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閑沽酒,不知茶滋味。”
黑魘這次直接變成了一個老年人的模樣,端起一杯抿了一口,悠哉悠哉的說道,他的模樣老態龍鍾,白然之前並沒有見過。
“黑魘,等一會兒不出手則已,出手,我就要雷霆手段。”
白然目不轉睛看著院外,眼神冰冷。
“哈哈,可以。”
黑魘笑著說道,似乎這些金丹在他眼中並不算什麽大能。
“公子!”
沒過多大會兒,半藏第一個跑了進來,見到白然便作了一揖。
“坐。”
白然一指,半藏落座,藤秀禾牽著江小靈,茹兒等人相繼進去房間,一一落座。
對於那個坐在另一把太師椅上的老頭兒,大家都沒有開口詢問,只有江小靈躲在藤秀禾懷中偷偷打量。
“公子,彭澤他…”半藏剛要開口。
“無妨,你做的決定沒錯。”餐盤打斷了半藏。
“與胡黑一戰,我贏了,但是也沒完全贏。”
白然講起了與胡黑的戰鬥,也講出了胡黑的隱患,以及黑魘口中的秘辛,幾人都感慨不已。
“對了,這是黑魘,能幻化別人的樣子,擅長製造幻境。”
白然當著黑魘的面直接將黑魘的老底揭了出來。
幾人點頭致意,黑魘也沒當回事,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防住自己的幻境。
“能與大家重逢,我很高興。”最後,白然總結了一句,大家心裡一暖。
白然本打算直接說出離開的計劃,可是看著眾人臉上那難得的笑容,他又把話咽了回去。
“半藏,你們的境界可有提升?”
半藏無奈的搖了搖頭,藤秀禾也是一臉難看,看來三人中,只有茹兒修煉進度提升了許多。
“我…快凝氣了哦。”這是江小靈突然舉起了自己的小手。
“是嘛?看來小靈修煉也是神速,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趕上彭澤了。”
白然哄說了一番,江小靈頓時歡呼雀躍。
黑魘笑著,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白然的班底,看起來似乎弱了些,除了那個小師弟,雖然還未破繭,但其身份,極不尋常。
“師…師兄!?”
彭澤這時也醒了過來,他聽到白然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後迅速翻身下床,跑到屏風旁,透過孔隙看了一眼。
“師兄!!”
彭澤聲音帶著哭腔,眼裡瞬間布滿了淚花,從屏風後飛奔而出,向著白然撲來。
“嗚嗚嗚…師兄,你去哪兒去了,我好想你。”
彭澤也不顧在場之人的眼光,直接撲進白然懷中大哭了起來。
白然摸了摸彭澤的頭,安慰道:“去辦點事而已,這不是回來了嘛,我看你天天睡覺估計也不怎麽想我。”
眾人相視一笑,彭澤在白然懷中哼了一聲,漸漸停止了哭泣。
過了許久,彭澤擦幹了淚水,坐在白然腿上,看著大家的目光,小臉通紅。
“羞羞羞!”江小靈對著彭澤做了個鬼臉,彭澤冷哼一聲,小嘴翹起,摟住白然的手又緊了幾分,惹得眾人大笑。
或許是這座合院中從未傳出這樣的聲音,很快,幾道神識便掃了過來。
這次白然並未隱藏,而是直接放出了磅礴的神識,回懟了回去,不僅如此,他的神識瞬間掃遍整個地下,強悍至極!
幾個如同金丹的神識,在白然之前,猶如稚童與成年人相比一般。
在場之人只有茹兒臉色難看,眉頭又皺了起來。
“白然,我會和赤厲溝通,你盡量不要…”
茹兒一言難盡,畢竟一邊是他的族人。
“放心吧茹兒,你是族長,你只需要展現出你的實力,便比什麽溝通更有效,而我們,就是你實力的一部分。”
白然說了一句,眾人都對茹兒點了點頭。
茹兒吐了一口氣,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幾乎是片刻之間,門外便有人影閃動,不過都不敢踏足合院之內,因為剛才那道神識,極為霸道,極為強悍,他們…不敵!
直到一個魁梧的身影慢慢走進,他們才敢跟著他的步伐,走進了合院。
赤厲。
身高九尺,一身爆炸的肌肉,面容冷峻,一頭赤發隨意的披在腦後。
白然坐在太師椅之上,半藏把彭澤接了過去,黑魘瞬間消失,只等待白然一聲令下,他便要展現自己的雷霆手段。
“你,是何人?”
赤厲在屋外站定,看也不看茹兒,冷冷的看著白然問道,眼前這人,在他面前猶如一張白紙,可是卻在少族長面前坐在了首位。
“赤厲,他是我的朋友!”茹兒站起來說道。
“你,是通過什麽方式進來的?”
赤厲抬起了一根手指,直接無視茹兒,居高臨下的問道。
白然眼神冰冷,看來對方眼裡,根本沒有茹兒這個族長,這情況,比那帶路的族人所說的, 差了很多。
白然沒有廢話,站起身來,冰冷的說了一聲:“黑魘。”
“嘿嘿。”
赤厲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白然,就算對方高深莫測,可這是在自己的地盤,族中打大量的金丹修士,就是他的依仗!
可惜…
下一秒,天地色變。
赤厲與他身旁的幾個金丹,紛紛陷入了不同的環境之中。
赤厲突然身處一片荒原之中,身旁出現了一個深坑,深坑旁,是一副巨大的魚骨。
“咻兒…”
一柄木劍帶著一連串音爆,從遠方的城池飛來。
“哼!區區障眼法,看我一拳破之!”
他那一身肌肉迅速收緊,狠狠一拳朝著劍尖轟去。
“叮…”
劍尖與拳峰摩擦,產生火花一片,赤厲心中一沉,這把劍的威力,極大!
就在赤厲與木劍僵持的瞬間,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俊秀公子,雙眼通紅,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一個側踢,朝著他的肋下踢去。
“瞬移!?”
赤厲心中大驚,不過很快就被肋下的劇痛覆蓋。
“啊……”
左邊肋骨盡斷,他的身影猶如一顆脫殼而出的炮彈,被狠狠的擊飛了出去。
一頭紅發,沾滿了泥土,他剛想抬頭,卻發現剛才喉嚨一緊,自己魁梧的身軀被掐著脖子提到了半空,剛才那俊秀的道人似乎是換了一副面孔,一雙滄桑,深邃,帶著不可抗拒意味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自己。
“統禦…”
白然嘶啞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