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整個大樓都沒有開燈,除了電梯內的燈照亮了一片區域外,周圍都是黑漆漆的。
這是檢驗膽量嗎?
暗暗嘀咕,蕭強終於跛行到了電梯門口,看了看絡腮胡子;
靈神刺悄然對準了對方所有可能攻擊的方位,這才走進電梯。
並沒有什麽意外發生,二人很快就到了三樓,向著東側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大門沒關,屋裡的燈也打開了,很好找。
來到門口,絡腮胡子也沒敲門,直接推開,回頭看了他一眼:“進來吧!”
沉吟了一下,他跛行入內,面無表情,心中卻是緊張到了極致,並死死束縛著自己的神識:
那股神識,此刻,正在他身上反覆掃視,幾次掃過神魂位置,只是沒有發現異常,沒有停頓。
面無表情的走進入房間,他感覺對方至少掃描了自己十遍不止,這才將神識收了回去。
房間十分寬敞,足有六七十平米,辦公桌、文件櫃、沙發、茶幾,一應俱全,且擺放的位置,看起來都有些怪。
多看了幾眼,他才發現,所有可以坐人的地方,竟然都在窗戶視野的盲區中:
就是說從外邊,很難看到屋裡的人員情況!
怪不得將窗戶設計的那麽窄,這也太小心了吧?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心思電轉,他目光落在辦公桌後的中年男子:
一身中山裝,面龐輪廓優雅,劍眉入鬢,目若朗星,黑白相間的秀發不僅不顯蒼老,反倒為其增添了一股飄逸出塵的氣質!
“你好,初次見面,我叫任海行,胡子他們都稱呼我‘老板’,你也可以這樣稱呼!”
男子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衝他伸出手。
遲疑了一下,他與對方握了握,沉聲道:“你好!”
看得出他的緊張,任海行笑容愈發和藹:“坐,胡子,倒點兒茶水過來。”
點點頭,絡腮胡轉身去往了文件櫃那邊。
“坐呀,不用緊張!”
再次招呼,任海行笑著當先坐在了主座上。
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他坐在了任海行的對面,同時也不會把後背漏給絡腮胡子。
“呵呵,看樣子昨天的事情,給你留下陰影了呀!”
看著他的表現,任海行笑著搖搖頭,跟著道:
“也是好事,做咱們這個工作,謹慎小心是必須的!”
眉頭微皺,他疑惑的看向任海行:傻子也聽出你話裡有話,啥意思?
此刻,絡腮胡子也將茶泡好了,端著茶盤走過來,坐在了二人側面,分別將茶杯放在二人跟前。
接過茶水,當先小酌一口,任海行笑著道:
“嘗嘗,雖然不是那幾棵樹上的,但也是第一代子樹的!”
沒有喝水,他就這麽看著任海行,等著對方解釋。
看到他這般謹慎嚴肅的模樣,終於,任海行不再買關系,放下茶杯,笑著道:
“行吧,看來不說清楚,你是無法放松下來了,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話音落下,他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了一個文件袋回來,隨手打開道:
“我們這個機構名叫特殊事件管理局,簡稱‘特事局’!
現在,正式邀請你成為特事局的一員!
這是你的證件、胸牌,都已經弄好了,這是入職合同,一式三份,簽了立馬生效;
待遇,每月到手工資一萬元,交通費、電話費、餐費只要有發票,五萬內隨便報;
還有津貼、任務獎......
每年有兩次假期,每次一個月,其他時間也不用來局裡上班,會有你的專職秘書,通知你工作內容!
你的搭檔就是胡子,哦,對了,他叫胡朔強,遼省人,沒準闖關東前你們祖輩還是老鄉呢!”
劈裡啪啦說了一通,任海行將東西都推到了他的面前。
眉頭緊皺,他沒有著急開口,隨手翻看了一下工作證:
果然是他的照片,還帶著鋼印,下方一串數字,職務科員,但級別竟然是......中校,居然還帶軍籍!
再看合同,倒是比較簡單,就是普通的入職合同,只是附件中加了一個保密合同,看起來比正版合同約束還要強一些。
將東西放在一邊,他皺眉看向任海行:“您好,這特事局,到底是幹什麽的,你好像還沒有說呢!”
笑了笑,任海行隨意道:“很簡單呀,就是處理特殊事件的部門!”
“特殊事件?”
“比如你剛剛做的這種事情,就算是特殊事件了,只不過級別比較低,屬於沒有獎金的D級事件,可以委托其他部門去處理!”
“剛剛那些武警?”
“嗯,沒錯,的確是我委托他們的,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你了!”
深吸了一口氣,他試探道:“我可以拒絕嗎?”
他著實不願加入什麽組織,尤其是還有這種神識強大的存在,太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了;
雖然, 他對所謂的‘特殊事件’還是有些好奇的,但總不至於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獵奇吧!
點點頭,任海行聳聳肩:“當然可以,只是這樣的話,你就得面臨十年以上,甚至,無期徒刑!”
瞳孔一縮,他記起小甘軍官的話,脫口而出:“不是三年嗎?”
訝然的看了他一眼,任海行笑著道:
“知道的還不少!你說的那是普通搶劫罪,但若是數額巨大的,就不適用了;
就是十年以上甚至無期,而你搶的那輛摩托,是杜卡特的Diavel V4,二十九萬多!”
瞪大了眼睛,他目中滿是驚愕:就那破摩托,竟然二十九萬?!
給了他幾分鍾去消化這個消息,任海行品著茶,不著急。
表面上愣神震驚,其實,他心底在飛速的盤算:該不該參加?
思來想去,目前的他還真沒有拒絕的底氣;
而且,貌似這待遇也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危險的程度高不高;
希望不會太危險吧!
想到這裡,他收拾了一下表情,點點頭道:“好的,我願意!”
露出一抹微笑,任海行摸出一支簽字筆與一盒印泥,放在他面前。
很快簽完字、按完指印,任海行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迅速將兩份合同收起,這才抬頭看向大門口。
不明所以,他跟著轉頭看去。
“嘭!”
虛掩的大門被踢開,須發凌亂的岑振華一臉怒容的衝了進來:“任海行!你個老匹夫,又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