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城門處,阿龍帶著張宇清和上官琪看著眼前高聳的城牆,阿龍和上官琪一臉平靜,張宇清卻是看的瞪大了雙眼,自小一直在灌縣從未來過蓉城的他,只是在說書先生那聽說過這益州府城的高大,直到現在親眼見到之後,更是覺得遠遠超過了說書先生的描述。
阿龍看著張宇清的樣子也是微微一笑,問道,“宇清,這府城是不是有點超出你的想象了?”
“是的,阿龍哥哥。”
“宇清,這府城或許在這益州算得上獨一無二了,但是若要放眼天下,它也還算不得最大。將來你有機會去了京都,你才會真正明白什麽是規模宏大,莊嚴輝煌。”
“好的,阿龍哥哥,等我將來一定去見識見識你說的那最大的城。”
“宇清,你很不錯。生而為人,與天地浩瀚相比或許渺如倉粟,但當有大鵬擊天之志。你的心足夠大,你的世界才會足夠大”
“我知道了,阿龍哥哥。”張宇清聞言鄭重的點點頭。
“我們走吧”
阿龍當先向城內走去,張宇清和上官琪緊跟了上去。
蓉城內,行人如織,川流不息。各種各樣的店鋪,小攤,雜耍布滿街道兩邊,商販的吆喝聲,路人的議價聲,喝彩聲充斥其間,熱鬧非凡。
張宇清看著這般景象,滿臉的興奮之色,邊走邊看,感覺自己眼睛有些不夠用,恨不得再多長幾雙。
“各位聽客們,三日前,一黑衣少年上巴山挑戰,竟然接了許劍神一劍而未死。”突然,一個聲音傳入阿龍耳中,其聞言頓時停下了腳步,讓緊跟在其後東張西望的張宇清一下子裝在了其身上。
“阿龍哥哥,你怎麽忽然停下了?”
阿龍卻未回答,而是看向聲音來源,一座名為“說天下”的茶樓印入眼簾。
“我們進去看看”阿龍說完,當即邁步向茶樓走去。三人找了個桌子坐下。
只見茶樓中央一中年男子輕搖手中折扇,正侃侃而談。
“話說三日前,一十七八歲的黑衣少年來到了巴山劍派,揚言要向許天凌劍神挑戰。巴山劍派的門人卻是一臉不屑,認為其年少無知,不知天高地厚。但那少年聞言卻也不惱不怒,只是說要闖三劍宮。”
“三劍宮是什麽?”
“這位聽客想必是外州人士,居然連三劍宮都不知道。”說書人微微一笑,卻是繼續說道,“二十年前,許劍神突破至劍神之境,一時間名動天下,天下用劍之人無不想一睹其風采。於是,天下劍客蜂擁向巴山劍派,但去挑戰許劍神的劍客們實在太多,時間一長,許劍神實在不勝其擾。於是在巴山劍派山門口設三座劍宮,立下規矩,只有闖過三劍宮之人,方才有資格見許劍神。三劍宮設立之後,江湖劍客紛紛闖宮,可是能闖過第一座劍宮的人或許還有一些,但是闖過第二座劍宮的確實寥寥無幾,能闖過第三座劍宮見到許劍神的,這麽多年來卻是只有三人。”
“這三劍宮竟如此厲害麽?”眾人聽完紛紛驚歎。
“當然厲害,這第一座劍宮名為人劍宮,由巴山劍派當代最傑出的弟子鎮守,條件便是擊敗他。”
眾人聞言皆是歎氣,這巴山劍派乃天下唯二執劍道牛耳的門派,它的當代最傑出弟子怕是能攔下這天下九成的劍客。
“而這第二座劍宮名為心劍宮,裡面有許劍神的配劍幻凌劍,條件便是拔出幻凌劍。”
“拔劍?這有什麽厲害的?”
“各位,這聽起來最簡單的拔劍,卻是已攔下幾乎天下所有的劍客,至於這拔劍有何奧秘,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但凡能拔出幻凌劍之人,日後在劍道上都有一番成就。”
“那第三座劍宮呢?”
“這第三座劍宮麽,名為天劍宮,由巴山劍派三大長老輪流鎮守,條件便是能在一位長老手中撐過三百招而不倒。”
眾人聞言皆是吸了一口冷氣,巴山劍派三大長老個個實力怕是僅次於劍神之境的許天凌,能在他們手下撐過三百招,怕是已入天下頂尖高手之列了吧。
“人劍,心劍,天劍。好一個許天凌,不愧為劍神。”阿龍聽著說書人的話語,喃喃自語。
“如此艱難的三劍宮,這黑衣少年都能闖過,成為這麽多年來的第四人,大家現在知道這位少年有多麽厲害了吧。而他更是能接許劍神全力一劍而不死,這更是了不得啊,要知道許劍神自成劍神以來,隻全力出手過三次,每一次皆是一劍斬殺一位超級高手, 其中一位更是吐蕃國的第一高手賈巴爾。”
眾人聞言卻是更加佩服這黑衣少年。
“這少年這麽厲害,他叫什麽名字呀?”
“這少年並未留下姓名,只是在接了許劍神一劍後便重傷離開了巴山劍派,不知所蹤。”
“可惜,如此少年英雄竟不知其名諱。”
“是啊,確實可惜。”
“恨不能當時在場。”眾人紛紛扼腕歎息。
“我們走吧。”阿龍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上,領著張宇清二人離開了茶樓。
熙攘的街道上,阿龍邊走邊沉思著。
“公子,剛才聽你話語,你之前似乎對三劍宮有所了解。”上官琪突然的話語傳入耳中,中斷了阿龍斷了思緒。
“上官姑娘對三劍宮很好奇麽?”
“自然,作為學劍之人,對許天凌的三劍宮肯定是如雷貫耳,家師更是當年去闖三劍宮時被擋在了第二劍宮。我曾問過家師,這第二座劍宮有何玄妙?家師卻是三緘其口,只是說讓我以後實力到了,自己去闖上一闖自會明白。”
“令師看來也是用心良苦,我也不好細說。我只能告訴姑娘,這第一座劍宮考驗的是劍道基礎,第二座劍宮考驗的是劍心,第三座劍宮考驗的是毅力。凡欲成劍神者,這三者缺一不可。具體等你去闖的時候就明白了。”
“如此多謝公子了”
“上官姑娘不必如此客氣。我們快走吧,想必鏡先生已等我們許久了。”阿龍說著,向前走去,張宇清和上官琪緊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