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山滿臉的震驚,雙眼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神色如常的劍樺門密衛,他全身穿著黑色衣物,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密衛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仿佛對於這樣的消息已經司空見慣,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轉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隻留下一縷冷風吹過。
李如山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抬頭望向山頂那座輝煌的大殿,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思索。
…………
兩日之後,山谷內商隊的機關車營地籠罩在一片寧靜之中。
衛笙小心翼翼地自黑天中踏出,踏入外界的光明。他靜默地等待了幾秒鍾,確認那股令人窒息的心悸感已然消失,這才緩緩地松了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推開機關車的門扉,輕盈地躍下。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微微一愣——姬天語不見了蹤影。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焦慮,隨即迅速平複下來,向一旁經過的商隊中的一名成員詢問。
那名成員告訴他,原來姬天語與劍樺門的當代劍子起了衝突,不幸被擊敗後被帶回了門內囚禁。
商隊的李老板得知此事後,立刻從望江城中調遣了一支精銳部隊,準備攻打劍樺門的大本營,逼迫他們放人。同時,也計劃將伍劍仁抓捕,關入望江城的覆水深牢中。
然而,就在這時,江藝天竟然突破到了歸合境。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驚雷,在望江城方面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他們開始猶豫,是否要為了一個衛家人及其保護之人的背後勢力,而去得罪一名距離他們不遠的歸合境強者。
經過再三思量,望江城方面還是決定發兵做做樣子,以顯示他們的決心和實力。至於被綁走的姬天語,就只能看衛家自己的實力和運氣了。
聽到這裡,衛笙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自己僅僅在黑天中待了兩天多的時間,外界竟然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故。
“看來,這也是天意針對我啊。”
衛笙微微歎了口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他明白,天意無法直接消滅他,於是便通過人劫來損耗他的力量。因此,他身邊的人卻因此受到了牽連。
“我不能坐視不理。”
衛笙堅定地說道。他擺擺手,讓那名商隊成員離去,然後走向了愁眉苦臉坐在車旁悶頭喝酒的商隊老板李如山。
“老李。”
衛笙輕聲喊道。
李如山聞聲抬頭望去,看到了衛笙的身影。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愧疚和不安的神色,
“衛兄,我對不住你啊!一個疏忽就搞丟了你家的千金,這我萬死難賠啊!”
聽到李如山的賠罪話語,衛笙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李,你認錯人了。我家那個不是千金,是個少爺。所以被虜走大概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你放心好了。”
聽到這話,李如山心裡的重石終於落了下來。他之前還擔心如果是個女娃,那後果將不堪設想。現在一聽是個男娃,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劍樺門的伍劍仁他也有所耳聞,知道那人年輕好色,但天賦極佳二十二歲便修至開脈境巔峰即將突破。如果真是個女娃被他抓走,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幸好是個男的。”
李如山撫了撫心口說道。然後他看向了望著遠處衝天峰的衛笙,
“那你打算怎麽營救你家少爺?”
衛笙沉吟片刻後答道:
“打。”
…………
兩個時辰之後,劍樺門的山門外已然匯聚了數千名望江城的合氣境士兵。他們在將領的精心調配下,緩緩地構築起一座由修士鎮守各陣眼的軍陣,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
李如山此刻身披深藍色戰甲,手握一柄長刀,矗立在軍陣的最前方。他的目光堅定而冷厲,凝視著站在山門內的江藝天,大聲喝道:
“江藝天,我最後再說一次,放人!”
江藝天聞言哈哈一笑,眼中滿是不屑之色。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下方的軍陣,語氣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狂妄與傲氣:
“如果我被你們這般威脅就輕易放人,那我這二百多年的修為豈不是修了個笑話!來人,傳我的命令,起陣!”
話音剛落,只見劍樺門所在的衝天峰上驟然湧現出無數道銀色劍光。這些劍光猶如流星般劃破長空,齊齊朝著山頂的衝天殿匯聚而去。
大殿在吸收了這些劍光後,瞬間凝聚出一柄巨大無比的光劍,劍氣縱橫,鋒銳無匹。
光劍緩緩下墜,隨著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體積也越來越小。最終,它穩穩地落在了江藝天的手中,被他緊緊握住。江藝天舉劍高指,氣勢如虹地吼道:
“我劍樺門在千年前也曾擁有化嬰境的開宗祖師,你以為你們望江城出動這些蝦兵蟹將就能奈何得了我嗎?!”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盡的自信與狂妄。緊接著,他猛地朝著山下的軍陣揮出一劍,劍氣縱橫數千裡,仿佛要撕裂整個天穹。
“周圍森擁百萬甲,劍氣射落秋空雲!”
