立刻朝木劍跑去，一躍而起順勢接住木劍朝陳武刺去，陳武只是輕盈小步向後移動一步，劍尖停於陳武眉間之處，陳文繼續逼近陳武不緊不慢向後撤，突然陳文無法動彈，低眼看去陳武的劍抵在自己劍格之處。

見算計落空陳文隨即改變手勢手腕向下微微用力繞開陳武的劍朝陳武手刺去。

只見陳武手腕略微向前順著陳文的劍格向上挑起把陳文手中的木劍挑飛，陳文手上一頓酥麻這並未讓陳文放棄。

這時陳文身心下蹲又一記掃腿向陳武踢去，陳武後撤一步避開，陳文乘著時機一個翻滾來到木劍旁撿起木劍一個健步又向陳武刺去。

陳武看著刺來的木劍找準時機還想和方才一樣挑飛陳文的木劍，可陳文死死握著木劍加上陳武也沒使多大的力，陳武的木劍就順著劍柄刺向陳文的手，陳武也是反應過來立馬收回手中的劍，可為時已晚劍已劃過陳文的手指，細小的傷口陳文絲毫沒能察覺還是向陳武刺去，陳武單腳用力朝一旁避開，陳文見又刺空轉身剛想再刺過去就發現陳武瞬間來到面前抓住陳文的手查看起傷口。

陳文也是滿臉疑惑問道“怎麽了，哥”

陳武也是沒有說話就抓著陳文的手看來看去，看見一道細小的傷口流著血，這時陳文也看到立馬收回手然後甩了甩說著“沒事的哥，這點小傷並無大礙”

就在陳文甩手的時候，細小的傷口流出一滴血甩到那枚戒物上，戒物發出微弱的白光在耀眼的陽光下兩人並未察覺。

見陳文沒有受傷陳武也頓時松了口氣又輕敲了下陳文的頭“你忘記了嗎，幼年時你拿劍偷玩不慎傷了自己還昏迷了一日”

想到這陳文似乎都忘記此事，隻記得當日偷拿陳武哥的劍在後山學著陳武的動作，就在劍出鞘時人像是失魂一般等醒來時就見陳武哥守在身旁，從此之後便一直受陳武哥的照顧。

“今天就到這吧，回去吃飯”

陳文跟著陳武的後面走著說“好，哥，今天能叫膳房做紅燒肉嘛”

“好，今日隨你吃”

又過半月。

“咚咚咚！”

“文兒，文兒”

“來了”陳文急忙打開房門就見陳武和陳靈玉站在房門口，兩人進到房間坐下，陳武開口道“後日去外城狩獵如何”

“行啊”陳文興奮回道。

交代完後陳武和陳靈玉便離去準備打獵事宜，陳文則是打開陳國志給的《無極錄》翻看著，陳文看著上面的圖文一下就投入進去，一下午的時間整本功法就大致看完一半了。

按照往日那些一招一式都需鑽研數日，而今日那書中的動作像是印刻於腦海之中一般不斷呈現，就在陳文還在癡迷時，門外一道敲門聲把陳文驚醒過來。

一道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文哥哥、文哥哥”，陳文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功法打開門就看見帶著面紗的少女提著食盒站在那。

“玉兒你怎麽來了”

陳靈玉把手中食盒拿到陳文面前顯擺顯擺說道“猜猜這是什麽”陳文湊近聞了聞，深吸一口後一股刺鼻的豬油味中摻雜著濃厚的芝麻味撲鼻而來引得陳文肚內翻江倒海，陳文立馬捂住口鼻，陳靈玉見陳文這樣也是拿到自己面前深吸聞了聞滿臉疑惑的問著“這也沒壞啊”

“這是什麽，氣味為何如此重”陳文眉間緊湊一臉詫異，還以為又是這妮子在戲耍自己。

陳靈玉摘掉面紗打開食盒拿起裡面的酥餅到鼻子前聞了聞並無異樣，咬了一口後味道還是和往常一樣。

陳靈玉睜大眼睛看著陳問道“文哥哥，你怎麽了”說著還拿著那半塊酥餅在陳文眼前晃了晃。

“沒事，大概是昨夜感染了風寒吧”陳文擺手示意陳靈玉進屋，這時一陣微風迎面吹來，房簷上的風鈴嗡嗡作響，一股氣流隨風湧進陳文口鼻，陳文感覺比以往都要通暢，想必是這些時日身體得到好轉。

“快過來吃呀，愣在那幹什麽呢”

“來了，來了”

陳文嘴上答應的老實但看著桌上的酥餅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一味的看著手中的《無極錄》。

此時門外又一道敲門聲，陳靈玉急忙放下手中的酥餅打開房門。

看見來人陳靈玉原本歡快的臉瞬間冰冷了幾分“你怎麽來了，事情忙完了?”

“抱歉、抱歉，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陳武把手中的食盒打開拿到陳靈玉面前。

“茉莉花糕！哪買的！”陳靈玉激動高喊著。

陳靈玉發現自己情緒變化輕咳兩聲又恢復到原本冰冷的神情“哼！別以為有了茉莉花糕我就能原諒你，這筆帳我永遠記下來”隨後就接過茉莉花糕腳步輕盈的來到陳文面前。

陳武看著陳靈玉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也來到陳文旁坐下。

陳文湊到陳靈玉邊滿臉疑惑的小聲問道“發生何事了?你和大哥發生什麽了?”

“今日陪我去集市時途中卻留我一人在那”陳文聽後尷尬的笑了笑繼續看起功法。

在翻頁之時就見陳武呆滯看著自己“陳武哥， 你怎麽了，身體哪裡不適嗎”

叫喚聲使陳武回過神來，輕聲咳了兩聲說道“呵呵，沒有，只是見你如今這般模樣，甚是倍感欣慰”

隨即陳文就來到陳武後邊按著陳武肩膀殷勤地說道“這不都是靠大哥您，要不是您與父親每日替我尋藥，還助我習武”

陳武回頭看著陳文欣慰的回道“那你往後可得勤加練功”

陳文重重點頭應答。

說完陳武又問道“如今功法練的如何”

陳文立馬回到椅子上眼眸中充滿興奮的回道“大哥，您不問我都差點忘了，最近幾日不知為何身體像是有股使不完的勁一般，比起往日我如今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陳武聽後先是露出驚奇神色“難不成是聖武之軀?”

“聖武之軀?”陳文與陳靈玉疑惑問道。

“據說這世間有些人極其適合習武，在武學上他們易懂易學，古時曾有人年僅十六便再無對手”

陳靈玉則急忙放下手中的茉莉花糕來到陳文身旁，手在自己身旁擦了擦後在陳文身上到處摸索著。

“你怎麽了這是，誒，別撓啊”陳文一把抓住陳靈玉雙手甩開一邊。

“聖武之軀誒，一聽就很厲害”

“別拿我逗笑了，論資質陳武哥才能稱為聖武之軀，上屆武舉不是陳武哥被瑣事耽誤早已是本朝第一”陳文滿臉崇拜看向陳武。

陳靈玉扭過頭哼一聲又繼續吃起了茉莉花糕。

陳武打著圓場說著“既然如此，明日與我去後山切磋切磋”

“行，到時候還請大哥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