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公子小姐,請問是住店還是點菜?”店小二熱情招呼道。
“給我們來幾道你們的招牌菜吧。”四人中站在前面的華袍男子輕聲笑道。
說完便走了進去,其後跟著一名國字臉的男子,“你倆快點進來吧,每天都要強個不停。”
“師兄說你了!”詹大展挑眉,對著身旁的沈川淇做了個鬼臉。
“哪有!明明師兄是說你了!陳師兄,你等等我呀。”沈川淇切了一聲,跟詹大展爭辯道。
二人爭論著走了進去,身後的的唐楓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美貌女修和剛壯男修,口中喃喃道,“慎宸教。”
隨後也跟著走了進去,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唐楓觀察到一行四人,唯獨先前說話的華袍男子他無法察覺到其靈力波動外,其余三人身上皆若隱若現地浮現靈力波動。
顯然華袍男子的修為要比唐楓高很多,也可能是因為沒有探查秘術的緣故,這讓唐楓很尷尬,不知道敵人實力修為的情況下貿然接近對方可是很危險的。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了,唐楓作為一介散修,若是沒有什麽天大的機緣傍身,這輩子注定是無法築基的,而目前甚至連日常修煉的靈石都無法供應,更別談日後了。
其余三人雖能探查到靈力波動,但他們的靈力明顯要比唐楓的更為凝實。
唐楓默默思量著得失,嘴邊的茶舉了很久也沒有放下。
“喂!”
一雙白皙的玉手忽然在唐楓面前晃來晃去,唐楓措不及防之下手中的茶沒拿穩,茶具和茶頃刻間從空中墜落。
“這位道友是有什麽心事嗎?”對面站著的沈川淇笑吟吟地看著唐楓說道,“竟能把道友嚇成這樣,實在是抱歉。”
沈川淇嘴上說著,手上卻沒閑著,纖纖玉指將靈力輕輕地引出,在周圍眾人沒注意之下將快要灑落一桌子的茶水和茶具安穩的接住。
“好厲害的控物訣。”唐楓面色略顯尷尬,嘴上支支吾吾地說道,“道……道友控物訣好生厲害,在…在下受教了。”
“行吧,我接受你的讚美了。”沈川淇撅著嘴漫不經心地說道,“對了,我是過來讓你去和我們一桌的,我師兄請你過去一坐,不知可否賞臉?”
唐楓一聽,往詹大展那桌看去,為首的陳如生對著他笑了笑,一旁的詹大展更是笑著對他招了招手,正猶豫著的唐楓轉頭看著女修,猛然看到眼前女修腰間所掛著的一塊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令牌了。
上面的古修仙文字他可是研究了很久都沒有研究出來是什麽,但很有可能是一塊證明身份的令牌,不然眼前女修怎會擁有一塊與他手中一模一樣的。
“道友這是要佔我便宜不是?”沈川淇似是察覺到了什麽,低頭便看到唐楓竟然在目不轉睛的看自己,神色還有些異動,這讓她不由得嬌嗔著憤憤說道。
唐楓一愣,心中無數個委屈奔騰著呼嘯而過,開口解釋道,“我是看到道友你腰間的玉牌有點好奇,所以便看了一會兒,並沒有偷看你的意思,若是這其中有什麽誤會的話,我在這給你賠不是了。”
唐楓從凳子上站起身來,說著便要給沈川淇躬身一拜,沈川淇眼見師兄給她一個不好的眼神,趕忙抓住唐楓的手,讓他不能躬身。
“不用了,不用行此大禮,你的道歉我也接受了,快點去我師兄那吧。”沈川淇在師兄面前可不敢耍性子,乖乖地對唐楓言語道。
“既然仙子和你師兄如此盛情邀請,唐某倒是卻之不恭了。”唐楓沒再猶豫推脫,一口答應道。
沈川淇帶著唐楓走到三人跟前,“小二,一會兒將我上的菜端到這邊來吧。”唐楓似是想起了什麽,回頭對店小二吩咐道。
“在下唐楓,一介無名散修,不知幾位道友作何稱呼?”隨後唐楓對著四人拱手說道。
“原來是唐兄,我等四人皆是來自落照宗的外門弟子,幸會幸會。”華袍男子在一個空位上伸出手作請的手勢,唐楓看著座位,抬頭看了看幾人,三人均微笑致意,站著的沈川淇也勉強地對他笑笑。
如此,唐楓便安然地坐了下去。
“我是他們幾人的師兄,陳如生,這邊這位不喜言語的師弟叫做周忠,那邊那個剛剛給你招手的師弟叫做詹大展,而這位我們的小師妹叫做沈川淇。 ”陳如生一一介紹道,幾人紛紛對唐楓點頭致意。
“師妹雖然有些調皮,但是她其他方面還是挺不錯的,心地也是善良的,希望唐兄不要往心裡去。”陳如生自然也看到剛剛發生了什麽,此時做中間人調解道。
“無妨,沈仙子的功法修煉比在下深厚得多,唐某還想與其深入探討一番的,為何會過意不去呢。”唐楓擺擺手,表示不在意此事。
成為修士後,唐楓發現,現在神識鎖定住一個人便可以得到他的基本信息,而不需要觸碰他人的身體了。
但是先前唐楓並沒有將神識籠罩鎖定幾人,畢竟如此近的距離用神識鎖定他人可是極為容易被發現的,除非是神識遠超他人之輩,方可探查他人的同時自身不會被發現。
故而唐楓並不知道這幾人是落照宗的弟子,“陳道友這是用了隔絕神識探查之法?”唐楓略微有些驚奇地說道。
“這是自然,我等低階修士雖然所談之事並不算得上如何密辛,但也不是應該讓其他人懂得為好。”陳如生淡淡的解釋道。
唐楓既然是散修,自然什麽都不太懂,這讓陳如生可在唐楓面前誇誇其談,極大地滿足了其的自豪感和虛榮心。
唐楓自然不知道面若君子,行為坦蕩的陳如生竟是這般想法。
此時的他正看著視線中的幾道淡藍色文字,裝作在聽的樣子罷了。
方才的問題,只不過是他放出神識的借口,不然如何探查到幾人的真實修為,一刻不知對方修為幾何,他心中的警惕便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