一劍即出,天地皆暗!
江藝天的劍氣在空中劃出一道漆黑的裂痕,仿佛連天地都被這一劍的威力所震懾。在這一瞬間,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借助護山大陣的威能和自己突破至歸合境後結成的靈氣虛丹,江藝天這一劍的威力達到了一個恐怖如斯的境地。
劍氣所過之處,一切皆化為齏粉,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無盡的毀滅之中。
然而,望江城也並非浪得虛名,它能讓周圍的勢力無不俯首稱臣,其麾下的戰力自然非同凡響。
在軍中將領的精準調動下,士兵們齊心協力,催動手中那些摻雜了靈物、銘刻了陣紋的武器。頃刻間,周圍的靈氣如百川歸海般迅速匯聚而來,凝聚成一道巍峨壯觀的靈氣巨盾。
這巨盾猶如山巒般矗立在軍陣前方,堅不可摧,成功地擋住了那威勢滔天、恐怖至極的一劍!
“哼,巨靈軍還真是難纏啊。”
江藝天冷笑一聲,再次揮動手中的長劍。
然而,這一次,劍氣在飛行的過程中突然如絢爛的煙花般散開,化作無數道細小的劍氣,在軍陣中肆意穿梭。僅僅一瞬間,便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該死!巨靈軍原本是用來對抗護山級陣法的精銳部隊,沒想到劍樺門的大陣竟然被江藝天當成了增幅器來攻擊我們!”
李如山一邊揮動著長刀,爆發靈氣擊潰四散的劍氣,一邊焦急地望向衝天峰的另一面。
他心中暗自祈禱:
“衛笙啊,希望你能夠早點把人救出來!不然我們這裡恐怕真的要先頂不住了。”
此刻的李如山,深感壓力沉重。他不僅要面對江藝天那恐怖如斯的劍氣攻擊,還要時刻關注著軍陣的安危。
他知道,一旦軍陣被破,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因此,他必須竭盡全力,堅守陣地,等待衛笙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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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天語緩緩醒來,眼前的強烈光芒讓他有些刺痛睜不開眼睛,還未等他適應了這光亮就聽見一聲。
“怎麽是個男的?!”
這時他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這聲音讓他心裡猛的一沉。
當眼睛完全適應了光芒後,姬天語看向周圍。
只見伍劍仁正對著一群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少女滿臉怒容大吼道。少女們個個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看向伍劍仁,隻得默默低頭忍受挨罵。
見伍劍仁沒有發現自己醒來後,姬天語便立刻打算逃離這裡。但此刻即便是他沒有被束縛,卻也感到莫名的四肢發麻無力,胸口沉悶,呼吸有些不暢。
而他努力嘗試移動時發出的動靜卻被伍劍仁察覺到。
他猛地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股嘲諷的笑容。
“呦,醒了啊?沒想到那只能使用三次的九絕鎖心陣居然給你這個男的白白浪費了一次!”
此刻的伍劍仁走上前來,一腳將姬天語踢倒在地,無力反抗的姬天語隻得默默承受下這一擊。
“不過也還好,那玩意的作用本來就是控制修士讓她變成我的奴隸的。這下多了一個長得也如此漂亮的奴隸,沒事當作花瓶看看也是好的。”
說著,伍劍仁用腳挑起姬天語的臉,憤怒之情在他的臉上湧動卻無可奈何。
烙印在他身上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違抗伍劍仁的命令,一旦反抗就會被抽走全身的力量,任人擺布。
“該死的,衛笙要是在就好了……”
在陣法的影響下,神情逐漸灰暗喪失反抗意志的姬天語在伍劍仁的的命令下被他的眾多女仆當作玩具擺弄著。
仔細清理了身上後又被迫換上了一件白色與青色相間的素雅道裙。頭髮也被細心的梳理起來扎好,做好髮型。
他的眼睛也隨之緩緩失去了光芒,變成了一座人體雕像矗立在伍劍仁的房中。
伍劍仁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新“花瓶”,操控著法陣將姬天語的心神完全封印。從此以後,姬天語將徹底淪為他的奴隸,任由他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