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叫於英,可是小魚兒說我的名字於英同音魚鷹,克制他,非要我改名,我只能叫我的小名於三了!”老頭愣了愣,點頭說:“叫於英那小子肯定不同意,這小子老子天下第一慣了,於三就於三吧,反正只是個代號!”
“以後你可有打算?”老頭問。
現在的於三說:“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去,能拜你為師,收留我當學徒嗎?我什麽都能乾!”
老頭想了想說:“也好!這樣我正好可以專心研究藥物。”
於三在記憶當中就沒有吃過飽飯,一直都在顛沛流離,現在當了萬春流的學徒,終於能吃上飽飯了。
平時呢就幫著師傅萬春流曬曬藥材,收拾收拾屋子等。也許是藥浴的作用,也許是系統的原因,於三的身體很快好了起來。
在他睡不著的夜晚,於三默念系統,他的意識就來到了意識空間,一個蜜蜂大小的蜻蜓泛著金屬光澤,放在八仙桌上,於三拿起金屬蜻蜓,心裡想:這東西有啥用呀?
打字機劈裡啪啦的跳動起來,光屏上顯示:金屬蜻蜓可以按照宿主的指令隱蔽身形跟隨指定目標,記錄跟隨目標周圍的情況,可以以視頻的方式上傳系統,以備宿主查閱。
“我擦!這是個隱形攝像頭呀!能夠跟隨拍攝,不知道需不需要充電?”
打字機又一陣劈裡啪啦地跳動。
“咱直接光屏顯示不行嗎?為啥非要打字機鍵盤跳動呢?難道是為了有儀式感?”於三一陣腹誹。
不管怎樣吧,反正人家就是這樣的,於三也沒必要搞清楚為什麽這麽高科技。
這隻蜻蜓也是,泛著金屬光澤,還好是可以隱形,要不然在古代武俠世界飛舞著金屬機器,是不是有點出戲?
管他呢,穿越的事情都能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
於三用兩根手指捏起金屬蜻蜓,輕若無物,雖然泛著金屬光澤,但沒有金屬的質量,不知是什麽材質製成的。
“這玩意怎用呀?”於三自言自語的說。
打字機又是劈裡啪啦一陣跳動,顯示屏上出現使用說明書:對著機械蜻蜓下達監督指令,機械蜻蜓會隱藏身形自動追蹤監督目標,記錄監督目標的活動。
“這麽簡單?”於三翻來覆去的觀看監督蜻蜓,“怎激活呢?在哪輸入指令呢?”
打字機又是劈裡啪啦一陣跳動,顯示屏上顯示:請宿主長按蜻蜓的頭三秒,聽到滴的提示音,蜻蜓激活,使用前請先進行坐標定位,定位方法為:將蜻蜓垂直旋轉三百六十度,聽到滴的提示音後,再水平旋轉三百六十度,再次聽到滴的提示音後完成定位。
下達指令方法為:將監督目標皮質或毛發喂入蜻蜓嘴中,完成目標確定,然後對著蜻蜓下達監視任務。
於三,很震驚,這麽科技感的嗎?前世在使用無人機飛行時就是這樣操作定位,這難道就是異界的無人機?
下達指令的方法更像是對著警犬下達指令,這東西真不可思議,也有據可依,真他娘的高級。
這麽好玩的東西,一定要檢視小魚兒,對他了解清楚了,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捉弄我!
打定主意,小魚兒來泡澡的時候,故意趁他不注意,揪他一根頭髮喂給金屬蜻蜓,對他下達了記錄小魚兒的指令。
金屬蜻蜓翅膀震動,翁的一聲,化作殘影消失在空間裡,於三趕緊退出空間,外面也沒有金屬蜻蜓的影子。
“滴!監視器發現任務目標,開始監視,影像在空間裡察看。”於三腦海中跳出一串提示,於是又趕緊意識返回空間草屋,屏幕上以上帝視角觀察著小魚兒,就像遊戲中的人物一樣。
小魚兒面前站著一個一隻手的中年人,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冷冷地看著小魚兒,好像是仇人一樣。經過這幾天和小魚兒的聊天,於三知道這個人就是惡人谷中的杜老大——杜殺。
杜殺將小魚帶到屋子裡,屋子裡有一條狗,杜殺給他一把小刀。
小魚兒很奇怪問拿刀幹什麽?
杜殺道:“刀是用來殺人的,也是殺狗的。”
小魚兒嬉皮笑臉地說:“還可以用來切菜,切紅燒肉,是麽?”
杜殺道:“莫要多話,去將這條狗殺了!”
