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外出辦事回來正好路過林雨的攤位。見到自己原來的夥計在擺攤算卦,蹲下身來:“小林,好久不見,怎麽做起神棍了?”
“掌櫃說話真不中聽,我有真本事好不好。”林雨翻翻白眼說道。
“啥本事?消失一陣子回來就說自己會算命了麽?”大掌櫃毫不客氣的說道。
“掌櫃若是不信的話,盡管出題,我來為你佔卜。”林雨為自己辯解道。
“好!那你算算我今天會不會打你一拳!”大掌櫃一副我要拆穿神棍的表情說道。
“命運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只能算大概的命運……”林雨略帶心虛的回道。
“那還是忽悠人嘍,趕緊收攤,回我店裡做夥計吧,最起碼還能養活你自己。”掌櫃語重心長的勸誡道。
“掌櫃,我還是想再嘗試一下。謝謝你的好意。”林雨委婉的拒絕了。大掌櫃見此,也不再勸了,起身回飯店。
林雨反思這些天確實一點生意都沒有。沒有人上前問前程姻緣,似乎整個徐城的人都不信命。想想也是,整個徐城就自己一個算命的。真有信這個的,那真的神棍可能會不少吧。看來要想想怎麽才能開張了。
思來想去,林雨在卜卦算命的牌子上補上了幾個詞。“卜卦算命、趨吉避凶、消災解難-截天教之太行仙尊。”
起初還是沒人理會,當有人偶爾在人群中撇了一眼後,便被最後一行字吸引了過來,慢慢的人越聚越多。不時有人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談論最多的是,消失一陣子的林雨回來後膽子更大了,竟然敢冒名太行神山上的那位。雖然林雨在那次勇鬥任哥的事件中獲勝,聲名遠播。但那任哥畢竟是凡人,怎麽能和山上的那些妖怪相提並論呢。
見過那妖怪的徐城百姓從山上回來後都是心驚膽戰的。後來發現自從那個自稱為截天教的太行仙尊入主太行山後,那山中的野獸再也沒有橫行人間。慢慢的人們便不再那麽恐慌了。不過即便如此,眾人對此也是諱莫如深。如今人們見林雨這般冒名在此擺攤算命,都對其行為感到張狂和擔心,擔心山上那位會下山行凶從而殃及城中百姓。
林雨對此完全不在意。幾天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人們也就慢慢習慣了林雨的算命攤位,不過依舊沒有人相信林雨能卜卦算前程。
有一天,一對中年夫婦來到林雨攤位前。婦女眼中還帶著淚花,男人攙著她對林雨用沉重的聲音說道:“仙尊您好,我們的女兒不見了,能不能幫我們算算我們的女兒在哪?”
“失蹤多久了?為什麽不去報官呢?”林雨問道。
“早上失蹤的,我內人讓女兒去買點後廚用具,結果兩個時辰了都沒回家。我們發現情況不對,便全城尋找,都沒有見到。報官了,不過官府並沒有派人去尋找,只是讓我們在家等候。唉……”男人難掩傷心的說道。
“那把你們女兒的生辰八字和最近使用的貼身物品給我。”林雨說道。
中年夫婦返回家中將女兒的貼身物品全部都取來了,並把女兒的生辰告訴了林雨。林雨掐指推算,不多時。對夫婦兩人說道:“你們女兒有桃花劫,現在在城西北的一座破廟裡呢。多帶些人去尋吧。”
中年夫婦聞言,臉色驟變,連連稱謝,付了錢財。抓緊時間帶家人朋友去尋。
當中年夫婦帶著家人和朋友尋到小廟時,聽到裡面傳出少女的啼哭聲和男人的淫笑聲。女兒父親頓時眼紅,怒從心中起,急跑幾步,一腳踹在破舊的廟門上。本來就不結實的廟門頓時向裡倒下。裡面的男人被這驚變嚇了一跳,眼見來人眾多,壞了自己的好事,快速掐訣隱身離開。
女孩父親感覺眼前一晃,只見女兒一個人衣不蔽體哭泣著蜷縮在草垛邊。中年男人趕緊上前護住女兒進行安慰:“女兒別怕,爸爸來了。”少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聲更大了。晚來一步的親朋好友紛紛上前安慰。
第二天中年夫婦帶著女兒來到林雨的攤位,將買的很多禮品送給林雨。少女更是給林雨磕了三個響頭以表感謝。圍觀眾人紛紛稱奇,覺得林雨確實有一手,會算命卜卦。
待少女一家人感謝離開後,周圍眾人紛紛上前問卦。
“仙尊, 您看我啥時候賭錢能贏?”一個面容黑瘦身體單薄的男人交了卜卦費後問道。
“後天中午!”林雨不緊不慢的說道。男人得知後興奮的離開了。
“仙尊,您看我什麽時候能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子?”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問道。
“你明年就會成親,不過是不是心儀的就不知道了。”林雨回復道。
“仙尊,我今年科舉能高中麽?”一位穿長衫的書生問道。
“今年中的希望不大。”林雨數了數掛錢說道。
……
這一天來找林雨問卦的人絡繹不絕。林雨從早忙到晚,收獲也是頗豐。
幾天下來,卜卦之人紛紛說應驗了。徐城出現了一位仙人的消息滿城皆知,並且漸漸向周邊傳去。隨著每天算卦的人數越來越多,為此而大打出手的人也是比比皆是。林雨實在忙不開了,不得不將卜卦費漲了又漲。而卜卦之人卻一點不曾減少,更有甚者竟然借錢、賣祖屋、房產、地契來求一卦。
幾天后,林雨也不再露天擺攤了,而是買了一間大點的店鋪來給人卜卦。為了維持秩序,林雨把掃了很久大街的任哥和依舊跟著他的幾個兄弟帶過來幫忙。
那天,正在帶著幾個小弟掃大街的任哥聽到林雨說以後不用再掃地後憋屈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發誓以後一定緊跟林雨步伐,做他最忠實的手下。並保證再也不欺壓百姓了。
林雨當時還是很滿意的,唯一讓他覺得有些遺憾的是沒有見到傑哥。聽說傑哥沒掃幾天就不知去向,很多小弟也慢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