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清除雜念!
冷下心來,靜靜思考關於五色土的任務。
且不說現在他還沒有要脫離神鶴門的想法,他還需要借著這個神鶴門這個平台來提升自己。
《五神鷹擊印》也可以用到五色土資源。
五色土其本質上並不是土,就是五種金木水火土的道蘊聚集成泥沙狀。
所以才稱之為五色土!
五神鷹擊印剛好就需要五行練五髒之神!
想到這裡,薑林又拿出了記載了掌握五色土勢力的玉簡。
貼在額間細細查看其中信息,思考著從何入手。
根據其上報的減產原因,荒海戰事,礦道崩塌?未知瘟疫導致礦工死亡?
什麽亂七八糟的!
薑林想了想,還是先去五色土的源頭去看上一眼為好。
不過肯定是不能用真實身份前去,所以薑林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修士。
讓煙嗓獨自發育後,抱著黑炭運轉五神鷹擊印之遁術。
這一刻彷佛化為一隻神駿的天鷹,撲打雙翅瞬息越過山河之地。
也就是比煙嗓快點。
前往坤元國內最大的五色土出產地——瑞雲城。
而這也是寧家的地盤!
神鶴門佔據整個蘊靈山脈,橫跨坤元國大半地圖。
而瑞雲城則是在坤元國的東邊,遠離神鶴門靠近荒海之地。
薑林也不著急前往,每天隻趕路幾個時辰看到山清水秀之地就停下來修煉。
順便讓黑炭到處聞聞有沒有寶貝。
不過也只是收獲了幾塊一階靈礦而已。
果然修仙界的寶貝哪有這麽容易就能撿到,什麽出門撿到寶都是騙人的!
......
瑞雲城外,凡人聚集地。
作為由修仙者掌控的王朝,坤元國的城池大多沒有城牆這種東西。
護城河也只是當作一個城鎮范圍的標識而已。
城內多是達官顯貴,修仙後代非富即貴。建築皆是華麗精美,裡裡外外透露著高雅至上的氣息。
而護城河之外,就是平民百姓的聚集地。像是匍匐在地的仆人拱衛著城內的主子。
城外城內兩個世界,但又缺一不可。
而薑林一路來此,看到的城市大多如此。
薑林此時坐在茶館之內一個靠窗的位置。
旁邊蹲坐著雪白的黑炭,品一口碎茶葉泡開的濃綠茶湯。
熟悉,苦澀,卡喉。
相比靈茶也別有一番風味。
側耳聆聽凡人苦工的嘈雜吹牛聲。
“嘿,翠花樓的那個七娘,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
“放屁!你不知道侉子巷有個半掩門的寡婦,那大!嘿別提了!”
“嘿嘿嘿”×5
“城裡的寧家又招人了,要不要一起去?”
“你不要命了!那是人能去的地方嗎?上回俺隔壁小叔去挖了一回沒了半條命!”
“要是能攢夠錢,就能給娃去當仙人了...”
寧家招人?
薑林看著那名有意去寧家的漢子。其皮膚黝黑,雙手布滿厚厚的老繭宛如溝壑,臉上也是遍布滄桑眼中透露著深深的疲倦。
屈指一彈,一團紫氣飛出穿過來往的人群。
在他們眼前掠過,但好像就是沒看到一般。
紫氣飛入那漢子的身體之中後,薑林又轉過了頭去。
但腦中卻能隱約聽到其交談之聲,並且還能隱隱感知其位置。
過了許久,那漢子將眼前的茶水一飲而盡,打了個滿意的飽嗝晃著一肚子水便打算回家去。
薑林見狀也起身離去,遠遠地跟在其身後。
他穿過喧嘩的街市,拐入小巷之中,拐了幾回後在靠近一條散發著難聞氣味的水溝旁停了下來。
旁邊就是他的家。
他揉了揉臉,打起笑意還未進門就放聲道:“媳婦,我回來了!”
頓時,屋內便有一個扎著圍身布的婦人迎了出來,身後還背著一個娃娃。
“怎麽樣了,有沒有招工的?”
“......我想去寧家試試,他們給的錢多。”
婦人一聽,臉色就變得凶狠起來,罵道:“劉開貴你沒看到老李家去一趟半條命都沒了嗎?還有他家的二弟甚至連人都找不到。”
說著那婦人眼中隱隱泛起淚花,帶著哭腔:“難道你想要小雲從小就沒有父親嗎?”
“石龍道長都說小雲有仙緣,難道你想讓她長大後和我們一樣伺候別人一輩子嗎?”面對婦人帶著心疼的罵聲,劉開貴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他認為只要自己的娃兒能夠成為仙人,就算丟掉性命又如何。
兩人便因此爭論不休,直到那娃娃嚎嚎大哭起來,兩人才停下。
“先吃飯吧。”
直到夜晚, 其夫婦二人背對入眠,似乎還在生氣。
薑林則是飄然來到了娃娃面前,黑暗之中紫色蜃氣蔓延讓床上的三人呼呼大睡似乎做了什麽美夢。
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女娃的額頭,靈力流轉之下感受到了對方的所謂的仙緣。
所謂仙緣不過就是與某種靈根的契合度。
五行之中以木行突出,若是接入木性靈根則會事半功倍。
而薑林恰巧就有,不過那是已經被煉化過的靈根,就是不知道再重新接入會發生什麽事情。
薑林突然來了興致,拿出一根宛如朽木的靈根,豁口之處又有新芽長出。
人之靈根——朽生芽!
輕輕靠近那娃娃,頓時那朽木的嫩芽好似感覺到了什麽一般。
新芽竟好像又長出了許多朝著女娃延伸。
薑林頓時眉頭一跳,將朽生芽收了起來。
這朽生芽靈根,竟然能感知外界想要主動蔓延過去。
對此薑林往後一退,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仿佛從未來過。
而房間之內的蜃氣就好像歸巢一般,直接湧向了夫妻二人的口鼻。
忽地,劉開貴驚醒朦朧的眼中透出疑惑之色。
他喃喃之聲幾乎不可聞。
“仙人...”
而這時婦人也醒了過來,轉頭看向早已蘇醒的丈夫。
“剛才我做了個夢,好像有一位端坐雲層的大神仙,說我家小雲仙資絕頂...”
劉開貴聽聞頓時大驚,那宛若樹皮的大手一把抓住妻子,激動道:“剛才...剛才我也做了這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