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內處處充斥著一種緊張的氣息!
因為一年一度的年底弟子大比試還有一個月就要展開了。
所有的門派內年輕弟子,都在緊張的準備著這場大比,因為一旦進入十強,那麽法寶,靈力丹,靈石,玉符等,全部都可獲取。
就算前50名,也能多多少少的獲得一些靈力丹,靈石等,所以不管新老弟子,大家都有機會。
甚至今年門派還拿出了法寶“紫白雙龍劍”作為第一名的獎勵,此劍是門派200年前一位結丹期修士留下的遺物,一把上有白龍,攻擊威力很大,一把上有紫龍,可做防禦,金剛不破。
所以派內弟子個個磨拳霍霍,鼓足了勁,準備大乾一場。
而門派任務長老這裡最近就更加熱鬧了。
門內弟子經常私下裡進行交易,法寶,丹藥,飛劍什麽的,都要用到門派貢獻符。
所以大家都想在年底前衝上一把,多攢點門派貢獻符,換得自己需要的東西,提升自己的實力,希望能在門派大比中獲得好名次。
陸凡倒是對獲得名次沒什麽興趣。
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那顆“淬體丹”,雖然現在身體一個月左右才會排出一點點汙物,但是這還是會讓他身上帶著一點凡人的氣息,他想要自己身體盡快能散發仙家香氣,這樣下次師父見到他,就不會隻呆一會就跑。
還有就是吃飯,現在大多數弟子都不怎麽吃飯了,新人食堂也關了,要等到明年新弟子入門,食堂才會重開。
而他現在一個月左右不吃飯,還是會餓,有時候隻好去打點野味烤了,總感覺很麻煩,關鍵是還得殺生。這是他最不喜歡做的事情,他喜歡把這些野獸整的呆萌呆萌的然後放掉,而不是吃掉他們。
這些天他在門派任務記領處這裡,總覺得附近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的看他。
於是他暗暗觀察,發現看他的是一個玉真門下的女弟子,名叫胡冰豔。
這胡冰豔雖然皮膚白皙,容貌嬌美,身材婀娜,但眼神卻冷冷淡淡,臉上總掛著一幅的生人勿進的樣子!
她入門派之前來自山下的胡家。
胡家本是當地的修真大家,但據說後來胡家發生了一場大火。
在那場熊熊大火中只有一個仆人帶著當時還只有**歲的胡冰豔逃離了出來,而其余一家幾十口都在火海中喪生。失去了家人的胡冰豔,後來由那位仆人養大,兩個人一直相依為命。
這些他都是聽白玉蘭告訴他的。
因為有次看見胡冰豔過來偷偷給白玉蘭送靈力丹,不小心被陸凡碰見,見她神色匆匆的離去,便問起了這個女子的來歷。
白玉蘭說,這胡冰豔正是他的一個遠親表姐,比他大了七八歲,也比他早拜入山門幾年。
也正是她介紹白玉蘭報名加入玄天派的。
他說表姐也是因為天資平庸,入了玉真門學習煉丹,希望能通過丹藥快點提升自己的修為。
其實玉真門修煉路線有兩條,主路線是和玉虛門是一樣的,也是將修為提升到練氣,築基,結丹,元嬰......等境界。
而另外一條輔助路線就是煉丹,進階一品丹師,二品丹師,三品丹師.....等等。
所以玉真門的弟子還要花大量的時間來學習煉丹。
陸凡和胡冰豔也不算正式認識,那一次的巧遇後,他們也就是互相看了一眼,這胡冰豔就匆匆的走了。
所以對於現在胡冰豔老遠偷偷的看他,陸凡也感到有點莫名其妙的。
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被她發現了嗎?
可仔細想想自己成天就是炸石頭吸老虎,也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
但是鑒於胡冰豔拒人千裡的性格,他也不好上去問。
算了,看就看吧,自己又不是什麽美男子,而且在一眾弟子中,自己都算年齡大的了,讓一個小妹妹看一看,心裡倒是美滋滋。
這天,陸凡轉了一圈沒有領到什麽高階的任務,無聊又來到山裡面逗那些野獸玩。
剛走進山裡,回頭髮現胡冰豔正遠遠的跟著自己,也不說話,就那麽遠遠的看著。
陸凡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想上去搭個話問問她為什麽要跟著自己,
可是轉身向她走去,胡冰豔又趕緊跑開了,躲在更遠的地方,偷偷的看自己。
罷了!罷了!隨她去吧。
現在有些困了,乾脆在這草地上睡一覺,想到這裡,他乾脆在草地上躺了下來,眯起了眼睛,似睡非睡。
直到太陽偏西,天色漸暗,陸凡覺得她是不是走了。
然而他從微咪的雙眼余光中發現胡冰豔正慢慢的走向他身邊,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竟坐了下來。
只見她微低著頭,玉手裡握著一個小匣子,就那樣癡癡的看著小匣,還是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許久.....
天完全黑了下來,一輪皎月掛上天邊。
見她還是不知如何的樣子,
陸凡有點耐不住了,算是被這個師妹給整的有點懵了。
於是他輕輕的咳了一聲。
終於......這師妹算是開口了。
只見她微抬起頭,用一隻玉掌輕輕托起小匣子,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遞給陸凡,然後輕聲的說道:“陸師兄,這個送給你!”
