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 第9章失敗

此時空氣彌漫誘人的香味，唯一遺憾的是缺少那酒水。這一點時辰像是開了竅，不知跑到何處拿了一壇。

吳用心中暗誇時辰果然有眼力見，不為其他就為這佳釀配燒烤;那叫一個美，那叫一個痛快。這佳釀也激發了他那豪邁的精神，一直囑咐時辰要好好教導薑小寒。

看著美食征服了薑小寒的師父，此刻他那一直揪著的心也徹底放心下來。望著這其樂融融的景象，薑小寒也多喝了兩口。

“師父，我敬您。”

薑小寒端著盛滿酒水的碗大口喝了起來，入喉辛辣入腹灼熱。

吳用滿臉通紅，看著薑小寒甚是滿意:“小寒，這院好久沒有過這等煙火氣;多虧了你這手藝，為師今日著實高興。”

“嗯……為師做了個決定，以後你就是這個院中的一份子;我的弟子就是我的弟子，以後你就負責這裡吧！為師和你師娘有沒有口福，這都看你了。”

吳用沉吟一下，做這個決定。可薑小寒不懂他師父的意思，其實是三年後的逐出家門再也不會存在。

薑小寒還在一旁傻呵呵的笑了起來，連聲保證說道:“師父，盡管放心;我會的可多，保證您一天一個吃法而且包您和師娘滿意。”

“那我呢?”

莫小魚擦著嘴跳了起來，眼神不帶好意盯著薑小寒。

薑小寒脖子縮了一下，連忙應聲道:“還有師姐，也包你滿意。”

莫小魚從他手中搶過烤串，放在嘴上用力扯了一下;一邊嚼動一邊嘟囔著，小腦袋瓜還不忘點著頭。

“小辰，你師兄應該說了吧?本院的規矩。”

莫曉面帶柔色打量著薑小寒。

薑小寒被她師娘看的心裡發毛，感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畏懼。這種畏懼是一種來自長輩的嘮叨，也是一種愛意。不過他不明白師娘的意思，可接下來的話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我們院有個不成文的要求，凡是本院弟子必須擁有道侶。這一點，你可清楚?”

莫曉說完，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吳用一臉淡然，時辰嘴角露著笑意;他的師姐卻是無比激動，因為莫小魚知道她終於要有師妹了！

薑小寒雖說在這不久，也深知道侶的意義。單身多年的他也有懵懂與衝動，但理智總會戰勝一切。此時他的臉上紅不只是酒的原因，還摻雜著羞澀。

“師娘，這個我是曉得的。”

莫曉與吳用對視一眼，看到吳用點了頭說道:“那好，你雖然不如你師兄英俊;但也非醜陋，甚至有一種書生之氣。師娘我有許多師姐師妹，她們的子女也非常熟悉;而且門派女弟子也不在少數，給你挑選一個也不是什麽難事。有了合適人選，我來安排與你相遇。”

薑小寒的心在砰砰亂跳，躲得了另個世界卻沒躲得這個。雖有一些不情願的恐懼，但來自長輩的關愛也不好拒絕;心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既如此不如隨了師娘的願。

“謝師娘，弟子定不負師娘。”

此刻薑小寒的心裡還有種莫名的心酸與感動，跪下磕了一頭。

莫曉柔聲一笑，欣慰喊道:“這孩子，快些起來。”

“師娘問你，今歲多少?”

薑小寒想了一下，如實回答:“弟子二十了，生辰臘月初八。”

莫曉點點頭:“此事師娘我心中已有數，不過你要加緊修行;她們都是內門弟子，不要讓人小瞧了你。你入門晚了些，你師傅和你師兄會幫助你;勤加苦練，爭取早些通過考核進入內門。這樣師娘安排心中才有底氣，臉上也有光。”

薑小寒心中激動，從前的幻想今後終於要實現了;他緊握拳頭，使勁點著頭:“師娘，我會努力的。”

此事已過，接下來便是盡情享受美食。就這樣和睦的時光一直到了星空來臨，月上山崗。

飯後院內火光通明，一支火把樹立在一旁。薑小寒雙腿盤在一起，身後站著時辰。只見他手拿銀針，在薑小寒身上扎扎撚撚。

一聲“啊”的慘叫刺破黑夜，薑小寒突然昏倒在地。時辰連忙收了銀針，扶起昏倒的薑小寒一掌用力拍在他的後背。吃痛之下醒了過來，隨即吐出一口血來。

“師弟，按我說的做！”

時辰一臉嚴肅，嘴裡念叨著術語;同時又讓薑小寒繼續盤坐，雙臂按照時辰所說揚了起來。這時的他額頭布滿汗珠，面孔扭曲;身子顫抖著，似乎很是難受。

“忍住！”

時辰一聲嚴厲呵斥，接著在薑小寒後背上畫了起來;冒出一個稀奇的圖案，嘴裡念叨幾聲大喝一聲:“去！”

話音剛落，那圖案把薑小寒籠罩起來;像個網一樣緊緊的包裹著他，不多時轉眼消失不見。薑小寒此時又昏倒在地，時辰也是渾身松軟;腳下不穩跌坐下來，大口喘著粗氣。

他看著這位剛進入門派的師弟，眉間生出一絲愁容;微微搖著頭，自言自語道:“難啊難啊，身子骨太弱了;不知道師父有沒有辦法，若是沒有只能從頭開始。”

時辰站起身來，望著薑小寒歎了口氣。接著把他抱起，走進房間放在床上。

主院的偏房內，吳用正喝著茶水看著書籍;突然眼神一凝，合上書站起身望向窗外。

“怎麽了?”

莫曉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吳用這一幕問道。

“此子平庸至極，不曉得收他是對是錯！”

“小辰他，失敗了?”

“嗯！”

莫曉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認為的對錯是什麽?”

吳用扭頭看向莫曉， 嗯了一聲詢問。

“哪有師父嫌棄弟子的?收他沒有對錯之分，若不是那物也沒有緣分去收。既然是有緣既然成了弟子，那就做好為師的本分。”

莫曉喝了一口茶，看向吳用:“你說呢?”

吳用聽後沉吟一會，走上前來:“還是我不如你！悟性沒你高，若不是嫁於我想必你的成就……”

“停！這話就此打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沒有怨，你哪來的內疚?”

吳用被這麽一說臉上頓時洋溢著笑，坐下身來拉住莫曉的手:“夫人說的是，夫人說的對！”

莫曉白了他一眼，嬌斥一聲:“老不尊。”

“我可告訴你，這孩子我喜歡;以後沒事多傳道傳道，你可別不上心。即使他將來進入不到內門，那也是我認可的弟子。”

“是是是，我就是看上你這點;對誰都溫柔，對誰都好。不過此子既然成了我的徒弟，自然不會不管他。你也知道今日他那手藝，著實讓人嘴饞。”

吳用一臉的笑容，似乎今後的口福一直不會改變。莫曉點著頭表示認可，同時笑容更甚起來。

“明日你再看看，不行拜托掌門。”

想到薑小寒，莫曉怕他會多想;好不容易多了一個人，心中想著如何讓他改變體質快速修行。將來修為高了，替他尋找道侶更容易了些。

吳用歎了口氣，又站了起來;留下一句“到時再說”後又走到了窗前。

莫曉看著自己的丈夫，心中多少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