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即將完陣的九陰絕戶陣,韓信心中也有點渴望。因為韓信知道,憑他剛學會一天的二刀流刀法,實在沒有可能護衛美雅子回本土,比較起來還是九陰絕戶陣靠譜一點。
韓信走到離美雅子稍遠一點的地方,隨手招出了三具白骨骷髏,經過這麽多天的訓練,韓信已經能夠手到擒來的招出白骨骷髏。
三具白骨骷髏呆呆的站在原地。韓信撚手運轉九陰絕戶陣,同時引動冥冥中的天機,一股深沉如淵的力量瞬間灌注進入九陰絕戶陣,淡灰色的煙霧從三具白骨骷髏站立的地方彌漫開來。三具白骨骷髏在煙霧中似擇人而噬的猛獸,狂躁不安的四處奔走。
韓信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大喜,以前只知道按功法說明來練習九陰絕戶陣,由於沒有人指點,對於引動天機的說明,僅以為是一種形容,沒有想到冥冥中真有天機。今天幫助宮本完成心願,竟然有了這意外之喜,終於能夠完整的使出九陰絕戶陣。
韓信心中一動,順手又再招出了三具白骨骷髏,淡灰色的煙霧瞬間擴大了一倍,六具骷髏在裡面狂亂奔走。
韓信興趣大增,不斷招出白骨骷髏,不久,整個馬家坡亂墳崗陰風陣陣,灰霧彌漫,無數白骨骷髏在裡面奔走。
眼看無聲無息之中,白骨骷髏就要攻擊到美雅子。韓信趕緊收起了九陰絕戶陣。
第一次成功完陣,韓信並沒有感到多麽吃力。看來是斯諾伊陰符經功力高深的原因。韓信摸了摸包袱中的小匣子,準備先弄一個木乃伊來看看。
在脫塢力送給韓信的三個木頭小人中,韓信選取了英俊青年那一個。畢竟國父吳風和脫塢力與韓信都有一面之交,韓信實在有點不忍心把他們作為陣眼。
在召喚出三具白骨骷髏後,韓信嘗試把天機引入英俊青年木頭小人。這次稍微有點吃力,韓信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在九陰絕戶陣中弄出了一個木乃伊陣眼。看著眼前雖然默不作聲,但殺氣騰騰的木乃伊,韓信心裡也有點發怵,趕緊收了起來。
韓信現在手裡的木頭小人,除了脫塢力給他的三個之外,還有蔣子文、楚江送給他的木頭小人。
韓信想起蔣子文對他開玩笑說的話,不好意思把美少女木偶拿出來玩弄,於是在楚江送給他的人偶中隨機選取了頭戴冠冕,腳踏雲鞋的那一個。
韓信嘗試運轉九陰絕戶陣功法來指揮楚江的人偶,不大一會兒,一個頭戴冠冕,腳踏雲鞋的官員就站在了韓信的面前,絲毫看不出是一個人偶的樣子。韓信對他很是滿意,想起了八仙裡的曹國舅,韓信想稱呼這個人偶叫曹國舅,沒有想到這個人偶卻做出了一個知道了的狀態。
韓信有點驚奇,於是對這個曹國舅發出了一個想看看它技能的指令。
曹國舅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韓信不太尊重他,但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方形印章。
韓信示意曹國舅演示一下。
曹國舅默默的把印章拋向了天空,印章變成一個小點消失不見。
韓信正想問問曹國舅是怎麽回事?忽然覺得周圍的情形有點不對。整片天地仿佛被禁錮在了一個方形空間之中,腳步難以邁動。頭頂磨盤大的“如朕親臨”四個字,鮮紅欲滴,正極速落將下來。韓信頭皮發麻,大叫:“住手”。
印章在離韓信頭頂一尺的地方穩穩地停住。
韓信趕緊示意曹國舅收起印章。
韓信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本來想再問問曹國舅還有什麽技能,卻又擔心控制不了。
誰知道曹國舅自己又拿出了一塊雲板,向前方的山崖虛虛的點了幾下。山崖上豁然呈現出“天地君親師”五個字。每個字都有巴掌大小,深入崖中數尺。
韓信正在吃驚,看見曹國舅收起雲板又伸手向懷中摸去,趕緊示意曹國舅住手。
看見曹國舅的身手,韓信心中暗暗竊喜。這可真是一個寶貝,看來再進入城中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了。九陰絕戶陣雖然厲害,但是太過於驚世駭俗,很有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曹國舅穩當點。
把曹國舅人偶收回,韓信想再拿出另一個人偶來試試。可是除了猴頭人身的人偶稍稍有點反應,腦袋掛在腰裡的人偶和長有兩個腦袋的胖子的人偶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來現在暫時只有曹國舅這個人偶可以使用。不過這已經很好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有了曹國舅這個人偶的成功,韓信信心爆棚,早已忘卻了蔣子文的笑談,順手拿出蔣子文的小木匣子,準備試試這四個美少女人偶。
