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聲音打斷了屋內二人的兄友弟恭。
楚琅聽到門外的呼喚之後,整個人的眉頭便蹙了起來。
“堂兄,門外的人是?”
楚休有些好奇。
“我的嫡親哥哥,如今修為練氣八層。”
楚琅的臉上帶著僵硬。
“既然是堂兄你的嫡親哥哥,那麽就把他引進來吧!”
楚休看著此刻楚琅的表情已經知道,對方兄弟二人的感情並不怎麽的和諧。
但是這與他無關。
所以楚休心安理得的說出了讓楚琅的哥哥進來的這樣的話。
“不必,再等一會,他會自然退去的。”
楚琅面無表情的拒絕。
“再等一會,我也不會自然退去的。”
這時窗外一道聲音傳出。
楚休循聲望去,只看到一個正坐在院落中桂花樹上,吊兒郎當的紅衣少年。
少年的嘴角噙著笑容,看向屋內兩人的目光中帶著戲謔。
“怎麽,不給你的好哥哥,我介紹一下嗎?”
孟璋戲謔的看向屋內,因為孟璋進來,從而有些緊張的楚琅。
“給你介紹什麽?你這個不修家族傳承的家夥。”
楚琅面無表情,但仔細看他的眼底帶著嫉妒。
按理來說,修行了家族傳承功法之後,如此明顯的情緒應該不存在。
可是,在孟璋出現之後,楚琅的臉上卻出現了明顯的表情變化。
“啊呀!看樣子我的好弟弟是嫉妒我的自由自在了。”
孟璋戲謔的看著楚琅,嘴中帶著驚訝。
“不過,我的好弟弟,好像是你自己選的修行家族傳承。
並且沒有在父母和離之時跟著母親走,那麽,你又為什麽要嫉妒我呢?”
孟璋臉上仍然帶著笑容,但笑容卻不達眼底。
“我沒有嫉妒你,我只是在痛恨一個背棄兄弟盟約的小人。”
楚琅面無表情的說,但站在他身邊的楚休卻明顯看到對方的拳頭緊握了起來。
顯然對方的心底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麽平靜。
“呵!你就嘴硬吧!”
孟璋臉上仍然帶著笑。
“你這次來到楚家是幹什麽?總不可能是來祭奠我們死去的父親吧?!”
“我來送送你。”
“什麽?”
楚琅臉上帶著疑惑,但隨即卻又變成了憤怒。
“你這句話什麽意思?是在咒我死嗎?”
“不不不,我可沒有想過讓你死,你死了之後,我可是會心疼的。”
孟璋臉上戲謔的笑容不減。
“更何況,你的體內可是寄宿著我的根骨啊!”
根骨?
楚休疑惑。
直接讓他覺得根骨這玩意應當和他所修行的功法中的嫁衣是一個意思。
“你再說這件事情,我就要揍你了。”
楚琅面無表情,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他話語中的強硬。
“好了,好了,我的好弟弟,我這次回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代表玄方孟家,來和居方楚家進行聯誼。”
眼看著自己的弟弟,臉上的神色愈發的不佳。
孟璋終究是沒有繼續刺激自己的好弟弟了。
“哦!所以你就是一個跑腿的了。”
“不不不,我除了是一個跑腿的之外,還是即將參與到這次家族內比的一名修士。”
孟璋的臉上帶著笑,他的雙眼微眯,透露出不易察覺的精光。
“而且,我已經和主持家族內比的楚方長老約定,我的第1個對手就是你哦!”
“你好意思這樣做?”
楚琅面無表情。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畢竟你是我的弟弟,我出手在內比上教育一下你也是應該的。”
孟璋戲謔的笑著說,隨即他突然走到了身穿白衣的楚琅面前。
“所以我的弟弟,這次你又將在床上躺個半年哦!”
孟璋的臉上帶著邪邪的笑容,在其身上紅衣的襯托下,顯得此間的少年很是邪魅。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楚琅冷冷的說。
“沒什麽事了吧!沒什麽事,那你就給我滾!我和我的貴客還有要事相談。”
楚琅說完,不等孟璋反應,便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楚休在屋子中默默的看著,此刻整個人渾身氣氛不太對勁的楚琅。
“堂兄,剛剛那位是?”
“我的嫡親哥哥,不過由於父親死了,然後母親回歸母家的緣故,他被帶到了孟家。
並且改姓之後,就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這些年裡光是重傷我,便有八次。
如果不是他屢次重傷我,致使我為了療傷耽誤了修行進度。
或許我現在已經突破到練氣九層了!”
楚琅語氣淡淡,但楚休卻是聽懂了他語氣中的複雜。
“所以堂兄,你之所以找我訂購靈符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嗎?”
“沒錯,畢竟家族內部之間的內比是不會下死手的。
但是他對我不同,稍有不慎,我便會傷筋動骨,從而修行進度耽擱。
而為了自保,我才訂購靈符的。”
楚琅臉上帶著憤恨與複雜。
他實在不懂小時對自己很好的情歌,為何如今如此這般對自己?
“這樣啊……”
楚休思索,他其實已經明白了楚琅兄弟二人之間的事了。
那個叫孟璋的堂兄想來一定是知曉或者發現了他父親死亡的一些秘密。
不然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弟弟給打殘,然後拖累他的修行進度呢?!
想來,他也不想自己的弟弟像父親一樣死了。
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法吧?
楚休看向楚琅的目光中帶了一抹同情。
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楚琅堂兄,這是我製作好的靈符,你看一下吧!”
楚休從袖口的口袋中取出了三張折疊好的靈符。
遞給了此刻仍用憤恨的目光看向大門的楚琅。
“好!”
楚琅不假思索的接過靈符,隨即在感應到其上的靈性之後。
確認了,這靈符的確是中階靈符,楚琅的面癱臉上出現了除憤恨和複雜之外的喜悅:
“太好了!這下就有辦法對付我那個混帳的哥哥了!”
“那我就在此恭喜堂兄了。”
“我在此還要多多感謝堂弟,如果不是堂弟願意幫我煉製靈符,我又怎麽可能會有這般的反製手段?”
楚琅未曾忘記這件事情的最大功臣是楚休。
所以在楚休向他道喜的那一刻,楚琅神色認真的向楚休道謝了。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