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將近黃昏,西邊的最後一縷陽光已被山體所遮掩;一抹接近血色的紅,在山的上空飄蕩。似乎像是山體刺破了天,捅出了個洞;染紅了天空,看著很是瘮人。
薑小寒他們被那三人帶到莊園的一側,根據約定留下來盯著的人卻遲遲未來;這讓眾人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李玉楓怕再生出意外;於是發號施令,眾人向四周散去。
等待一會過後,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到了位置;李玉楓默傳號令,眾人從莊園四面八方湧了進來。
此時莊園內某處地下,一個看似青年其實是壯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對面是一個綁住了手腳吊在橫架上的人,只見他滿身上下皮開肉綻。
地上的一片血紅正是來自他的身上,兩旁的施刑人揪住他的頭髮;用濕潤的紙張貼在了他的臉上,難以呼吸的他本能的劇烈掙扎。
“還不說?”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突然站了起來,似乎失去了耐心;被綁的那人臉上的紙張已拿掉,正萎靡的小喘著氣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的人。他咧嘴一笑,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對面的人吐了過來;即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可吐出的血水隻流到了胸前。
那人見他如此頑固不屈,最後一絲耐心也徹底被消磨殆盡。眼神逐漸露出殺氣,默不作聲地盯著他;接著隨手一揮,一道寒光從他的脖子上劃過。
接著頭顱掉在了地上。
這人做完這一切,隨口問了句:“找到了嗎?”
這時他身後的黑暗處傳來一道聲音:“回主人話,沒找到少爺。”
這男子聽後,並未言語;站在原地,許久未動。
“主人,有動靜。”
突然身後的人站了出來,提醒著眼前的主人。
只見他這主人仿佛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然的轉過身子向外面走去。他看到主人離開了這裡,連忙跟了上去;心道主人何等的修為肯定早已發現了什麽,自己提醒純屬多此一舉。
院內,薑小寒他們把所有地方都找了個遍;卻不見一人身影,這讓他們感到十分震驚。猜疑肯定發現了什麽,然後轉移了此地。
正在他們驚疑時突然地下傳來微弱的震動,一時間所有人紛紛跳上房頂警惕的看向一處的假山。
只見假山轉了個方向後卻多了出了一個洞門,隨後從門內走出去一個男子;男子身後跟著一個“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位包裹的只露出眼睛的護衛者。
薑小寒他們看到門內走出來來的人後,紛紛跳了下來把二人圍在了中間。
只見那人不慌不忙的掃了一眼眾人,微微一笑向眾人打了聲招呼:“小友們,把我圍起來是何用意?”
李玉楓上前一步,開口便是責問:“少廢話,我來問你;此莊園內的人去了哪裡?莊主身在何處?”
“哦?莊主?我就是!”
那人聲音不大,話卻無比真實。
李玉楓上下打量著他,看他模樣最多三十左右;也不像所說的首富莊主,在他眼裡來看至少有四五十歲左右。可他忽略了眼前這人,他的真實的身份。
“你是莊主?”
李玉楓明顯不信他的話。
“怎麽?不像嗎小友?”
“不是不像,是非常不像!”
“哈哈哈……以為莊主應該是個身材肥滿的中年人嗎?小娃子,我確實是莊主;這點毋庸置疑,童叟無欺!”
“阿彌陀佛,既然莊主說是那就是;莊主可知我等來意?”
圓覺見李玉楓在小事上糾結,便開口直奔主題。
“哦?這位大師,還請賜教!”
李玉楓不等圓覺開口,又見此人裝傻充愣;心中一怒,冷哼一聲道:“賜教?你身為信徒一員莫不是當我們傻子不成?”
那人聽到李玉楓這話,一如既往的平靜;這讓眾人更加感覺不可思議,都已經這麽明顯還不承認著實讓人覺得此人心機重重。
“信徒?不曉得你在說什麽,雖然我知曉信徒事件;但我只是一個商人罷了,怎麽會和信徒扯上關系?莫不是諸位誤會了?”
“你抓到的那人在哪?身後門內?”
這時薑小寒突然開口問道,只見那人臉上表情微變;心道果然那人和他們有所關聯,不過也非什麽重要的事。至於眼前的眾人,在他看來都是小嘍囉而已。
雖然他的表情微變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薑小寒捕捉到了。眼下他並不承認,此人又毫無修為;根據修煉者條約,修煉者不能對凡人動手。
可眼前身為信徒者,為魔教所用;又與那十四裡有關,而且把**樓鮮活的生命給結束了。想到這裡,他心中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聲音沙啞道:“你以為我們毫無證據?你以為我們毫無準備?我敢做賭,被你抓到的人定在你身後洞內;甚至極有可能沒了性命,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有人入侵我莊園, 難不成讓我無動於衷?哼!還有天理可言?這就是所謂的正派?”
那人頓時一怒,聲音發冷。
狡辯,眾人心裡清楚他在狡辯;本想與他爭論一番,但似乎太過正派。對於窮凶極惡的人似乎只能通過這樣才能解決,完全忘了對於這樣的不需要講什麽證據。
薑小寒突然發現這一老套正派作風不應該這樣,他紅著眼睛;突然祭出寒劍,身子化為一道閃電來到這人面前。
此時劍已架在了他的脖頸處,只要稍微用力便會人頭落地。李玉楓看到薑小寒這一幕,不由皺了下眉頭;心道有些東西還未證實,薑小寒太過激進了。
那人見薑小寒被劍架在了脖子上,心中頗為意外;不由對他高看了一眼,他知道正派人士的作風。正是因為講究所謂的證據,這才敢有恃無恐的從洞內走出來;至於那洞內的死人,留下的那二人恐怕現在已處理乾淨。
圓覺身為佛門弟子,對於一些所謂證據的執著自然要比他人更加堅定;於是上前一步,勸解著薑小寒:“阿彌陀佛,薑師弟不可輕舉妄動。”
薑小寒想起前幾日**樓那事,如今找到了線索且又一正派人士消失;心中早已怒火衝天,哪能聽得進勸阻。他知道此人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正派人士拿凡人沒得辦法。但他忽略了一點,他不是凡人。
正當他再次以此為掩護時,這時從外面跑來了一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薑小寒在**樓相遇的趙天才。
“父親!薑兄!你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