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知道:“無妨,我偷偷進去不讓他們發現。”
阿吉心道哪裡這麽簡單,雖然剛才他出手不凡,想要進銀嶺寨而不被發現恐怕沒那麽容易。剛想繼續勸他一勸,君不知卻問道:“阿吉姑娘,那些黑衣人是銀嶺寨的人嗎?”
阿吉道:“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們。”
她的話讓三個男人都疑惑起來,君不知以為她認的那些人是銀嶺寨的,所以才出手救了朱坤,竟然不是。阿吉看見他們的表情呆了一呆方才明白是什麽意思,笑道:“我認識朱五爺。我在這一帶生活,自然知道朱五爺不是壞人,所以他的對頭肯定不是好人了。”
原來如此!
朱坤剛才一直想要表達感激之情,不成想君不知和阿吉認識,自己到現在也沒插上口,於是笑道:“老朽承蒙君公子兩次相救,還有阿吉姑娘。大恩不言謝,朱某如果僥幸逃過這一劫,必當報答兩位。”
阿吉連連搖手道:“朱五爺客氣了,阿吉也沒幫多少忙,剛才一時衝動也沒考慮太多,要不是君公子怕是還會連累你們。”
阿吉實在有些慚愧,她雖然認出了朱坤,但也沒有那麽高風亮節。只是剛才的情形逃是逃不掉了,那群黑衣人氣勢洶洶一看就非良善之輩,阿吉怕落在他們手裡後果不堪設想,還不如與朱坤搭把手,也算是被逼無奈,所以才主動出手的。
阿吉也沒有想到一件事,朱坤剛才說君公子兩次相救,原來他也早就與君不知認識,這倒是巧了。
幾個人說著話,朱坤忽然發現阿吉臉色微微發白,看起來十分疲憊的樣子。
朱坤立刻明白了,剛才阿吉操控蟲陣估計耗損太多精神力,怕是傷了元氣。朱坤關切道:“阿吉姑娘,你是不是受傷了。”
阿吉的確體力透支的厲害,正勉強跟著他們的腳步,她現在走回芙蓉城的力氣也沒有了,同行的其他三個都是男人,男女授受不親,阿吉怕拖累他們說道:“你們先走吧,我還要去挖土。”
朱坤不知道她挖土是什麽要緊的事,現在這裡很不安全,阿吉身體耗損厲害短時間不能支撐她再次召喚一次蟲陣。若是遇見那群黑衣人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別說朱坤就算君不知也不可能讓阿吉一個弱女子留下來。
朱坤道:“不行,我們怎麽能留下你一個人,阿吉姑娘必須跟我們一起走。”
阿吉道:“放心,我對這一帶地形很熟悉,我會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他們走了再出去。”
朱坤那裡放心的下,立刻道:“那也不行,阿吉姑娘是被老朽牽連的,你萬一出點事,我終生將愧疚難安。”
但他知道阿吉是為什麽不肯跟他們一起走,他剛想說要把阿吉認作孫女,這樣自己背著她走就沒問題了。君不知已經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碧綠的藥丸給阿吉道:“這是我自己製得八珍丸,就剩這一顆了,吃了它在召喚一次蟲陣也沒問題。”
聽他這麽說,阿吉便明白這藥的珍貴,伸手結果毫不猶豫的吞下去,就地盤膝坐下準備運功將藥催化,君不知道聲得罪,伸手搭上她的後心,給她輸送一些真氣。
阿吉隻覺一股暖流從後心直抵丹田,緩緩在她身體裡流轉一周,君不知撤了掌,阿吉自己運功試了一下疲憊感頓失。阿吉大喜道:“多謝君公子。”
君不知道:“現在可以一起走了,我們先離開這裡,下次再來挖土如何?”
朱坤的手下是他蒼龍旗的旗衛叫蒼黎,也趁這個時間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
君不知眼見現在朱坤處境危險,阿吉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那個蒼黎傷的也不輕,不能擔起護衛的重任。這幾個人都需要有人守護,扔下他們自己一個人去銀嶺寨不太現實,君不知也隻好改變了計劃。幾個人不能分開,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回芙蓉城。
幾個人打定了主意,立刻動身想芙蓉城而來。路上君不知終於有時間問朱坤道:“五爺,你不是回藍月谷去了嗎?怎麽又被這些惡人追殺呢?”
朱坤聽君不知稱呼他五爺,十分慚愧道:“君兄弟休要如此客氣, 你若稱呼我五爺,我豈不是要叫你恩人。若不嫌棄我們今後兄弟相稱如何?”
朱坤按年齡來說,可以做他的爺爺輩了,君不知本來不好意思答應,可是一想若是被這麽個老頭恩人恩人的叫,也太狂妄了些。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議道:“好吧,朱大哥,唐姑娘呢?她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嗎?
朱坤道:“唐姑娘應該回到唐家堡了。”
唐靈芝是君不知托付他送回唐家堡的,朱坤做事向來有始有終,就算君不知不問,朱坤也是要將自己的安排跟他說一聲的。
原來朱坤在靜水山莊與君不知分開後,帶著唐靈芝下了山。快到山腳下的時候,他們聽到隱約聽到山上騷亂的聲音。唐靈芝擔心君不知和二哥,不肯走了。朱坤也想回去看看,剛想往回頭,就看見幾個人從山上下來。看幾個人的樣子到不似發生了什麽大事,便勸著唐靈芝跟他一起回了長江口的瀘州。
瀘州有他們九龍旗的舵口,他在那裡找到了自己的旗衛。自從朱坤被夭娘抓走以後,他的旗衛就到處找他,在所有的舵口都留了人。這才安排了四個旗衛護送唐靈芝會唐家堡。朱坤則帶著人去了雅礱江找石鱗。因為他知道了夭娘的真面目,想著順便帶石鱗一起去總部找商量對策。
朱坤已經很防備夭娘了,從靜水山莊出來的每一步都隻聯絡自己的旗衛,沒有驚動總旗的任何人。可是千防萬防不成想,夭娘竟然在橙龍旗駐地等他。
他不曾想橙龍旗駐地被夭娘的人控制,石鱗被堵在家裡出不來了,他這一去就是剛出狼窩有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