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可卿 齊老往事

方龍從大院門口走了進來。可方墨正在專心的與齊管家對練所以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大約一柱香後，方墨終於停了下了將劍收入鞘中，旋即，院內響起了掌聲。方墨循聲望去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院內看著自己，看樣子他已經看了有一會兒了。“父親，恕孩兒愚鈍竟為未發現您的到來，不知父親此次前來所謂何事?”方墨趕忙行了一禮問道，方龍撫了撫胡須到:“沒什麽大事，兩年後的天下大比為父我想讓你去試試，你意下如何啊?”方墨看向齊管家的方向見齊管家點了點頭方墨說到:“是，父親，孩兒定當傾力而為。”方龍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齊管家:“老師，怎麽樣，您的劍心……找到了嗎?”方墨聞言驚訝的看向了齊管家他真的齊管家身份肯定不簡單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齊管家竟是他父親的老師。齊管家笑了笑:“回來了。”

方龍聞言點了點道:“20年前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心裡過不去的坎，要不是因為我，您也不會失去劍心，師娘也不會……”說著不知何時兩行清淚已然從眼角劃落。

齊管家抬頭望著天空，眼前浮現出了一張人臉雖只是輪廓可也勉強看得出來這個姑娘不說傾世之顏可也相去不遠了。輕聲道:“阿龍不必多言，當初之事錯不在你，你不過是行俠義之事何錯之有?非要論是非對錯那也是那魔蠍門的錯！”說著原本平常和藹可親的齊管家此時眉眼之間也透露出了幾分殺氣以及毫不掩飾的恨意。也不知道他是在曾經自己的無能，還是魔蠍門的下作。

一旁的方墨此時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但還是勉強猜的出來個七七八八:自己的父親在20年前因為行俠義之事得罪了一個名叫魔蠍門的宗門然後父親不敵，去尋求齊管家也就是父親師傅的庇護結果卻連累了師傅與師娘更是導致了師娘的慘死以及之後魔蠍宗不知道為什麽銷聲匿跡了。因為他在方門這麽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聞魔蠍門這個宗門之後齊管家也因此失去了劍心。一直到最近這段時間才尋回了劍心。

方墨此時開口問道:“師傅，父親大人不知20年前究竟發生了何事可否說與我聽聽?”方龍剛想厲聲呵斥方墨，齊管家揮了揮手道:“你要想知道也不是不可說與你聽，但是聽完了之後你要答應我，兩年後的天下大比你不只是要拿下第一那麽簡單，更要獲得那柄“冷魂”的認可，可好?”方墨聞言先是一驚然後看了眼父親，只見方龍輕輕的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見狀方墨有些為難了畢竟第一並不見得有多難但是獲得“冷魂”劍的認可那可不是什麽簡單之事，思索良久後還是說到:“一言為定，齊師傅，請講。”齊管家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啊，這件事得從20年前的那場“獵魔行動”開始講起，因為那個時候皇帝的妻子也就是當朝皇后於皇宮之中被當時的魔蠍門門主暗殺引得天子震怒於是廣招天下豪傑勢必要將魔蠍門於江湖之中抹除……

當時的你父親所在的方門也接到了聖旨雖然當時的方門權傾朝野但是也依舊是要聽從於皇室的，又碰巧你父親當時正直少年時期在當時的世道你父親也是強者不說天下前十但是前一百絕對有你父親的一席之地這也難免會有些許心高氣傲所以你父親持三尺青鋒離開方門行走天下殺的魔蠍門年輕一輩聽到你父親的名字都膽寒。

直到那一天在魚鼓州邊境一處名為松衫林的地方你父親碰見了魔蠍門年輕一輩的最強天驕慕容林兩人一見面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慕容林持一杆長槍，你父親持三尺青鋒。槍名弑天，劍名斬紅塵。槍劍相對，此戰持續了整整一天最終你父親憑借“天九劍”中第7劍將弑天砍成兩段，隨後一劍取下其頭顱。可誰成想這慕容林是魔蠍門門主慕容邪的親生兒子之後就是慕容邪舉全宗之力追殺你父親而方門也沒有坐以待斃，強勢出手乾預，勢要保下方龍可是魔蠍門實力遠超它表面的力量竟是連方門也攔不下慕容邪的追殺。

當時的我一個人便可抵一個世家可當時我正在閉關所以只能由我的妻子陳羽來代為保護他。

青鋒斬盡不平事，謫仙見此也低眉。這是一個讀書人為我寫的一句話。這句話我甚是喜歡。

玄龍13年，魔蠍門門主調動全宗人馬親自上陣，在燕州與魚鼓州的交界處和方門交戰，而方龍自然也在其中。

雙方交火數月，戰場分為兩處一處是雙方頂尖戰力在葬魂坡交戰，另一處就是門下弟子在千凌谷交戰那時候的方龍還不足矣進入門主之戰。可誰知慕容邪竟然耍詐，在雙方交戰之際強行插入弟子之戰欲取方龍首級就在這時陳羽出現以自己的身體擋下了致命一擊。

我和陳羽一輩子都沒生過一個孩子所以我和她早已視方龍為我們的親生兒子。尤其是陳羽對他最為喜愛，平時訓練受傷也是她給方龍上藥，他犯錯時向我求情的也是她。所以在那種時候陳羽選擇了付出自己的生命去保護方龍這小子。

