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開始第一件就被樓上包廂的修士給拍下了,這讓場上的氣氛有些壓抑。
畢竟那位疑似“金丹真人”的前輩確實有仗勢壓人的嫌疑,當時場上有好幾位同麻臉大漢那般對金光鐧戀戀不舍的,但是後來卻都紛紛閉口不提。
秦時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怎會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不過為了不影響拍賣會的進行,秦時洺沒有發作。
“接下來是我們的第二件拍賣品,二階中品丹藥蓮心混元丹。”
隨著話語聲的落下,一瓶丹藥在其手中出現,丹藥外觀光滑如玉,通體透明,中間有一塊漸變色的氣塊凝而不散。
“這蓮心混元丹服用後可引其內的混沌氣息衝擊全身,洗滌身體內部的雜質,對築基中期修為的道友突破瓶頸非常有效,服下後能夠很輕松地突破小瓶頸,對於大瓶頸的突破也頗有一些幫助的。”
說著秦時洺打開瓶塞,一股蓮花的清香飄向全場,不少低階修士都興奮異常,這吸一口就有一點平心靜氣的效果了,看來所言非虛。
“這瓶丹藥僅有一顆,起拍價:一百五十塊靈石。”
“兩百塊靈石。”坐席上一個面容削瘦的儒雅中年開口道,話語之中透著一股子書卷氣。
“那不是太虛門的石長老嗎?他竟然不在上層包廂。”有人一眼認出了儒雅中年,不禁驚呼道。
“這有什麽,那邊的幽煞宗長老不也沒有去上層包廂嗎。”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枯槁老者面目皺紋如古樹皮,雙目深邃,散發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他身著寬大的袍子,腰間懸掛著玉佩,靜靜地盤坐在坐席上,並無幾人敢坐在其旁邊的。
老者對眾修士的談論並不作理會,但是聽聞蓮心混元丹的功效時,雙目一睜,暴射出一道精光。
宛若枯槁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就這麽死死盯著瓶中之物。
不過在儒雅中年報價時,老者並不與其爭搶,但是看其目光,並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樣子。
“不是吧石老弟,兩百塊靈石你就想要拿下這瓶具有如此奇效的丹藥了。”包廂中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我出兩百零一塊靈石,大家沒有意見吧?”
這瓶丹藥雖好,但是在場的築基期修士並不多,大多數修士都是津津有味地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
“韋兄倒是好雅興,當年一別,沒想到這麽快就要突破瓶頸了,當真是可喜可賀啊,這顆丹藥在下讓與韋兄便是了。”石安俊面帶春風,和煦地說道,一副正人君子的翩翩模樣。
正吊兒郎當地躺在包廂裡的韋盂心頭閃過一絲不妙,這突破丹藥珍貴異常,怎會說不要就不要了,什麽時候石安俊這個偽君子能夠這麽不要臉面了的。
正兒八經地思索了沒幾息,便有人出價了,韋盂放眼看過去,正是那如枯槁一般的古冥,“兩百三十塊靈石。”
“我記得這老頭也不過和我一般是築基六七層左右的修士,為何看其身形幾眼便感覺到有些心驚肉顫。”韋盂一時有些拿不準,不過這顆丹藥可是多少修士夢寐以求的,可不能讓其從他手中走脫的。
趁其他修士沒有出價,他靈機一動道,“道友僅憑兩百三十塊靈石就想買下這顆丹藥,未免也太力不從心了吧。”包廂上傳來韋盂散慢的聲音。
這句話似乎引爆了全場一般,一名頭戴鬥笠的修士出價競拍道,“兩百四十九塊靈石。”
在其盤膝而坐的地方,一柄長劍帶著低沉地嗡鳴聲在其四周盤旋不定。
此人正好在唐楓包廂下方的坐席上,察覺到不少神識都湧向此人,唐楓的一縷微弱神識也混在其中,悄悄地附著到其衣服的邊角料上後便迅速收回。
“這個人是宗門修士?”唐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禁有些驚詫,因為下面嘈雜的聲音中都是在談論此人。
“這不是不久前獨自一人擊殺築基後期修為妖獸的劍七嗎?”
“這位道友,為何稱其為劍七?是因為其有七把劍所致嗎?”一旁的修士不禁問道。
那人瞥了一眼提問的修士,再隨意地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好幾道目光若有若無地在自己身上徘徊,這才心滿意足地繼續說下去。
“據說是因為劍七前輩每次對敵只出七招, 當第七招使出,便是決生死之時。”
“而且劍七前輩還是散修,在金明州是赫然能列入築基十大劍修之一的,真可謂我們散修的標榜,得向他看齊才是。”那人侃侃而談,仿佛並不擔心劍七聽到從而得罪他一般。
“玄天劍宗,散修,不過築基中期就能將築基後期的妖獸斬殺,當真是恐怖如斯,這種修士還是少惹些好。”摸了摸下巴,唐楓暗忖道。
“三百塊靈石。”古冥微張開嘴,口中輕吐出幾個字。
“三百一十塊靈石。”又有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修士開口競價道。
不過其報的價格很快被其他人給壓了下去。
沒過幾輪競價,價格已經飆到了五百塊靈石的價位,此時場上也沒幾位修士出手了。
目前出價最高的仍是盤膝不動的古冥,不少修士冷眼注視著他,這個價格已經遠比一件上品法器還要貴了,故而不少修士對古冥產生不少“好感”,眼中敵意不甚減少。
這些修士也不過是自恃與古冥一樣,這才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盯著他,其他修士則不敢直視他,生怕惹來老者的注意。
“六百塊靈石,還有要出價的道友嗎?”秦時洺掌心的圓球蕩開層層紅色波紋,心情愉快了不少。
方才第一件拍賣品被截胡,無奈之下他隻好將這瓶放在後面的丹藥提前進行拍賣了,不過效果確實達到了想象中的那般。
“七百塊靈石。”
就在眾人以為就要進行下一場拍賣的時候,上層包廂又有修士出手了,這一下就提了一百塊靈石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