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依那蕭同學之前的做法,此座擂台,由我來守,歡迎諸位同學,前來挑戰!”她拔出劍插於地面。
“當然,切磋而已,不會搞什麽身體傷害,一切……點到為止。”似是怕沒人敢上來,她淡淡開口,補充了句。
“雲神,帥!”付年禮興奮地吹口哨,衝雲清衍招手,早已忘了之前看到對方那狠戾的手段,還雙腿打顫來著。
原本,他們以為,雲清衍口中的教訓只是不痛不癢地揍一頓,未曾想,人家那還真真是血的教訓,絲毫不含糊!
“那自然,也不看我誰?”循聲看去,雲清衍得意挑眉,與他隔空說笑。
這邊的比賽算是徹底斷了。
如今,端看有誰上台挑戰她,方才學院便默認了蕭不凡的所作所為,沒道理輪到雲清衍時,又換上另一副嘴臉。
便是真換副模樣,羅平自然也不會樂意,這懶人,好不容易有了為班級爭光的興趣與作為,哪兒能就這麽算了?
既然學員有自己的想法,學院支持便是,左右,都是為了選出優秀人才!
這方法,還蠻不錯!
只是,這雲清衍可受得住車輪戰?
守擂者,往往是最辛苦的,他們沒有休息與恢復的時間,若有人抓住這一點搞事,消耗她靈力,那還真沒辦法!
當然,這是其他人的想法,而雲清衍本人卻在心中尋思著,自己該幾招之內將挑戰者打發下台,才更為合理些?
是的,打發!
靈力?她最不缺的,便是靈力!
只是,一時半會,依舊沒人敢上來挑戰,哪怕,她早已言明不過是切磋一二,萬一臨時反悔呢?沒人想做殘廢!
元嬰初期的虞剛與那囂張的蕭不凡都栽她手上,一個被逼的直接認輸,一個連認輸二字都說不出口,他們上去?
找虐呢!
“話說,這麽久了,還沒人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男子——院長白莽走過來,其欲言又止的模樣,估計是想同羅平商量,看能不能改改規則。
另一邊的擂台鬥爭如火如荼,而雲清衍那邊,卻安靜的很,壓根沒什麽對手,甚至於她還搬出把椅子躺了上去!
如此下去,這次比賽要成笑話了!
“什麽?!”聽他所言,羅平震驚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緊接著,轉為憤怒質問:“所有學員都可上去挑戰?”
“白瞎子,你是不是對我們班有什麽敵意?所有學員都能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雲同學,是想耗死她麽!”
“老羅,你講講理好不?你們班那雲……同學佔據一方擂台,嚇得參賽學員都不大敢上去。”白莽無奈攤手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羅平卻是油鹽不進,搖頭晃腦,語氣非常堅決:“不行,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白瞎子,這事兒沒得商量!”
明明可以躺贏,為何要累死累活?
“而且,之前那蕭同學不也照樣佔了擂台?當時沒吭聲不是?怎的到了我班學員,便提起來了?”他語中帶刺。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不可能!
他要為自己的學員爭取最大利益!
雖說,他也看對方台上那愜意的模樣,多少有些不順眼,累了索性就躺那兒?好的,這很雲清衍,他的眼睛疼!
A班所在,一位少年站起來,飛身落在台上,全程沉默,一言不發,卻引起陣陣驚呼:“路程瀟!是路程瀟!”
“他終於出手了!”
“快上,殺殺F班的銳氣!”
“A般路程瀟,請指教!”少年手握長劍,眼神警惕地盯著躺椅上那位少女的一舉一動,目不轉睛,不敢懈怠。
輕敵,是最愚蠢的失敗方式,虞剛不正因對方是女修,看起來又是金丹中期,輕敵大意,連一招都未能接下……
被抵著脖子威脅下台?
裁判有些無奈開口:“雲同學,快些起來,路同學已經上來,開始了。”
“……”
沉默許久,雲清衍才磨磨蹭蹭地坐起身,說句實話,她真不太想動彈,算了,來當這守擂者,本是自己的意思。
在其位,則謀其職!
“F班雲清衍,請指教。”
順手拔出插在地上的長劍,她並未直接出手,而是等待對方攻來,若她動手,十有**,對方將毫無還手之力!
以金丹與元嬰之間的差距, uukanshu她估計要被舉報,或許還會被帶走調查一番!
好吧,以上純屬瞎扯,主要是懶得動,主動出擊,也不符合自己平平無奇的人設,雖說吧,那玩意兒早就崩了!
但,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本著敵不動,我亦不動,兩人在台上大眼瞪小眼片刻,看的圍觀群眾一臉莫名其妙,這兩個人,到底打不打了?
怎麽,在玩兒一二三木頭人?
“快上啊!”有人不耐開口,緊接著,是其他學員起哄附和:“趕緊開打吧,這麽站著,要站到猴年馬月了!”
“雲神在搞什麽?與那路程瀟擱那兒深情對視,莫不是……看上了?”付年禮隨口吐槽道,倏地他後頸涼涼的。
其他人看著他,皆是一臉你完了的表情,敢在歸神的雷區蹦迪,是覺得雲神平時太閑了些,想給她尋些事兒做?
歸神開口,雲神估計不會拒絕!
僵硬地轉頭,對上歸雲澤似笑非笑的神情,別說,與雲清衍還真有幾分相似,當然,這並非指他們的容貌相似。
哪怕同為雌雄莫辨那一掛的,他們的臉,卻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歸雲澤看著溫和無害些,而雲清衍,更清冷些。
只是說,他們神色相似,不愧是一起待久了,不知不覺中影響了對方的習慣,譬如如今雲清衍面上的溫潤如玉。
再如,歸雲澤似笑非笑的表情。
“付同學,你方才所言,清衍看上什麽了?”歸雲澤微微攏了攏修長的指尖,輕聲問,語氣平緩,聽不出喜怒。
但,結合方才,不歡喜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