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將懷裡空酒壇子滾到一邊,翻了一個身不耐煩的說道:“怕啥!咱們還有一個大飯店呢,每天都能進帳的。”
“別提飯店了!生意都快黃了,每天就那麽三四個客人,連雇傭夥計的費用都不夠。天天賠錢!”妻子說道氣憤處,又推了王大富一下。
王大富沒有理會,不一會響雷般的鼾聲又開始了。妻子見狀,心知無法改變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收拾一些細軟便回娘家了。
半夜,王大富被渴醒了,喊妻子給自己倒杯水。結果沒有人理會,下人沒有回音。走到庭院發現只剩下自己了,都離開了自己。莫名的孤獨悲傷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王大富來到自己的飯店,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原本整齊的桌椅此刻都不見了。而且後廚還傳來異響,走進去一看,原來有個夥計正在卸廚具呢,被王大富逮個正著。王大富頓時大怒,按住夥計胳膊吼道:“你小子幹什麽呢?我的飯館這是怎麽了!!!”
“大掌櫃的,咱們這都快黃了,我家還等著我的工錢養活呢,別的夥計都已經把能搬的都搬走了,我本來想等您的,看您很久沒露過面了,我也是無奈之舉啊!”夥計有緊張害怕的說道。
聞言,王大富失落的松開了手,揮了揮,示意夥計離開。夥計如蒙大赦般的跑出去了,頭都沒有回。王大富背靠著牆無力的滑坐到地上,仿佛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王大富怔怔的看著空空蕩蕩的飯館,一股悲涼之感從心中升起。想當年賓朋滿座,生意紅火,日進鬥金,仿佛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而今只剩下自己暗自神傷。昔日一起飲酒遛鳥的朋友也不見蹤影。
出獄後,任哥遣散手下獨自陪著林雨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感受著周圍人敬重的目光。志得意滿的任哥忽然看到以前經常去的一家飯店,知道那裡的紅燒肘子最好吃了。林雨在其極力推薦下邁步進入店內。
空蕩蕩的飯店讓進入其內的二人愣了一下。任哥尷尬道:“前幾年我來的時候還人滿為患呢。”任哥環顧四周,見到廚房門口處靠牆坐著一個發呆的胖子,便走上前準備打個招呼。當看清楚胖子的面容後頓時多年的怨氣湧上心頭,冷笑道:“王掌櫃別來無恙啊,你可把我們兄弟害苦了。尋你多時,不想你在這裡。”
雙目無神的王大富扭頭見到有些黝黑的任哥,無所謂的說到:“那個沒用的小傑給我把事情辦砸了,是他找到了你,與我有何乾。”說完回頭繼續看著門梁出神。
任哥“嘿”了一聲,拽著王大富的脖領,拖著他朝著林雨走去。兩百多斤王大富任由他拖拽,也不反抗,像死狗一樣被丟在林雨面前。
林雨詫異的問道:“這是誰?我怎麽不認識。”
“他是王大富,曾背後指使小傑去找你麻煩的人。”任哥氣憤的回道。
“你不提這事,我都快忘記了。都已經過去了,放過他吧。”林雨平靜的說到。
這次輪到王大富詫異了,呆滯的眼中略有些神采,慢慢的爬起來,面對曾經單挑一百多人的猛人淡淡的說到:“你不恨我麽?”
“找我麻煩的人都被我處理了,雖然你沒有被我處理,不過看你現在心死的樣子,我也沒興趣處理你了。所以也談不上恨和不恨了。”林雨平靜的說到。
“以前為了打擊競爭對手,確實使用了一些肮髒的手段,其中就包括雇傭打手對你出手。我現在也算遭了報應,生意黃了,老婆跑了,店小二把值點錢的東西都搬走了。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王大富說著說著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林雨看著王大富淒慘沒落的模樣,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同情。從任哥手裡接過錢袋子,送到王大富的手裡。說到:“大道五十衍四十九為定數,一線生機遁去。不要為定數費心傷神,應該去追尋那一線生機。 ”
王大富心有所悟,看了看手裡的錢袋子,留戀的環顧了四周,拱手向林雨拜了三拜,說到:“先生大量,寬恕了我以前的罪孽。我無以為報,便將這座空店獻給您,以報您的指點之恩。我準備離開徐城,四處遊歷一番。”轉身向著自己的理想走去。
林雨目送王大富離開,轉頭對著任哥說到:“咱們有新的落腳點了。”
“仙尊咱們在這裡為人卜卦麽?”任哥問道。
“卜卦是泄露天機,時間久了會遭天譴的。這次的牢獄之災便是警告。”林雨答道。
“我打架鬥狠拿手,但對經營飯店的事一竅不通。”任哥難為情的說到。
“別擔心,以後你就負責飯店的安全就行了,其余的我來安排。”林雨安慰道。
“仙尊為咱們的飯店起個名字吧。”任哥略帶興奮的說到。
“太行酒樓”林雨略一思量說到。
“好,我這就去辦。”任哥風風火火的離開。
林雨乘祥雲飛回太行山脈,號召能幻化人形的徒弟聚集過來,說到:“打坐修煉僅僅是修道行,道心同樣也需要修煉,這樣才能走的長遠。誰願意隨為師去修煉道心?能幻化出人形的才可跟隨。”眾弟子紛紛稱願意跟隨師尊修煉道心。就這樣,林雨帶著幻化成人形的眾弟子回到了太行酒樓。
“這是咱們的太行酒樓,開張前我會讓人帶你們去我以前在的飯館學習怎麽待人接物。你們要虛心請教不得暴露本性。”林雨教導道。眾弟子稱是。
三個月後,太行酒樓正式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