可惜的是蔣子文的人偶,雖然是美少女,操控起來卻好像難度更大。前面三個都失敗了,只有最後一個勉強能夠出現。
韓信想讓她展示技能,她卻只是衝韓信輕輕一笑。但就是這一笑讓韓信頭暈目眩,四體發麻。韓信趕緊讓她打住。
稍稍回了回神,韓信想讓她再展示另外的技能,她卻又衝韓信輕輕一笑。
也不知道她是只會這一個技能,還是其他技能沒有辦法解鎖。
韓信想起她曾經在酒宴上跳過舞,便示意她跳一個舞來看看。可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韓信有點受打擊,便想將她收回。但是轉念一想,她隻輕輕一笑就能讓人喪失抵抗,可比曹國舅這個莽夫要文雅的多。君子先禮後兵,不如帶她在身邊又養眼,又可保護自己。實在不行再把曹國舅換出來。
想到這裡,韓信仔細的把這個美少女打量了一下。只見她眉如秋山、眼含春水、櫻桃小口,身姿婀娜、一顰一笑,撩人心魄。居然把韓信看了個失神。
“好漂亮亮的小姐姐。”身後傳來美雅子的聲音打斷了韓信的失神。
韓信回頭看去,美雅子已經醒來,正站在自己身後對美少女人偶的美貌羨慕不已。
美雅子也看見了韓信,她先是一怔,然後神情悲切的說:“我很難過,你先把宮本叔叔的大氅脫下來。”
韓信搖了搖頭,這件大氅是宮本對他的要求,穿上這件大氅,他就是美雅子的護衛,除非美雅子不在了,他才能脫下這件大氅。
美雅子好像也知道了韓信的意思,沒有再作過多的要求,隻輕輕的說:“請你帶我去看看他。”
這個要求韓信不能拒絕,於是便帶著美雅子到了宮本藏雄的墓前。
美雅子沒有像韓信想象的那樣痛哭流涕,嚎啕大哭。她只是深深的向宮本藏雄的墳墓鞠了鞠躬。然後便默默的站在了那裡。
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清晨的風吹動著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
美少女人偶一直靜靜的跟在韓信身後,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跟她沒有關系,好像確實也沒有關系。
直到第一縷陽光翻過山崗,照在大家的身上,美雅子才回過頭來輕聲對韓信說:“你走吧。”
韓信有點不明所以,問道:“往哪裡走?”
美雅子靜靜的說:“你已經完成了宮本交給你的囑托,請你脫下宮本叔叔的大氅,我代表大竹家族向你宣示,你已經不再是我的護衛,請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韓信怔怔地望著美雅子。
“雖然宮本叔叔教會了你二刀流刀法,但是要刺殺我的是我們本土的四大忍者家族。對於你這樣一個流浪者,無論如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要枉自送了性命。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我有天照大帝的照護,等我回到本土,如果你有困難,或許也可以來找我。”美雅子接著說。
韓信聽出了美雅子的善良,他更不忍心讓美雅子一個人獨自上路。
面向美雅子,韓信正要有所表示,一把長刀突然從地面隆起,直接刺向他的小腹。
來不及多想,韓信連忙連刀帶鞘舞起宮本送給他的雙刀擋在腹前。
長刀與雙刀交匯,濺出一連串的火星。韓信被一股大力衝擊得倒退幾步,沒有絲毫猶豫,韓信急忙召喚出三具白骨骷髏,運轉起九陰絕戶陣。
霎時間韓信周邊蕩起淡淡的灰霧,越來越多的骷髏在灰霧中衝撞,同時把韓信和美雅子護在正中。
詭異的是四周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長刀從哪裡出來的?又是從哪裡消失的?一點痕跡也沒有,只有地下一道長長的裂縫。顯示出了剛才的一切。
韓信一點也不敢怠慢,極速把木乃伊也召喚了出來。
木乃伊的靈智顯然高於普通的白骨骷髏。只見木乃伊一個轉身直撲向附近的一叢灌木。
嘶的一聲,一片衣衫被隨風拋起。一道人影默不作聲的翻滾而去。
韓信連忙想召喚出曹國舅把對方定住,但是試了幾次卻沒有成功,木乃伊的行動速度顯然沒有對方快,只有眼看著對方遠遠的離去。
看來九陰絕戶陣和其他人偶他現在只能召喚出一個。剛才使用九陰絕戶陣時連白衣美少女人偶也被自動收回。
韓信對此也沒有辦法。稍微等了一點時間,再沒有什麽異樣,便把九陰絕戶陣也收了。
美雅子睜大了美麗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過了很久才上前把凋落的衣衫撿起來看了看,然後轉身問向韓信:“你是誰?”
