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燈光有些昏暗,燈光的掩映下,倆個相對而坐。
這兩個人陰鬱的臉龐,被燈光照的更加陰鬱了。
“師哥,看來這次我們應該請出師祖了。以我的意見,在路上,我們乾脆劫殺了葉家老祖,免得入城以後,還有其他家族阻擋。”
另外一個在油燈下的臉,臉上像是出了很多油似的,在嘴巴左上角,居然長了一顆痣,這顆痣上面居然有幾跟毛。
這人斜撇了一眼,眼睛裡露出凶狠的表情。“師弟說的極是,這葉家家大業大,家裡不知道還有什麽東西,在路上,就沒有這麽多顧忌了。
另外這事一定要做成,不然事情沒做成傳出去,恐怕這江湖也沒有我們要待的地方了。”
“是”
噗的一聲,油燈被吹滅了,緊接著黑暗中有人一佛袖子,忽然一陣風湧起。
這湧起的風哐的一聲,將窗戶打開。
白天的光線透窗而入。
鹿血鋒向外面喊了一聲“可以把早餐端進來了,待我與師兄一起吃完。”
他說的話,聲音不大,但是立刻向外面傳了出去。
幾乎所有弟子都能聽見。
不多時,便有弟子將飯菜端了過來,這些飯菜擱在桌子上。讓人很難將這兩個陰險很辣的人物,同這些素菜聯系起來。
桌子上只有三個素菜,放在青瓷碗裡,看不出來有多少腥葷。
但是倆人吃的似乎津津有味。
吃完,倆人向外面走去,這處房子臨著懸崖。
他們腳下雲海翻湧,遠處一輪金色的太陽,光芒在雲層中鋪開。霎時美麗。
鹿血鋒攥著師兄的手,盯著遠處的美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滄溟派今後繁榮還是落魄,就在此一舉了。”
說著倆人向前邁出,這一步邁出腳下正好就是懸崖。有千丈之高,普通人在這裡看一眼都是目眩神離。
倆人就像踏在了台階上,向主峰走去。
他倆身子猶如仙子一般,不多時就來到主峰。
鹿血鋒看了看腳下的青石板,向師兄伸出手“師兄請。”
鶴削凜微微一笑,邁開腳步,一腳踏在青石板上。
倆人撇了一眼,鹿血鋒呵呵一笑“原以為這裡太高了,景色會很蕭條,沒想到.......你看,完全不是我們想的這樣。”
鶴削凜微微一笑“有這麽好的美景,師祖也不讓我們進來,真是可惜呀。”
說完,倆人哈哈一下。
說完倆人向前走去只見前面有一個山洞山洞上面寫著“臨願洞。”
三個字筆勁渾厚,在堅硬當然大石上寫出來。
每個字都有桌子大小,應該是寫完之後,在上面塗了紅色油漆。
這每個字都潛入石頭裡。
“師兄你知道這可是何人所寫嗎。”
鶴削凜停頓了一下說“聽說是我們第一代祖師所寫,聽說他氣機湧入毛筆,這毛筆便猶如鋼鐵一般硬。”
鹿血鋒點點頭,“這其實也看不出什麽,我也可以做到,只是這字寫的也太好看了。”
山洞裡光線較暗,沒走幾步,只見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老者坐在一張石桌旁。
這老者看起來不修邊幅,衣服明顯大了很多。
石桌上放了一個杯子,被子裡冒著騰騰的熱氣,也不知道這熱源是從哪裡來。
老者眼神犀利,在做眼睛旁邊,有一道疤痕。
這道疤痕很粗大,就像一隻蜈蚣爬在那裡。很是觸目驚心。
“大半年都沒見你們,今日有空啊。”老者長著嘴,喝了一口茶。
這茶一口被他喝的只剩下茶葉。
他搖了搖頭,不滿意的說“這茶杯太小了,要是大一點就好了。”
鶴削凜哈哈一笑,一拱手說“師祖,要是茶杯大一點估計您又要不滿意了,這茶喝的可不是普通的茶水。”
鹿血鋒恍然大悟的樣子,在自己後腦門上拍了拍。“原來這主峰現在還植被蔥冒,感情用的不是普通東西。”
鶴削凜點點頭“沒錯用的是強者的肉體,只有強者的肉體,才能支持正片山峰的滋潤。”
老祖哈哈一笑“說的沒錯,我活了幾百年,如果喝一些普通東西,那也對不起自己呀。”
話剛說完,只見茶杯就飛了出去。
鹿血鋒疑惑的看了一眼,他回頭的時候,看見師兄和老祖都是微微一笑。
“祖師爺,您臉上這疤一直都好不了嗎。”
老者微微一笑“倒不是,我只是讓自己記住,這個仇一定要報。”
“祖師爺,今天我們一起來,就是覺得您今天可以報仇了。”
“啊,”老者沒有明白過來“你們得到了什麽消息。”
鶴削凜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葉家的老祖在邊關受傷了,今日要回來,所以我們想請你今日去劫殺。”
老者突然站起來,目光中一幕幕有回想起來。
當年這道疤痕就是葉家老祖留下的,只因為,自己搶一個民女便於自己動起手來。
自己不敵,被他在臉上留下一個疤。
幾百年了,自己始終不曾忘記。
那飛出去的茶杯,在一片茶林裡飛著,從茶葉上收集甘露。
這甘露可不是普通的甘露,裡面只有強者的血液滋潤的。
收集了一杯,這杯茶嗚的一聲,飛了回去,落在茶桌上。
老者攥緊拳頭,手指嘎巴嘎巴在想。“幾百年了,等了幾百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老者眼裡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
倆人趴在桌子上都不敢說話。生怕引起老者的生氣。
據他們倆人猜測,這山上的,應該有老者的都一個徒弟,離現在也是上百年了。
桌子上的茶水自動加熱,一會兒,茶葉就在茶碗裡翻滾起來。
兩人雖然都很好奇,但是都不敢問。
老者的修行豈能是他們懂的。
老者突然轉過頭,似乎察覺到了茶水沸騰,端起來一口喝盡。
“照你們這麽說,我今天就去等著。”
說完一道影子一閃,消失不見了。
而此刻,一個瘦削的老者來到翻滾的雲層之上。
盤腿而坐,閉上眼睛。
老者在心裡想,幾百年都等下來,這一天時間就不能等嗎,所以直接坐了下來。
這雲層無論怎麽翻滾,始終無法接近老者。老者周圍像是有什麽東西擋住了似的。
這老者有時候會離開雲層直線上升。
此時一個身體微胖的老人,面容有一些枯槁,顯然是受了傷。躺在一夜扁舟上。
這扁舟蕩開雲層,嗖的一下就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