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知一怔之下明白了他驚喜的原因。這次自己手裡沒有斬龍刀,原本他們並沒認出他就是斬龍刀的主人。可是他們屢次交手,他這個喜歡大呼小叫的風格暴露了身份。這可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君不知心裡暗暗叫苦。
蒙面頭領呼哨兩聲,圍著朱坤的五個人立刻撤走了兩個加入君不知這邊的戰鬥,而且都是不要命的往上衝,竟是打算不計後果先把君不知殺了打法。
朱坤被搞蒙了,不知何故忽然君不知成了他們主殺的目標。不過他這邊對手少了兩人,已經能夠勉強應付,但依舊分不出手去支援君不知。
君不知這邊陷入絕境,即使他輕功高出一截,盡量不讓他們形成合圍之勢,幾次衝出又幾次被他們攔住,君不知歎道:“你們也看到了,斬龍刀可不在我身上,就算你們殺了我也拿不到斬龍刀,何必呢?”
對方當然看見了他手上是一把普通的刀,但是對方的進攻並沒有減弱,蒙面人又成了不說話的僵屍,事到如今君不知也知道逃脫無望,禁不住內心酸澀。心道他這一生還真是倒霉,生身父母不知道是誰,義父收養它似乎別有目的。天外天的人背叛他,還倒霉的惹上這些變態的殺人狂。
就這麽糊裡糊塗的死了嗎,怎麽那麽不甘心啊。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吧,君不知想蒙面人的臉上猛砍一刀大叫一聲道:“不要臉的東西,今天就算死也讓我看看你是誰。”
“是誰這麽囂張,竟然逼得你尋死膩活?”
一個男子的聲音遠遠傳來,聽他話裡的意思倒像是君不知認識的人。好像還是關系不錯的朋友。這一驚非同小可。蒙面頭領和君不知武功最高,竟然也沒有人發覺有人來了。雖然人還沒現身,但聽聲音這個距離,在平時也不至於發現不了。
君不知早就聽出來人是誰,大笑道:“一群沒臉見人的狗東西,趁你不在都來欺負我了。”
“你還真是走到哪裡都有人找你麻煩。”說話間已經看見了他的身影,夜色裡身子挺直像一支離弦的箭,衣袂翻飛間來到了眼前。正是馬塵飛,
君不知笑道:“你說的沒錯跟著我有架打,你不是最喜歡打架嗎?”
馬塵飛手中劍早已出鞘,目標蒙面人頭領。他話說的不情不願,下手卻堅決果斷。
強援一到,蒙面人眼見沒有勝算,立刻打算撤走。君不知早就防備,閃身攔住了蒙面頭領的退路,兩大高手前後夾擊,蒙面頭領眼看腹背受敵無法閃避,不過他應變奇快拚著胸前受了馬塵飛一劍,逃出兩人的攻擊范圍,甩手一顆火藥彈彈向地上受重傷的同伴。
君不知叫道:“不好,他要焚屍。”
重傷的兩人已經燒了起來,君不知轉身跑向那個撞樹死去的黑衣人,一顆火藥彈正射向那人,君不知凌空一刀將其磕飛。
“這些人交給我,你守個全屍總行吧。”馬塵飛和君不知一樣的想法,這次寧願放掉那個首領也要保個全屍。這些人的身體上到底有什麽秘密,死了也要燒個乾淨。
馬塵飛喊了一聲,長劍一抖繼續追擊為首的那個蒙面人,他受傷失去戰鬥力,手下人那裡能夠抵擋,馬塵飛手中長劍出神入化,劍到之處必有血花飛濺,受傷頭領眼見不能如願殺了君不知或者朱坤,還有被團滅的危險,立刻招呼一聲,也顧不得再去焚燒同伴的屍體,被手下護著落荒而逃。
就這樣都走了,剛才還在生死一線中掙扎,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忽然間雲開霧散,陽光普照了。朱坤愣了半晌方才反應過來。他又一次死裡逃生。
馬塵飛並沒有去追逃走的蒙面人,而是向君不知那邊走去。朱坤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麽要去守護一具屍體,
他擔心是阿吉和蒼黎。阿吉身體虛弱,頭腦還十分清醒,蒼黎情況卻不太好,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朱坤連忙扶蒼黎坐起來,掏出金瘡藥給他傷口上擦藥。
那個蒙面人的屍體躺在樹下,頭被撞出凹進一個大坑,眼睛往上已經沒有了,蒙面的黒巾還蓋在臉上,被血浸透。君不知嫌棄的用刀挑開, 一張大胡子的普通臉。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君不知繼續往下,劃開他的上衣,用刀尖挑開將衣服,露出上身**的肌膚。這次終於看到了一點特別之處,他的前胸竟然刺著一個烏青的鴉頭。這是什麽組織的標志?君不知不知道,馬塵飛卻驚訝的喊出來:“鴉兒軍!他們是鴉兒軍!”
君不知詫異的問道:“鴉兒軍?那是什麽?”
朱坤忽然插口道:“什麽?你說那些人是鴉兒軍?”
君不知看向朱坤道:“朱五爺也知道鴉兒軍。”
朱坤神色凝重的點點頭,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些人身體上的秘密,也就不再理會。君不知和馬塵飛轉身向朱坤這邊走過來。馬塵飛道:“鴉兒軍是二十年前覆滅了的烏陀國的一支精銳部隊。”
朱坤接著道:“不錯,他們不懼生死,驍勇善戰,是我朝軍隊的大敵。二十年前的一場大戰,我們九龍旗也跟他們交過手,不過那時候我留守總舵沒有去。我們司馬旗主和其他的兄弟都去了。”
君不知並沒有急著問他當時的事,而是走到蒼黎身邊去查看他的傷勢。他的傷口很深,血還沒有止住。朱坤為他擦的金瘡藥幾乎都被衝掉。
君不知從懷裡掏出一個繡囊,將裡面的瓶瓶罐罐都倒出來,一樣一樣的翻找。先從一個白色瓶子裡到出兩顆藥丸給蒼黎吃下去,又找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竟然取出一枚針線
在三人驚奇的目光下,君不知將蒼黎的傷口做針線般的縫了起來。然後用一點藥水擦乾淨傷口,這次血果然流的少了,然後再上藥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