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林與寧煌世子此刻已經擠到了一塊,酒杯碰撞之聲頻頻響起。
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巴與求與那巴家的老者先行離去,道了聲告辭。
巴家二人回到了寧家給他們安排的住所之中。
巴與求原本微紅的臉色也在此時恢復了正常。
她揉了揉腫脹的額頭,看著對面已然進入修煉冥想狀態的族老。
“那個薑林分明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那搶奪五色土的賊子,為什麽寧家還要設宴而不是當場擒獲?”
“只是因為他是神鶴門之人,就可以僭越規則?”
巴家族老拉開眼皮,恍若深潭般的眼睛看著自家的優秀子弟,他屈指一彈瞬間一個密封的結界就籠罩二人。
他道:“不錯正是因為薑林是神鶴門之人,寧家若是動手那就是犯上。那是就給了神鶴門出手的理由了。”
“在這坤元國之中,神鶴門雖不常在外行走,但神鶴門就是這四百萬公裡的主人!”
“神鶴門可是正道大宗,他們會縱容自家子弟這樣胡作非為?”巴與求有些憤憤不平
巴家族老嗤笑一聲,帶著些不屑:“你也不想想,我巴家塔下有多少正道門人?”·
“修仙界術法萬千,想要找點一些蛛絲馬跡太容易了,但往往最困難的是讓上位者認罪啊。”說罷他又重新合上了眼皮,同時結界也在此刻消散。
巴與求見狀也閉上了眼睛,若有所思。
......
次日,寧家庭院之中,昨夜殘留的酒氣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雅的茶香。
世子與薑林還有巴家二人圍爐煮茶。
寧煌巴與求斟上茶,問:“不知道友可有頭緒?”
巴與求知道對方所問何事,便從容道:“沒有!”
“很好那就按...什麽?”寧煌世子帶著不解看向巴與求,這種話怎麽會在你的嘴巴裡說出來?
巴與求心中亦有計劃但卻沒有袒露出來,“此賊人太過棘手,還需從長計議!”
薑林在旁笑而不語,靜靜品茶。
要說巴與求心中沒有想法,他是不信的指不定憋著什麽不好的事情。
很快巴與求便提出外出尋找線索,薑林提議一同前往卻被告知她喜歡獨自行動?
看著巴與求獨自離去的身影,心中閃過一絲不妙。
隨後薑林便向寧煌世子提議:“巴道友獨自外出怕是會有危險,要不你找幾個築基金丹前去護衛?”
‘咳咳’
世子聞言頓時被嗆了一下,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還真以為築基是大白菜,隨便就能找出來的嗎?
不過他心底一盤算,也不算不無道理。
世子手中突然出現一張傳訊符咒,‘嗖’的一下飛向了後方的宅院之中。
“呵呵,寧家真是財大氣粗啊,隨便一個傳令都需要用到符咒嗎?”
“哪裡哪裡,只不過是怕在下離去會怠慢到上使,家父可是吩咐要寸步不離地聽您安排。”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查案去吧!”薑林猛地站起,不由分說就往大門走去。
世子連忙跟上,同時其身後也在這時出現了兩名孔武強壯的男修。
“呵呵,上使打算要去哪裡?”
薑林徑直走著用心眼看了一眼身後兩個偽裝成練氣修士的築基中期,感受到身上隱約傳來危險之名的信號。
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笑“好一個寧家,該不會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弄死我吧?”
薑林向外走著頭也不回,聲音傳出:“除了那們寧家之外還有哪個勢力會出產五色土?還有與你們不和。”
“整個坤元國除了我們寧家之外,就屬虎嘯宮的份額最大。不過我們兩家較好並無什麽恩怨。”世子跟上,腳步不停。
“是嗎?我不信!我怎麽聽說幾個月前虎嘯宮的一個長老之子被你們寧家殺了?好像是要搶什麽東西?”
薑林的話語輕飄飄傳入寧煌耳中,卻宛若雷擊般致命。
“呵,怎麽會有這種事情,上使莫要聽信謠言。”寧煌世子的腳步忽然變得凌亂,很快就被身後的築基跟上。
他嘴皮快速的上下開合,卻沒有聲音傳出外界。寧煌世子傳音吩咐道:“快讓族中去查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為什麽這個事情會被神鶴門的人知道!”
其中一名築基點了點頭,一轉身消失不見了。
薑林此時時刻開著心眼,看見其中一個已經離去頓時心裡大悅!
“我看那五色土之事必然是虎嘯宮報復啊。”
世子此時雖然跟著薑林後面, 但他卻能看到其臉上的心不在焉,顯得心事重重。
“上使說笑了,只是謠言而已虎嘯宮又怎麽會因為區區謠言對我們下手呢。”
“世子難道沒聽過凡人中的一句話嗎?同行是冤家呀!這冤家和冤家的事情哪裡是說得清的?”薑林邊走邊說,突然腳步一頓。
他看著人來人往的商業街道,與城外的凡人住所完全不同的生活氣息。
薑林扭頭看向寧煌世子,“你說如果虎嘯宮要對你們下手,那麽會在哪裡動手?”
世子聞言一皺眉,完全摸不清薑林想要表達什麽意思,但他還是給出了答案:“那要看對方想要達成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是五色土。”
聽聞薑林所言,世子忽然停下了腳步,低垂的眼眸之中五色頻頻閃而過。
整個坤元國的五色土可以說有八成被寧家和虎嘯宮所掌握,若是寧家倒台虎嘯宮也就能借此良機吃下整個坤元國的蛋糕了。
就算是上繳神鶴門的份額大幅度提高,對於虎嘯宮而言那也穩賺不賠的買賣。
而寧家明面上的實力要比虎嘯宮強大不少,想要將這個坤元國的半個皇室勢力掀翻的話那只有利用神鶴門!
對於神鶴門而言,寧家和虎嘯宮其實區別並不大,以對方的來說反而隻留下一個更聽話的反而更符合自身利益!
驅虎吞狼!
想要借猛虎利爪殺狼,有什麽比讓狼吃掉虎仔更好的方法。
此時寧煌世子剛一抬頭,就看見已經走到半路之中的薑林,臉色忽然變得極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