也正是這一耽擱，使得方龍有了一線生機他直接往我這邊逃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陳羽生命氣機的消散，情急之下我顧不得太多強行破關而出，由閉關之地朝著方龍那邊飛去。

另一邊方龍的實力與慕容邪不是差了一星半點所以很快就被追上了而慕容邪也不是話多的人，追上方龍之後直接一招魔教頂級武訣“天蠍爪”朝著方龍心口打去，就在這時一柄長劍橫空出現在“天蠍爪”落下之前取下了慕容邪的首級。方龍定睛一看劍身白色的劍底配上天藍色的紋路正是名劍“曙蒼”。隨後我也到達了現場，宛如如死水一般的眼神看向方龍，心中存著最後一絲僥幸開口問到:“陳羽呢?”聞言方龍的眼中充滿慌張似是不知道怎麽開口一般，我看著他這樣，壓著心中的憤怒沉聲到:“誰殺的?”方龍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遠處已經人首分離的慕容邪。我心中了然。

轉過身去問道:“你師娘的屍體在哪?”背對著方龍言語之中不含一絲感情。方龍石是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呆呆的朝後指去。隨後我朝著戰場飛去。

戰場中一名劍仙橫空出世所到之處可謂是一步一殺直到他看到了埋藏在屍山血海之中的一名女屍他瞬間便到達了屍體旁邊跪了下去凝視著她的臉龐隨後雙眸血紅輕聲到:“小羽……小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閉關，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面對慕容邪，我不該明知道他不簡單還留你一個人去面對他，都是我的錯。你醒醒啊，小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小羽你醒醒啊……答應你的萬水千山只要你能醒過來現在我們就去看，我再也不練劍了，剩下的日子都陪你去看盡世間的繁華……好不好。小羽快點起來啊，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小羽。我錯了……小羽……小羽”說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早已淚流滿面。

良久，我提劍站了起來。戰場之上，一道響徹雲霄的吼聲席卷整個戰場:“魔蠍門的雜碎們，你們一個也別想逃，你齊爺爺要拿你們的人頭築！京！觀！”聲音還未消散一名男子手持“曙蒼”身形猶如鬼魅一般，穿梭於戰場的每個角落所到之處必然會有人頭落地。

這場曠世之戰滿打滿算持續了半年之久。縱使有齊劍仙這樣的強者助陣方門的弟子也死了個十之六七，而魔蠍門的高端則是被全滅於魚鼓州於燕州交界處。千凌谷中那座宏大的京官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他們在魚鼓州的大本營則是在大戰結束後的一個月被由方寒和齊劍仙帶領的三千方門弟子給殺了個乾乾淨淨，連祖師堂都被拆了。

在大戰結束的第二天我再次閉關整整一個月，出關後我那三千青絲變得長發如雪，整個人也變得蒼老無比。雖然我已年過花甲但是對於我這樣的劍仙來說可是最少都有200年的壽命啊。所以正常來講我就算到了花甲之年也不至於蒼老至此。而且就連我的劍心也已然消失不見。”

方墨聽完了這宗秘聞沉吟良久道:“那為什麽方門與魔蠍宗開戰皇室沒有幫忙啊?”

方龍接過話頭說到:“因為在我殺了慕容林之後這件事就已經是魔蠍門與方門的事情了，對於皇室來說女人不過是裝飾品。皇室沒必要為了一個裝飾品橫插一腳跟魔蠍門那樣的宗門死磕到底不值得，而且朝廷巴不得我方門與魔蠍門同歸於盡為好， 這樣子他們就少了一個權傾朝野的心腹大患了，何樂不為呢?”

方墨點了點頭似是明白了:“懂了，齊爺爺再陪我練練為兩年後的天下大比做準備。”方龍聞言拔出了腰間的斬紅塵開口道:“就別麻煩人家齊師父了，還是讓為父我來瞧瞧你這些年到底長進了多少?”齊管家打了個哈欠說道:“嗯，就你們父子倆好好練練吧，我這把老骨頭可要好好休息休息啊。”說著便朝著房內走去。父子倆對視一眼，隨後一道寒光閃過方墨一劍朝著方龍斬去。一瞬間方龍方寸大亂，這可是方墨自創絕技“寒光閃”可對於方龍來說還是有點小兒科了，僅是瞬間方龍便調整了過來，隨後方龍一劍掠起，“叮”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方龍果然接了下來。

方龍笑到:“好小子，這段時間長進了不少啊。”

天空泛起了一抹紅暈，少年滿身大汗的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道:“父親，您覺得我可以獲得“冷魂劍”的認可嗎?”方龍笑到“你可是我方龍的兒子有什麽不可能的?區區“冷魂”罷了，當初你父親我拿下“天下大比”過後就獲得了這“斬紅塵”的認可雖然它不如“冷魂”但是也相差不遠你的天份可比為父我強多了，獲得“冷魂”的認可那不是輕輕松松?而且齊師父也沒說有沒完成會什麽懲罰，你怕什麽?”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方龍的所以慢慢壓了下來所以只有他和方墨聽見了。聞言方墨瞬間信心大增:對啊！我可是方墨，方門的第一天才區區“冷魂”而已對我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