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嫣看她神情絕不像作假,她倒是恩怨分明,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又怎麽會怪罪自己的親人,心裡忽然又酸又澀說不上什麽滋味來。
洛芊芊處理好傷口,難以置信的道:“所以你為了不知哥哥,就故意弄傷了自己。”
江容嫣道:“嗯,他們不止要召雲令,還要他的斬龍刀。我怕君不知不肯走,所以我就向他們手裡的劍上一撲,心想死就死吧,至少不會再被當做人質拖累他。”
洛芊芊嚇得驚叫一聲面色發白道:“你、你也太大膽了。”
又聽江容嫣說是她自己弄傷自己寧願死也不想拖累君不知。洛芊芊大感佩服,她想如果易地而處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勇氣呢。好像自己做不到,她天天只知道幻想,連個山門都沒勇氣闖出去。對比一下江容嫣實在差勁的很。
洛芊芊道:“那不知哥哥呢?他們把他怎麽樣了?”
江容嫣道:“他沒事,他逃出去了。”
洛芊芊松了口氣又問:“召雲令呢?”
江容嫣警惕起來,這個小白癡果然也知道是為了召雲令,難道她是個小奸細,奉了父親的命令來試探她的。那她可裝的真像。
江容嫣淡淡道:“君不知帶走了。這個召雲令有什麽用?為什麽你爹和你二叔他們非要得到它。”不惜做出用一個弱女子做人質要挾君不知的卑鄙手段。
洛芊芊道:“那是我們天外天的掌門令牌。”
江容嫣奇道:“既然是掌門令牌,難道不應該是在誰手裡就尊誰為宗主嗎?剛才在大殿上的時候,看情形好像你爹和你那個二叔功夫也不怎麽樣,應該都比不上君不知,他們為什麽不服氣,為什麽不肯讓君不知做宗主呢?”
邱水清和洛長風的武功自然不會像江容嫣口裡說的那麽不怎麽樣,但的確不是君不知的對手。
江容嫣不能理解的是,有這麽一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做宗主,門派的將來才有希望繼續保持強大。他們該求之不得才是。就像她的二叔石渭可是恨不得把君不知留在逍遙山莊呢。相比起來他們的眼界可是比二叔差遠了。江容嫣也想到另一種可能,他們竟然不惜殺死君不知奪取他的宗主之位,或許還有她不了解的其他原因。不知道這個小白癡知不知道。
洛芊芊雖然單純,但也知道君不知的身世事關重大,不能輕易讓人知道,即使江容嫣是君不知的朋友,她也不能告訴她。
洛芊芊真的難過,她不願看到爹爹和不知哥哥發生衝突,不願看見他們任何一個受傷害,她實在很為難眼中禁不住含淚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昨天偶然聽到爹和二叔的計劃,我簡直急瘋了,他們怕我給不知哥哥送信,就點了我的暈睡穴把我交給娘看管。剛剛才給我解了穴道。”
江容嫣不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這個小姑娘不知道是真的單純還是假裝的。也許是他們安排來盯著她的。他們或許以為君不知會偷偷來救她。
其實不管什麽目的她也無所謂,反正君不知已經走了。她連死都不怕,他們不肯放她離開那她就在這裡住著,她知道君不知總有一天會回來。
江容嫣覺得自己這裡沒什麽有價值的消息可以泄露,倒也沒什麽好顧忌的,反而可以試探一下洛芊芊到底知道些什麽。她道:“召雲令在君不知手裡又有什麽用,那些人根本就不聽他的。你爹和你二叔沒有召雲令不是照樣能夠調動天外天的所有弟子。”
洛芊芊搖頭道:“那不一樣,宗主下山之前有委托我爹和二叔管理山上的事務,如果剛才不知哥哥拿著召雲令要求大家對付我爹和二叔,大家也是不得不尊令行事的。看來是不知哥哥不想大家自相殘殺,才暫時逃走躲避。”
江容嫣也知道君不知是天外天宗主收養的義子,他們這麽欺負他無非就是仗著養育之恩,君不知不能把他們怎麽樣。她不知道其中真相,心裡認為在天外天除了他的義父,所有人對君不知都是虛情假意,實在太悲慘了。 她忽然很心疼君不知,很為他憤憤不平道:“你爹和你二叔無非就是看準了君不知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才有恃無恐。真是陰險卑鄙。”
洛芊芊何嘗不知道爹和二叔這麽做用心險惡。她心裡十分悲憤,她無法相信爹爹和二叔竟然這麽狠心如此逼迫君不知,他們怎麽下得去手。就算不知哥哥的父母與天外天有仇,可是不知哥哥有什麽錯。她想宗主肯定知道不知哥哥的身世,可是宗主卻養大了他,收他為義子,傳了召雲令給他。如果二叔和爹爹也有宗主那般心胸,不把這件事說出來,就讓不知哥哥做了天外天的宗主豈不是好,何必弄得大家如此傷心。
江容嫣一直注視著洛芊芊,她想要確定洛芊芊是真的心向著君不知還是假裝的。
洛芊芊道:“是啊,他們就是欺負不知哥哥心地善良。太可恨了。”
江容嫣驚奇道:“你也不讚同你爹他們的做法?你也不想他們得到召雲令。”
洛芊芊道:“我只是不想不知哥哥有事,不想我爹後悔。”
江容嫣還想著怎麽樣套套她的話,洛芊芊忽然道:“你安心在這裡養著,我去打探一下他們有沒有不知哥哥的消息?”
洛芊芊知道君不知已經安全離開了天外天,此刻不知道在哪裡。心裡悲痛不已,更加堅定了不能把斬龍刀交出去的決心,還要想辦法把斬龍刀還給君不知。
江容嫣跟隨君不知一路上幾經生死,況且他們現在的處境十分不利,她不再那麽輕易相信人,心想不管洛芊芊說的是真是假,姑且相信她。看情況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