小魚兒百般求饒,杜殺無動於衷。
於三看到這一幕,就像看電影一樣,要是有個沙發,再來包瓜子就更好了,爆米花也行,雖然他不太愛吃,但總聊勝於無吧,可惜啥也沒有。
小魚兒在裡面哭,在裡面叫,他哭腫了眼睛,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他,杜殺像是走開了,於三心裡一陣兒暢快感:“人間自由公道,不是不報時機未到,叫你欺負人!”。
小魚兒哭了一會兒,見不起作用,就止住了哭泣,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痕。
在前世,四五歲的孩子剛上幼兒園,有時為了不去上幼兒園還在和父母苦惱,在這個時空裡,小魚兒卻被逼著去和狗搏鬥。
雖然小魚兒經常捉弄於三,連他原來的名字都不讓他叫,但是看到一個小孩子,面對一頭惡犬,於三還是心裡挺替他擔心的。
小魚兒只有瞪著那隻狗瞧,那隻狗也在瞧他,這隻狗雖不大,但樣子卻凶得很,小魚兒實在有些害怕。
他握著刀,動也不敢動,過了很久很久,他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那狗也“汪汪”叫了起來,他才記起還沒吃過晚飯。
他餓得發慌,莫非那狗也餓得發慌?
小魚兒一邊拿刀在身前比劃著,一邊說:“小狗小狗,你莫要叫,我知道你餓了,我也沒有吃,我也餓,你不要咬我,出去以後我給你好多好多好吃的……”
那條狗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卻叫得更厲害,一條紅舌頭,不住往小魚兒這邊伸過來。小魚兒更害怕,握緊了刀,道:“小狗小狗,我餓了不想吃你,你餓了可也不準想吃我。”
於三開始還有點幸災樂禍,這時也跟著緊張起來,那條狗呲著牙,喉嚨裡低聲咆哮,就像餓狼一樣,幽幽的月光照在他的眼睛裡發出滲人的綠光。
那狗“汪”的一聲,撲了過來,也許他覺得面前的兩腳生物不是他的對手。
以前聽老輩人說:狗和狼其實沒什麽分別,狗是狼馴化的,它的基因裡還保留著嗜血的野性,只是和人接觸時間長了,主人會給他們食物,通過長時間馴化變得溫順,壓製住了野性。如果是餓極了它的凶性就會被激發出來,他就會變成狼。
小魚兒大叫道:“我的肉不好吃……不好吃……”
小魚兒雖然調皮搗蛋,但是還是一個善良的孩子,面對撲過來的野獸,還在和它講道理,但是最直接的是自然法則,最有用的也是自然法則,優勝劣汰,強者為尊。
矮小的小魚兒和那條惡狗扭打在一起,剩下的只有生存下來的**。狗吠聲愈來愈響,愈來愈淒厲,孩童驚恐的喊叫聲也愈來愈淒厲鮮血和狗毛紛紛,於三嚇得閉上了眼睛。
但突然間,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於三睜開眼睛,只見小魚兒手裡握著刀,趴在地上,渾身發抖,劇烈的喘著粗氣,也像是隻小狗似的,他滿身是血,狗也滿身是血,只是他還活著,狗卻已死了。
又過了半晌,杜殺緩緩開了門,還是那張毫無笑意的驢臉拉著,抓起小魚兒向萬春流的住處走來。
不知金屬蜻蜓是怎麽飛行的,杜殺沒有絲毫的發現,剛才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記錄了下來。
“真他娘的牛逼!”於三握拳跺腳。
杜殺剛走到門口,萬春流就從屋裡走出來,什麽話也沒說,接過小魚兒走進屋裡,放在桌子上,也不管小魚兒痛得齜牙咧嘴。
於三也趕緊從自己的小屋裡走出來,萬春流頭也不回對於三說:“去打水給他處理傷勢。”
於三答應一聲,去井邊打了一桶水,放在火上燒開,淘進木盆裡又從廚房拿了一把鹽放進木盆,再從醫用箱裡找出一塊白布放到木盆裡浸濕。
小魚兒這個孩子確實頑皮,雖然疼得渾身發抖,但嘴裡一聲不吭,躺在桌子上,緊緊地攥住拳頭忍受著。
於三盡量輕輕地脫去他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上的皮膚,只見小魚兒的胳膊上和腿上被惡狗咬的血肉模糊,還好要害部門沒有大礙。
於三對小魚兒說:“你忍著點兒,鹽水,可能會有點痛!”小魚兒點了點頭。
於三用白布沾著煮沸過的鹽水給他清理傷口,當白布擦拭他的傷口時,他痛得渾身發抖,但是還是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真他娘的硬氣!好像人家娘已經死了,這樣說人家好像不太禮貌,真他爹的硬氣!不對,他爹也死了,真他大爺的硬氣!”於三在佩服小魚兒的同時,也在心裡琢磨著該罵誰他娘的硬氣。
剛覺得他大爺沒有死可以罵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他大爺雖然沒死也差不多了,還在隔壁挺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