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所提出來的要求,薑小寒的臉上露出不解之情:“知雪,你的意思是讓我誠心誠意嗎?這個你盡管放心,為了你付出生命也值得。”
他以為是這樣而已,一副信誓旦旦的語氣表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秋知雪的小手爬向了薑小寒的胸口,指著他跳動的心柔聲道:“我是要這個!”
薑小寒聽到秋知雪的話,心中驚疑:“知雪,你在說些什麽?”
“我要你的心臟,小寒你會不會給我?”
秋知雪揚著下巴,可憐巴巴的看著薑小寒。
“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不是可以為了我付出生命嗎?”
“你猶豫了!”
秋知雪見他不說話,猛然站起;猶如一個生氣的孩子,站在一旁距離薑小寒兩步遠。
她顫抖著肩膀,似乎是流出了傷心的淚。
薑小寒見狀,連忙起身;看到她傷心流淚的一瞬間,薑小寒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揪住了一樣。猶如一雙大手,扼製住了他的喉嚨。
“知雪……”
“不要管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你起開!”
“知雪……你聽我……”
秋知雪把頭扭向一旁,梨花帶雨的臉上掛滿悲傷。
“我曾經想有一個人為了我什麽都可以做,幻想過他一切的好;我以為是你,原來都是我的錯。”
“你走吧,就當我沒有來過。”
薑小寒受不了這種感覺,在他看不見的面孔上;換了模樣,一張邪惡的臉正在悄然變換。他索性把心一橫,祭出了寒劍;控制著反轉的劍身,向自己的心臟刺去。
此時的秋知雪探知道這一切,內心瘋狂大叫:“快些快些!刺吧,刺向自己刺入心臟。”
寒劍在薑小寒的控制下,飛速向著自己的心臟刺來。這時一道聲音從他胸口喊了出來:“不要刺!不要刺!”
沒錯,這道聲音就是住在靈器內的花蓮子;她焦急的大喊著,眼看寒劍就要刺進胸口。花蓮子不顧一切現身,飄渺的身子竭盡全力控制著靈器;正好擋住了刺來的劍,只見靈器散發出萬道金光擋在薑小寒身前。寒劍被抵消了力量,摔在地上。
這時的秋知雪被萬道金光所覆蓋,發出瘮人的嚎叫;薑小寒愣在了原地,看著身影逐漸消失的秋知雪。
他以為是靈器害了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臉上面無表情,卻又極其痛苦。
這時秋知雪消失的地方,忽然掉落一塊小玉;竟不自覺的飛向薑小寒的眉心,薑小寒吃痛之下昏倒過去。
再次醒來時剛好看見了秋知雪,只見她站在一旁;猶如一尊不食煙火的仙子一樣,只是眉頭緊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看著薑小寒。
“知雪!”
薑小寒激動地站起身來,衝著她柔聲喊道。
“我說小師弟,嘖嘖;還沒睡醒嗎?剛才做了啥夢?”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劉長風忽然拍向薑小寒的肩膀,言語間盡是調侃之意。
薑小寒聽到熟悉的聲音,轉眼望去;眼前不止劉長風,還有路明與李玉楓!他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此時的氣氛頗為微妙。
突然他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這時花蓮子的聲音虛弱的傳入他的腦海;以證實他心中的猜想,花蓮子快速簡短的訴述了一遍。
原來他是進入了某個幻境,又真實又溫柔。
這時劉長風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所有人都知曉了!”
薑小寒頓時覺得自己丟人丟大了,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他有些驚慌,不敢去面對所有人!
特別是眼前面帶寒霜的秋知雪,自己還甜蜜的喊了她名字。這種羞憤,讓他無地自容。但又不得不面對,心道還是趁早誠懇道歉最好。
薑小寒握緊拳頭,深吸口氣抬起了頭:“師姐,我……”
薑小寒雖然盡了全力,但到嘴邊的話還是沒能說出。
“無妨,你只是中了幻境!”
秋知雪平靜的一聲說道,但身子卻轉了方向;看似是風輕雲淡,其實她也在避諱這尷尬的一面。
薑小寒回想到方才花蓮子的話,結合劉長風的調侃;加上眼前熟悉的甬道入口處,他才知曉自己從進來就已開始進入了幻境。進而發生了幻境中的事情,但有一條是真的;就是那幻境中的玉片,攝入了薑小寒的腦海中。
進入幻境後的他躺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秋知雪他們便從另個甬道出現;發現了躺在甬道口中的薑小寒,喊了數遍也未把他喊醒。
這時的秋知雪想到了陰陽泉的一幕,於是阻止了他們;接著便是薑小寒的低聲呢喃,口中都是柔聲柔色的喊叫知雪。
這讓路明與李玉楓忍不住心生怒氣,但知曉他在幻境也不好發作。
劉長風打斷薑小寒的思緒畫面,衝著他使了個眼色;薑小寒反應過來,看向一旁的路面和李玉楓。
只見二人面色難看,若是眼神可以殺人;估計此時的薑小寒早已體無完膚,不過對於二人他並未在意他們的想法。在他看來恢復了現實,自己也認清了自己;他們如何都與自己無關,只不過是心中略微有點不舒服。
好比自己的食物,讓他人覬覦一樣;可他不清楚的是,經過幻境後的他對現實中對秋知雪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薑小寒忍不住瞄向秋知雪,巧合的是秋知雪也看向了他;兩人又似靈魂般默契一樣,互相別過了頭。
這一切卻被路明與李玉楓看在了眼裡,只是心中惱怒;卻未敢爆發,在他們二人看來在這種環境對薑小寒做出什麽是不明智的。畢竟二人都有一種骨子裡的高傲,不屑一顧的心裡!
薑小寒已恢復如初,眼下便是繼續追尋;由於甬道口多,便各自門派為隊選了一個甬道進入。
劉長風把一些情況簡單介紹給薑小寒一番,原來這數個甬道口都是障眼法;包括薑小寒進入幻境也是障眼法,其他兩個甬道盡頭都是無路通行所以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