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頗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你來一遍基礎劍法,別告訴我你不會,這可是初中必修課!”
聞言,雲清衍默了默,好的,想說不會這條路被堵死了,她有些遲疑道:“那個,陳導,稍等,您容我想想。”
心中頭腦風暴,基礎劍法?
翻著有些久遠的記憶,基礎劍法這麽土的名字,不必多想,一聽就知道是在學校搞的,大概是也就近三四年吧。
更早的她,可沒那個興趣和耐性去接受學校的條條框框束縛,估計不知在何處忙著砍人呢。
如今那段記憶,早不知丟哪個旮旯裡了,現找,還挺費力的!
講真的,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曾經也只是敷衍地當作業去做,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畢竟,在她看來,一根指頭就能解決的事兒,誰還會上腳?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乾!
她不動,陳權也不動,就這麽僵持著,其他人也不敢動,整個教室,像是在玩兒木頭人一般。
似乎誰先動,誰就輸了。
須臾,她眼前一片雪亮,倏地,一手抬手,心隨意動,一柄製式長劍出現在掌心。
緊接著,手腕翻轉,長劍揮出,明明沒有絲毫靈力波動,卻有種莫名難言的感覺。
似乎有什麽無形的力量在她周身流動,又似乎沒有,混沌模糊。
若是修為足夠、眼力也足夠的人在此,定會陷入瘋狂,而後拋下一切,集中精力感悟,規則之力!
竟是規則之力!
高階修士,一舉一動皆有深意,哪怕只是隨意抬個手,都可以作為悟道的參考,當然,前提是你得先看的出來。
這並不是誇大其詞,而是事實,因為他們無意識的動作會釋放一種特殊力量,那便是一種規則之力。。
所以,有些時候,無知才是最可悲的。
明明一步登天的機會就在眼前,卻至始至終不曾知曉,因為不夠格,因為觸碰不到那個層次!
卻又是幸運的,因為不曾知曉,所以不會遺憾,不會痛苦。
她一套動作下來後,收劍入鞘,陳權甚是滿意:“不錯!”而後看向容譚問:“你可看明白了?”
容譚回憶著方才所見,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如此!只是陳導,這裡我有些不理解……”
兩人湊一起探討,一問一答,雲清衍被冷落在一旁,形單影隻,看著甚是蕭瑟。
她無言:“……”
從頭到尾,自始至終,貌似就沒自己什麽事兒,工具人實錘了!
她慢吞吞地坐了回去,默默無語片刻,所以,喊她出去,就為了耍那什麽基礎劍法?試問在場哪個不會?
偏偏要為難人!
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我太難了!
陳權若是知道她的想法,定會出面表示:當然要找你,沒有人會比你更標準了,而且,你很閑!
思緒飄飛間,一包辣條遞到眼前,順著看過來,只見歸雲澤眉眼含笑,溫和開口道:“要不要吃些東西?”
真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正是時候!
她眼眸微亮,動作迅速地接過來,甚為歡喜道:“當然要!”不愧是她的小弟,這眼色,絕了!
辣條的誘惑,絕對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了,她這邊放著毒氣,其他人也帶上了痛苦面具,陳權掃了眼,由她去了。
“雲神,那個,你能不能……”
付年禮湊過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手中的袋子,恨不得直接上手搶,渴望萬分,可他又慫得一批。
雲清衍:“……”
小胖子膽子挺大的哈,竟敢來她嘴裡奪食!
不過,身為同班同學,她決定給對方幾分薄面,慷慨解囊,嗯,一切都是為了F班大家庭的幸福和睦!
孰料,她手將將抬起一點兒,便被身旁人一臉淡定地給摁了回去,她不甚理解,疑惑看向他,滿臉問號:“?”
歸雲?
你搞什麽鬼?摁著我做甚?
歸雲澤卻是不看她,而是面不改色地替她回付年禮,語氣溫和道:“不,她不能。”
“付同學,你知道的,清衍就是個吃貨,在吃貨的世界裡,沒什麽東西比吃的更重要了。”
雲清衍:“……”
她怒目瞪著這廝,歸!雲!什麽仇什麽怨,你要這般敗壞我的名聲?說好的最最善解人意的小弟呢?
她內心淚流滿面,果真是錯覺麽!
高真真走過來,強硬地拉走戀戀不舍的付年禮,恨鐵不成鋼:“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缺心眼兒呢?”
沒看到歸雲澤那笑面虎看你的眼神涼颼颼的?像是在看個……嗯, 妖豔賤貨一樣!
雖說吧,她挑剔地瞅了瞅對方臉上快溢出來的肉,對自己方才的比喻有些惡寒,你貌似還沒那個資本。
這邊,雲清衍還欲爭辯一二,試圖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歸雲,我雖不大喜與他人分食,卻也並非……”
無法接受。
後面四個字沒說出口,因為歸雲澤看了過來,漆黑如墨的瞳孔異常深邃,如一座深不見底的寒潭,又有些妖異。
她撫了撫胸口,這莫名的心悸感是怎麽回事?莫不是歸雲的眼神太具壓迫性了?連自己都……
不可能!一個區區化神而已,腦子裡千回百轉,好的,沒有結果,索性,她也不掙扎了。
雲清衍的視線轉移到容譚與陳權身上,好吧,愛怎滴怎滴,你們隨意,我無所謂!
……
“如今到了學校,你們可以去完成任務了。”慕風晚淡淡吩咐道。
來這學院,正是京城傳回消息,竊取天啟玉佩之人,或許就在雲城盛靈學院,而且,他似乎也與這裡有關。
她垂眸,五年未見,再見時,不知還能否認出彼此,歸漓,你,可還記得我?可還記得我們曾一起努力修煉過?
“是,小姐!”
跟隨她的黑衣人聞言,恭敬抱拳後退下,一部分隱在暗處時刻關注著她,一部分帶著指引羅盤搜尋者玉佩下落。
“慕小姐是嗎?”
她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我是S班班導——孫義。”轉身,只見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面上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