“這個是什麽?”陸凡接過來問道。
“裡面是一顆‘金元丹’,效果雖然比不上‘淬體丹’,但也可以助你煉體進度增加很多。”
陸凡打開藥匣,裡面是一枚金黃色的丹藥,清香撲鼻而來。
這金元丹他還是知道的,效果比淬體丹差一些,但也是屬於難得的丹藥了。兌換一枚也要五張二級貢獻符。只不過修士們都想追求更好的,畢竟再加五張就能兌換淬體丹了,這樣感覺更劃算一些。
“你怎麽知道我想要‘淬體丹’?”陸凡疑惑地問道。
“我聽玉蘭表弟說的,他還說......”,胡冰豔說到一半停止了。
“他還說什麽?”陸凡問道。
胡冰豔並沒回答,只是默默無語。
“這丹藥你是你怎麽得來的?”見她不回答,陸凡另起話頭問道。
“陸師兄放心,這個是我自己煉出來的,不是偷的。”胡冰豔顯的有點著急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聽說煉製這樣一枚丹藥需要很多種藥材,而且就算達到二品丹師,也要半個月才能煉出來,估計師妹還沒有達到二品吧?”陸凡連忙說道
“是的,陸師兄說的對,煉製這枚丹藥的藥材我是準備了三個多月的,煉製過程也耗費了一個多月。”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本來是想過年回去帶給福伯的,他老人家最近身體不好。”
“福伯就是當年救你出來那個老仆嗎?”陸凡問道。
“陸師兄,這些你都知道了嗎?”胡冰豔見他這麽說,有點錯愕的抬起頭來望著他。
陸凡見狀忙解釋道:“也是白師弟告訴我的,我還聽他說,當年那場大火,福伯為了救你,把你緊緊壓在身下,任憑那火在身上燒了了許久一動不動,直到賊人離開,他才忍著劇痛將你救出,眼睛也燒瞎了!”,說到這裡,陸凡目光中滿是對福伯的敬意!
“是的,福伯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養育我長大的親人,我曾發誓一定要煉製出‘玄明丹’治好他的眼睛。”胡冰豔緩緩的說道。
“但我現在天資太過平庸,學習煉丹進度緩慢,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我自己的修為也一直不能突破煉氣期第三層,不知道一家人的血海深仇什麽時候才能報!”說罷黯然神傷的望向遠處,眼中漸有淚光閃動。
陸凡見此狀,心下一動,不知如何安慰她,便說道:“胡師妹也別太難過了,報仇之事,從長計議吧。這枚丹藥還請師妹收好,過年回去也好孝敬福伯他老人家。”
說罷便要將那小匣送還給她。
胡冰豔沒有接過藥匣,而是站起身來,向著陸凡欲要盈盈下拜!
陸凡見狀,趕忙伸手扶住她道:“師妹突然行此大禮,所為何事啊?”
“還請.....,還請陸師兄助我突破煉氣期第三層,小妹我一定想方設法煉製出‘淬體丹’,報答你的恩情!”說罷,望著陸凡,眼神裡透出乞求之色。
陸凡心裡一陣激蕩,不禁有些感動起來。
心想這位師妹似是因為身負血海深仇之故,平日裡對人總是冷冷淡淡,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今天卻要做出這樣姿態,過來求我,都不知道暗地裡下了多大的決心!
唉!還是那句話啊,修道太難了,天資太重要了。
一般修士即使是同一門派,競爭也非常激烈,如有掌握了什麽突破的法門,絕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然而,白玉蘭和胡冰豔本是就是表親,加上似是胡冰豔特別珍惜親情緣故,對這位表弟很是照顧,把平日裡自己本就不多的修煉資源,分給這位表弟一些,白玉蘭一定也是非常感激這位表姐,把自己突破的秘密告訴她也屬正常。
所以,胡冰豔所求何事,陸凡心裡大致明白了,這忙看來是要幫的,對自己來說就是小事一樁,不過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那日了相助白玉蘭突破第一層,也或許是碰巧能對症下藥,解了纏住白玉蘭的體內情力,但這招不一定對其他修士就有用吧,因為並不是每個修士突破不了當前境界,都是因為被情力所困。
想到這裡,陸凡對胡豔冰說到,“胡師妹請起,想必是玉蘭師弟告訴了你我是如何助他突破的,但不知道此法的施展細節,師妹是否了解清楚?”
聽到陸凡這樣說,胡豔冰先是雙眸中閃過一絲喜悅,她知道陸凡是願意幫她了。
接著臉上泛起一陣紅暈,低頭輕輕說道:“小妹了解大致施法細節,我想,陸師兄是......,是謙謙君子......,不會把小妹怎麽樣的,還......還請陸師兄務必要幫小妹這個忙!”
其實當日她聽表弟說了這件事後, 心下就興奮不已。對表弟的突破自然感到高興,心想只要某一天能找到這位陸師兄相助,自己這邊的突破似乎也有莫大的希望,
然而她也了解了細節,心裡又不免非常猶豫,畢竟自己一個年輕女弟子,還從來沒有與那位男子這麽接近過,如果這件事被旁人瞧見誤會,那自己以後在門派裡也是無臉見人。
但是突破對於一個修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對她,更是如此,
她這些年來一有下山的機會便會追查當年家仇之事,終於追查到一些線索,但其中一位相關的仇人也是一位散修,且修為已達煉氣期五層,遠遠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所以修為突破對他來說至關重要,因此她倍加努力,斷絕幾乎全部與他人交往,潛心修煉,
然而,天資的鴻溝障礙就擺在那裡,如果沒人能夠相助,怕是很難逾越過去了。
因此,陸凡這冥冥中帶給她的希望,她一定要抓住。
於是她便連日來對這位陸師兄進行暗中觀察,隱隱覺得這位師兄性格溫和,舉止穩重,不像是輕浮之人,便下定決心,一定要求一求這位師兄幫忙。
她本想找表弟白玉蘭幫忙從中介紹,但又覺得此事告訴了表弟不妥,萬一表弟覺得她一個女孩子為了突破就什麽都不管不顧的,自己以後在他面前又如何做人。
而這件事當然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她打算尋得一個偏僻之處,再找這位師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