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澤回頭看了看白然,問道。
白然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穿過門口的鶯鶯燕燕,眾人沿著暗梯一路直上,徑直走到了閣樓之中。
閣樓似是經常有人打掃,沒有一絲灰塵。
“半藏,等你把匕首給彭澤之後,才準他睡覺。”
白然叮囑半藏道。
“公子放心,我一定盯著他練習熟練,才準他睡覺。”
半藏隨即把彭澤叫到了一邊,拿出匕首鄭重的交代了起來。
幾人落座,白然剛想交代接下來的事時,閣樓敲門聲響起。
“奴婢玉鞍求見。”
閣樓外,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
見白然點了點頭,茹兒應了一句:“進來吧。”
房門緩緩被推開,玉鞍身姿婀娜,端著一壺剛沏好的茶走了進來。
“奴婢玉鞍,見過樓主,見過白公子,見過諸位。”
玉鞍款款施了一禮,她氣質極好,引起了眾人注視,就連滕秀禾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玉鞍姑娘,好久不見。”
茹兒有些疑惑,想不到白然竟然與她相熟。
玉鞍掩嘴一笑:“今日得見,全托樓主與白公子的福,如今徐掌櫃的已經歸來,他吩咐奴婢沏一壺好茶,他隨後就到。”
話音未落,門口便傳來腳步聲。
只見一個三十來歲,身形勻稱,玉樹臨風的身影出現。
徐掌櫃不愧在能在這花場當上掌櫃,身形樣貌,都極為不俗。
“徐無端參見樓主,見過諸位。”
掌櫃徐無端作揖道,玉鞍也不動聲色的施了一禮,輕身退了下去。
“徐掌櫃無需多禮。”
茹兒回了一句,隨即向白然解釋道:
“茹家所有的世俗之事,一直是徐掌櫃的在打理,是茹家的心腹。”
白然看了徐無端一眼,稱讚道:
“徐掌櫃年紀不大,卻能在茹兒走後,讓玉滿樓依舊風生水起,能力可見非凡。”
“白公子謬讚了,徐某從小被茹家收養,所做不過是分內之事。”
徐無端謙虛的回答道。
“不知徐掌櫃與那玉鞍是?”白然突然問道。
“也不怕公子和樓主笑話,徐某與玉鞍姑娘是舊識,曾在歹人手中搭救過她的性命,後來她無依無靠,前來投靠徐某,徐某也就將她安置在了樓中。”
白然點點頭,看來初見玉鞍之時,她所言倒是沒有欺騙自己。
“徐掌櫃會武功?”
白然饒有興致的問道,這時茹兒搭話道:
“在徐掌櫃小的時候,婆婆不知從哪兒得了幾套武學功法,傳授給了徐掌櫃。”
“哦?不知道是什麽武學?”
說起武學,白然便來了興趣,作為割鹿樓的頂尖殺手,他的一身武功早已登封造極。
“老樓主曾傳我三門武學,一曰龜息功,為日常呼吸吐納,強身健體所用。二曰縮骨功,可使自身骨骼靈活。三乃一套匕首武學,曰翻天刺,詭譎刁鑽,最為實用。”
徐無端一五一十的交代著,白然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就連彭澤也一臉驚訝的看著徐無端。
“半藏,把匕首拿給徐掌櫃耍耍。”
白然突然轉頭對半藏說道,眾人一頭霧水,不明白白然為何突然要看徐掌櫃使匕首。
徐無端也有些驚訝,看了看茹兒。
“徐掌櫃,忘了給你介紹,白然白公子,是...我族兄,自己人。”
茹兒撒了個謊,徐無端便不再多心。
只有彭澤緊皺著眉頭,他明白師兄要幹什麽。
龜息功,縮骨功乃是割鹿樓入門吐納武學和基礎武學,翻天刺,乃割鹿樓親傳弟子方可以研習。
師兄會,他也會。
半藏走了過來,把匕首遞了過去,站在一側,滕秀禾見氣氛不對,也站起身來。
“獻醜了。”
徐無端沒有猶豫,接過匕首入手一掂量,讚歎了一句“好武器”後,便認真耍起了翻天刺。
白然看著徐無端的刺,戳,挑,撥,配合身形,確實是一套完整的翻天刺。
不過匕首並未有所反應,既沒有出現保護罩,也沒有火蛇出現。
白然松了一口氣,不是修煉之人。
這徐掌櫃從小便在茹家長大,且武功也是茹婆婆傳授,最重要的是他並非修煉之人。
背後卻出現了割鹿樓的影子。
這到底是誰的布局,從徐掌櫃的年齡推斷,三十年前,自己還未出生,那時候的樓主,恐怕還是自己師傅的師傅。
不過茹兒對他知根知底,倒是可以排除他是割鹿樓暗棋的嫌疑。
“徐掌櫃的好武功,有徐掌櫃在,玉滿樓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大礙。”
白然恭維了一句。
徐無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抱拳道:“公子謬讚了。”
隨即把匕首遞給了身旁的半藏。
隨即白然放心的問道:
“徐掌櫃,從茹兒走後,杏兒城是否有什麽異樣?”
徐無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答道:
“自從樓主走後,我便讓樓裡的情報機構時刻關注城裡的變化,並未有任何異常。”
白然點了點頭,這倒是與自己料想的一樣。
“徐掌櫃,煩請你安排兩個相鄰的房間,不要在這閣樓中,清靜些便可以。”
“我立刻去辦。”
徐無端不問白然的意圖,直接告辭離開。
“茹兒,徐掌櫃習得的武學,是割鹿樓親傳武學。”
等到徐無端走後, 白然才說出真相。
“啊?”
茹兒亦是一驚,隨即搖了搖頭道:
“他的一身武功是婆婆親授,這個婆婆跟我說過,做不得假。”
白然點點頭,他越來越看不透了。
“對了,為何你要在閣樓以外再找房間?”
茹兒疑惑道。
“還是防一手吧,茹婆婆身死的消息遲早會被其他族群知曉,到時候肯定會瞄準玉滿樓的中樞而來。”
白然解釋道,茹兒這才點了點頭。
一旁的彭澤也在半藏的指導下漸漸掌握了法寶的奧妙,只不過他境界低微,保護罩若隱若現,更別提噴出火蛇了。
“呼...”彭澤氣喘籲籲,小臉煞白,收好匕首跑到桌前猛灌了幾口茶。
“師兄,好累啊,我想...睡覺。”
彭澤喘著粗氣道。
白然點了點頭,吩咐道:“半藏,你和小師弟一間房,照看好小師弟,我得出去一趟。”
“公子放心,半藏定寸步不離。”
白然點了點頭,對茹兒說道:
“這次估計要在城中多住幾日,你自己先去休息吧,購買物資等明天再說。”
茹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秀禾姑娘,你和我走一趟。”
白然突然對滕秀禾說道,滕秀禾沒有怨言,也點了點頭。
反正她也不需要休息,身上的傷早已在丹藥的作用下好的七七八八。
安排好一切後,白然便帶著滕秀禾轉身離開,臨行前,他塞了幾塊仙品給半藏,讓小師弟睡覺時帶著仙品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