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怪異的是,在烈焰中,他身上的衣服以及頭髮都未曾燃燒。
仍然保存著在未曾陷進火海之時的完美。
似乎是察覺到楚琅眼中的驚駭,孟璋的嘴角笑容越發的濃烈。
“中品法器,避火珠。怎麽樣啊?”
孟璋炫耀似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而在折扇扇穗的下方,則系著一顆被穿孔的珠子。
珠子呈現赤紅,其上刻畫著雲焰。
這便是避火珠,中品法器!
“你這家夥……是從哪得知的我有禦火符的消息的?!”
楚琅咬著牙問道。
“啊呀啊呀!我自然有消息的出處了,不過我親愛的弟弟。
這頓毒打你貌似真的是少不掉了喲!
我的衣服竟然剛剛差點就被你的任性給燒毀了,你這麽任性。
作為哥哥的我,可是很不喜歡的。”
孟璋快步的向著楚琅的方向跑來。
在對方帶著恨意的目光中,孟璋揚起了手中的鐵扇。
“鐺——!”
楚琅持劍擋下了對方的攻擊。
並且在自己剛剛得到的書法獲得增強的前提下,竟然反製了孟璋。
他握著劍將孟璋手中的鐵扇不住的向下壓去。
而孟璋臉上卻完全沒有吃力的表情,他仍然帶著和煦而又輕佻的微笑看向此刻眸中滿是恨意的楚琅。
“啊呀啊呀!竟然把我的鐵扇給往下壓了些呢!我的弟弟啊!你的實力竟然這麽強啊!”
孟璋的臉上帶著驚訝,但他臉上和煦而又輕挑的笑容卻是絲毫未減。
“少廢話!你這個混帳的家夥,今天我非得暴揍你一頓不可!”
楚琅猛然抬高手中的寶劍,隨即快速的向右斜去。
他竟然想直接去削孟璋的手!
“我的弟弟竟然這麽狠的嗎?!
那這樣的話,我的弟弟你做出來什麽狠毒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會生氣吧!”
孟璋緊隨著抬起了自己的鐵扇擋住楚琅想要削他手的劍。
但他臉上和煦的笑容此刻卻完全消失。
“接下來弟弟你可得好好忍著哦!”
“你別再給我廢話了!”
楚琅的嘴中發出怒吼,他再度抬起手中的劍向著孟璋的身上劈去。
顯然,他是想砍死對方。
“憤怒之下,破綻可是會露出來的。”
孟璋突然一個轉身出現在楚琅的身側,在對方有些來不及反應的目光中。
一把鐵扇猛然靠近他的胸腹,隨即狠狠的拍了上去。
“呃——!”
楚琅吃痛的捂住胸口,在方才那一下,他感覺到自己被生靈法所加強的靈氣一瞬間全然散去。
並且胸腹處還隱隱不斷的傳來痛楚。
楚琅抬頭。
他帶著恨意與震驚的目光看向此刻施施然接近的孟璋。
“怎麽?被我這一下打擊就給爆傷了嗎?!”
“你怎麽知道我的術法的脈門?!”
楚琅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
“我怎麽知道的?你這個術法當然是我給你的了。
不然我又怎麽可能會知道,如同仇人一般的弟弟的功法的脈門呢?!
就算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會告訴我的呀!”
孟璋的臉上再度恢復和煦又輕挑的笑容。
“你這個——呃——!”
一隻手狠狠的攥住楚琅的脖子,孟璋俊逸的臉出現在楚琅的視線中。
“我怎麽了?我沒有求你修行這本術法啊!你自己修行的,關我什麽事?!
再說我給你變強的資本,你竟然還來怨我。有你這麽做是兄弟的嗎?!”
楚琅的整個身軀都被孟璋揚起的手抬起。
“呃——!你這個家夥,有本事放我下來!”
楚琅捂著脖子想要摳掉抓住他的那隻手。
他仍然沒有放棄放狠話。
“好,我這就把你放下來!”
孟璋笑著再次把楚琅給抬高了幾個度,然後緊接著在對方察覺不妙且惶恐的眼神中。
猛然將對方狠狠地向地上一扔!
“砰——!”
沉悶的聲響響起,而伴隨著這般聲響的,還有此刻傳來的楚琅的憤怒的聲音。
“你這個惡毒的家夥……你有本事殺了我!”
楚琅捂住自己那明顯扭曲的右手,眼神憤恨地衝著此刻站在原地擦拭著手上汙漬的孟璋大聲吼著。
“惡毒……你就當我是吧!”
孟璋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隨即緩慢的踱步向著此刻躺在地上,捂著手臂的楚琅的方向走來。
在對方要吃人的目光下,孟璋抓住了對方的頭。
“還打嗎?”
“你——!”
楚琅憤恨的看著此刻正抓著他的頭的孟璋。
“不說,那我就繼續打你了嘍!”
孟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但他說出的話卻讓楚琅周身再度寒冷了幾分。
“呃——!”
顱骨處隱隱傳來即將破碎的征兆,楚琅此刻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泛著痛楚。
但他眼神仍然還是帶著恨意的直視著孟璋。
“沒意思。”
孟璋無趣的呢喃,隨即猛地將此刻捏在手中的頭往外一扔。
而後猛然一腳踹到了楚琅的肚子上!
“呃——!”
楚琅整個人竟然被凌空踢起,隨即重重地摔出石台。
孟璋站在台上,無趣的看著此刻弓成蝦狀的楚琅。
隨即孟璋轉頭看向此刻,正想要出手阻攔他行為的裁判。
“可以宣布比賽結果了嗎?”
裁判愣愣的看著此刻臉上帶著和煦微笑的孟璋,隨即緩緩的點了點頭:
“勝者,孟璋!”
楚休看完了這整場近乎於虐打的比鬥。
他親眼見證著孟璋將自己的親弟弟打至骨折,隨即狠狠的羞辱一番後踢下了台。
這樣的行為令他費解。
不過,費解也僅僅只是一會的事,楚休搖了搖頭,離開了廣場。
他還要去看望那被打殘了的自己的堂兄呢!
楚琅的別院內。
此刻楚琅正雙眸暗淡的躺在床上,他在思量今天為什麽會輸的那麽乾脆。
明明在他的想法中,自己甚至還會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可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於是本身就因為親兄弟要揍他還有些不穩的心境,此刻更加崩潰了。
換句話說,楚琅已經陷入了懷疑人生的境地。
而在他懷疑人生的時候,他的院子的門已經被人敲響了:
“楚琅堂兄在家嗎?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