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知立刻追出去,可是剛走出花廳門口,立刻驚呆了。院子裡二三十個黑衣人,手持弓箭,正對著他們拉弓如滿月。
君不知立刻退回去將花廳的門關上拴住。
江容嫣正在跟南八鬥說話:“你殺死他了?”
南八鬥道:“沒有,我這是很厲害的迷藥,能讓他睡十二個時辰。”
江容嫣奇道:“你不是不會武功嗎,怎麽做到的?”
南八鬥道“我雖然不會武功,常年奔波在外,總得防著萬一不是?”
江容嫣好奇心更甚望著他手上大大的戒指道:“你那暗器是手上的戒指嗎?每個都有嗎?”
南八鬥得意道:“我這戒指是可是花了大價錢,去京城找鬼刀常打造的。”
怪不得戴那麽多戒指,江容嫣道:“我這把短劍也是他送我的,你這腰帶上的寶石裡也有暗器嗎?”
南八鬥神秘兮兮的笑道:“嘿嘿,嘿嘿,不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身上有很多暗器。”
外面強敵環伺,這兩個沒心沒肺的竟然還有心情聊天,簡直了。
君不知歎氣道:“南老爺,你這裡的家丁也被收買了。”
“什麽?”南八鬥慌忙跑過來從雕花窗格往外瞧了瞧道:“這些人不是我這裡的家丁。”
單坤道:“看來他們都是你那夫人的人。”
南八鬥氣餒道:“這女人裝的可真像,我竟一點也沒瞧出來。”
江容嫣道:“那你有沒有把你藏錢的地方告訴她。”
南八鬥問:“什麽意思?”
江容嫣也學著君不知的樣子歎氣道:“你要是告訴了她,她就會把我們趕盡殺絕了,你要是沒告訴她,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南八鬥流著汗道:“她要是給我生了兒子,我是打算告訴她的。不過幸虧還沒有,好險好險。”
梅花使在外面嬌聲喊道:“大老爺,你快出來我不傷害你,我這次雖然沒有機會給你生兒子,以後總會有的。”
江容嫣道:“果然還是舍不得你的錢財。”
南八鬥道:“那你讓他們都滾,隻你一個人留下,老爺我就信你了。”
梅花使冷笑兩聲道:“射箭。”
外面嗖嗖風聲,箭穿過窗戶門扇如雨而至。
君不知飛快的夾起南八鬥躲開,江容嫣和單坤各自避讓。
一輪過後,外面恢復平靜,梅花使嬌媚入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怎麽樣?大老爺你怕不怕?你看人死了要錢有何用呢?你把藏錢的地方告訴我,再把生意交出來,我一定保你不死。”
南八鬥那裡還會信她的話,氣哼哼的說:“哼,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告訴你,讓你們心裡惦記著就是得不到。那滋味一定很不錯。”
嗖的一聲,一支箭強勁有力穿過窗紗直射南八鬥的頭,這人聽聲辨位的本事十分了得。南八鬥嚇得不會動了。江容嫣也嚇得差一點叫出聲,好在即時捂住了嘴,君不知早有防備著,夾著南八鬥飛快移了個位置。
梅花使咯咯笑著說:“老爺,有沒有射中你啊?”
南八鬥驚出一身冷汗,心裡有氣也不敢出聲了。
梅花使的聲音又說道:“君公子,你的刀也交出來吧,我也饒你不死,不然一會兒把你射成刺蝟了,那就不好看了。”
君不知笑道:“交出刀去才會變成刺蝟。我看起來有那麽傻嗎?”君不知一邊說一邊快速移動。果然嗖嗖幾支箭落在他身後。
這樣可不是辦法,梅花使這是想困死他們嗎?如果單身一人,君不知絕對會闖出去,以他的輕功逃出去的可能不敢說百分百,**分把握還是有的,而此時加上三個人卻一分把握都沒有。
梅花使還在外面囂張的譏諷他們:“怎麽?怕死?不敢說話了嗎?”
南八鬥忽然悄聲說:“跟我來。”
這間花廳兩邊都有隔間,南八鬥帶頭像右邊的一個房間走去。幾個人默不作聲一步一步輕輕的的跟過去。這裡面竟然有一座懷抱嬰兒的送子觀音的佛像,神像大約三四尺高,靜立在蓮花台上,擺在一張沉重的石頭案台上。
江容嫣驚奇道:“咦,這裡怎麽會是個佛堂?”
南八鬥道:“這裡本是內宅夫人聚會的花廳,夫人們的話題無非就是懷孕生子什麽的。弄個送子觀音也不意外,這個容後再講。 ”
單坤道:“我們是要逃命的啊,難道老爺讓我們求佛保佑?”
“別打岔。“南八鬥走過去把佛像底下的帷幔掀開,又伸手在佛像的蓮台山按了按,又在那那張沉重的案台上一推,豁然竟現出一個入口。
江容嫣又差點驚得叫出聲:“南大老爺,你怎會想到在佛像地下挖地道。”
南八鬥道:“不是我挖的,這座宅子是我買的,買來就有了。我是打算把這座佛像請走的,因此發現了這個秘密。“
君不知道:“這密道出口在哪裡?”
南八鬥道:“這座宅子後面的一片大林子裡。”
君不知道:“你們先下去,我過去弄出點動靜。”
君不知回到中央大廳,梅花使還在喊話:“怎麽不說話,死了沒有啊?”
君不知輕輕推倒一把椅子,聲音一響果然箭又飛至。君不知叫道:“放心,都還活著呢。”說完這一聲的同時身影青煙般的掠入側房。
單坤和南八鬥已經進去了,江容嫣在案台下露出頭等著他,見他過來才縮回去,君不知立刻跟進去回身把門口掩上。
單坤在前面點亮了火折子,密道很光滑好走,只是一股霉潮氣味。但在逃命的緊要關頭沒人會在意,幾個人幾乎小跑著往前走,大約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南八鬥忽然哎呀一聲停了下來。
江容嫣在南八鬥身後問道:“怎麽了?扭傷腳了嗎?”
南八鬥氣喘籲籲說不成句:“不······不·····”
君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知道這條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