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久,白然掏出一塊仙品,遞給了彭澤。
“師兄,這仙品有何用?”彭澤不明所以的問道。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問,卻讓白然有些出神,
“這仙品當然是能讓自己實力變得更強...”
白然想了想,卻沒有說出口,該怎麽和師弟說呢?
是啊...
自己修煉不過是想找師伯報仇罷了,至於解開這方天地的詭異面紗,提升造化命格的進度,這一切不過是被發生的事情推著走罷了。
最重要的,是不想自己重活一世,卻化作一縷經氣那仙人吸食。
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彭澤問道:“小師弟,你恨師伯嗎?”
彭澤一愣,這幾天饒是傻子也看清了事情的原委,他又何嘗不明白呢。
“師伯...以前很好的,只是我很想念師傅,也怕被那仙人給吸了去...”
彭澤答非所問,說到傷心處,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師弟年幼,隻想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目前自己師兄弟二人安身無虞,卻只能活到四十九歲!
命運被套上了一道枷鎖,四十九年。
而仙品就是衝破命運枷鎖的鑰匙,這就是仙品的用處!
於是白然摸了摸彭澤的頭,牽起彭澤的手道:
“彭澤,你記住,這仙品能讓你我活下去,是為了讓你我不被那仙人吸食!這仙品你就時刻拿著把玩,看看會發生什麽吧。”
彭澤認真的點了點頭,把仙品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師兄,你會殺了師伯嗎?”
彭澤很聰明,他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次下山之後,我便要回樓裡一趟。”
白然頭也不回的說道。
也是時候回割鹿樓一趟,把該算的帳算了,給過去畫上個句號。
再想辦法衝破命運的枷鎖。
掏出懷中的三塊仙品,白然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吸收的念頭。
還是等凶眸突破了一並吸收,想必才過了半年,那師伯修煉的速度恐怕是趕不上已經覺醒造化命格的自己。
打定主意,白然牽著彭澤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彭澤都有些沉默,握著仙品的手更緊了幾分。
人跡罕至的杏兒山上,道路有些崎嶇,風景卻極好。
山腳下的闊葉林枝繁葉茂,等跨過了那幽深的水潭,松針遍地,一棵棵映山紅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小小殺手內心的陰鬱也被這秀麗的景色驅散,忙前忙後的幫著師兄收集著各種靈草。
“師兄你看,這顆是不是?”
彭澤拿著一株長相奇特的野草跑到了白然面前。
白然看了一眼,可惜面板並未給出反應。
白然搖了搖頭,彭澤也不氣餒,又孜孜不倦的跑到遠處尋覓起來。
“赤靈芝,雪蓮花,夜交藤...”
每看到靈草,面板總會自動浮現,給出這些靈草的名稱,階位以及功效。
白然不光光是看,還把這些靈草收集了起來。
因為這杏兒山上的靈草,價格不菲。
除了那寥寥可數的趕山人敢上山冒險帶回一些外,幾乎時時都處於有價無市的狀態。
自己可以吸食仙品,但是彭澤得吃飯啊。
那晚在呂良屍體中搜到的銀票,已於昨日在城中悉數散盡。
所以自然是要找些靈草賣錢。
不多時,彭澤又吃力的舉著一顆傘蓋極大,五顏六色的蘑菇跑了過來。
“師兄,你看看這個蘑菇行不行。”
白然眼前一亮:
【幻境蘑菇:八階靈草,食之可進入自主操控的幻境,易上癮。】
之前尋得的普遍都是些九階靈草,這下可撿到寶了。
“乾得不錯!哪裡找的?”
彭澤一臉興奮,指著遠處一個一人高的山洞道:
“師兄,就在那個洞口。”
說著就要跑過去,可是這時白然眉頭一皺,一把將彭澤拉了回來。
識海感知下,那山洞口竟然如潮水般湧出了密密麻麻的老鼠。
這些老鼠沒有直奔二人而來,反而是隔著極遠,圍成了一個圈,將二人圍了起來。
“師兄,怎麽了?”
彭澤疑惑的問道。
“有老鼠。”
白然冷眼看著遠處說道。
“在哪呢?我怎麽沒看到。”
過了一會兒,彭澤終於是看到了,只不過小臉已經煞白。
“師兄,怎麽這麽多啊。”
只見數不清的鼠群層層壘砌,竟然形成了一堵圓形的高牆。
【半藏鼠:八階靈獸,喜食人,善遁藏。】
怪不得一開始識海並未感知到這些老鼠的存在,而是等到老鼠跑了出來才感知到。
彭澤握著仙品瑟瑟發抖,白然風清雲淡的說道:
“無妨,幾隻老鼠罷了。”
白然也不急,本來就是逛動物園來了,自然是看得越多越好。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一堵黑色的高牆將二人團團圍住,洞口處這才沒有了老鼠鑽出。
“桀桀桀桀,你們這些趕山人真是不長記性,本大王剛吃完一個,又來兩個, 妙哉!”
洞口處,一隻碩大如牛的老鼠鑽了出來,口吐人言。
看到彭澤手中之物後,它驚呼一聲:“仙品!”
隨即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壯漢,兩撇八字胡長長的翹起,死死的盯著彭澤。
彭澤瑟瑟發抖,白然面無表情。
比起那些髒器來說,這些老鼠在他眼中完全談得上秀色可餐。
只見那大漢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道:“黃道吉日,黃道吉日呐,桀桀...”
“看在仙品的份上,本大王會親自啃食了你倆,免得讓你們遭受那萬鼠噬身之苦。”
彭澤聞言一顫,白然卻笑了。
確實是黃道吉日,看了這數量極大的靈獸,他隱隱感覺,距離那凶眸突破,只差一絲。
“仙品?你說的是這個?”
白然笑著又從身上掏出了三塊仙品。
大漢兩顆圓溜溜的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在了地上。
“是是是,就是這個,還不快送過來。”
“你自己過來拿。”
白然勾了勾手指。
半藏鼠立馬狐疑的看了一眼,莫不是有詐?
隨即他嘴角翹起,一個靈人,一個剛凝氣的小家夥罷了,有詐又何妨?
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吹胡子瞪眼的看著白然道:
“拿來!”
白然一笑,眼中凶光一閃,半藏鼠瞬間失神,等回過神來,一條血索已然纏上了半藏鼠的脖頸!
半藏鼠驚慌失措,身邊的彭澤也被這鎖鏈嚇了一跳。
師兄啥時候帶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