韓信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說:“我是一個流浪的巫者,會一點小小的陣法,現在是你的護衛。”
“剛才是尾崎家的忍者,你現在還願意做我的護衛嗎?”美雅子輕輕歎了一口氣。
韓信點了點頭:“願意。這不僅是宮本對我的囑托,也是我對你的承諾。我會一直護送你回到本土為止。”
美雅子回頭再一次看了一眼宮本藏雄的墳墓,轉身又輕輕鞠了一躬。
“你不是天照大帝的子民,我也不能給你封號。我不想勉強你,路上有危險,你隨時可以離開。”美雅子對韓信鄭重的說。
“走吧”韓信點了點頭,率先往馬加坡亂墳崗外走去。
“漂亮的小姐姐哪裡去了?”剛才混亂之中,美雅子也沒有察覺到美少女人偶是怎麽消失的,這時安定了下來,便向韓信詢問。
“他只是我的巫術,不是真人。”韓信一邊說著一邊把曹國舅放了出來。
“這個男的我不喜歡,還是讓小姐姐出來吧。”美雅子看見曹國舅有點不喜歡。
“這個比較能乾,比小姐姐厲害,剛才如果他在的話,那個忍者就跑不掉了。”韓信一邊示意曹國舅跟上自己,一邊對美雅子說。
“這個男的凶巴巴的,要不然你讓他披上大氅,免得他凶我。”美雅子撲閃著大眼睛對韓信說。
韓信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他披上大氅,我帶著雙刀在街上走來走去,容易惹麻煩。到了城裡另外給他搞一件大氅吧。”
“你先把大氅給他披上,到了有人的地方再換回來,進了城再另外給他搞一件大氅。”美雅子堅持說。
韓信無奈地把大氅脫下給曹國舅披上。
美雅子呀的一聲跳了開去,捂著鼻子對韓信說:“你快把大氅披上,你身上好臭好臭啊。”
面對這樣一個時而天真浪漫時而沉靜溫柔的少女,韓信也隻好依言照做。
還好美雅子沒有提更多的什麽要求。
還沒有走到城門,韓信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美雅子撲哧一笑:“你身上什麽在響?”
“我餓了。”
“哦,我也餓了。”
遠遠的已經看見戊坦城三個大字,韓信收起曹國舅,加快腳步跟隨人流,向城門走去。
韓信看見城門,又想起了楚然。雖然明知道在城裡找到楚然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仍然有一點點小小的期盼。
“你看什麽?給我出來。”一個軍士上前把韓信從人群中拖了出來。
“把大氅脫下,接受檢查。”軍士韓信說。
韓信眯起眼睛,眼前這個軍士正是上次把他綁到大樹上那個,新仇舊恨,今時不同往日,韓信正想發作。
“將軍哥哥,本家哥哥患有重疾,渾身潰爛,身體惡臭。正要向城中名醫求醫。將軍身體貴重,被傳染了反倒不好。”美雅子走了過來機智的對軍士說。
軍士皺了皺眉,湊近韓信。果然韓信身上一股味道直衝入鼻。
軍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扒開人群,讓韓信和美雅子趕緊入城。
美雅子抑鬱的對韓信笑了笑,催促韓信趕緊入城。
韓信暗暗有點佩服美雅子的機智,緊走幾步,跟隨美雅子進了城。
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韓信心中正在想要不要先到米店去一趟。卻發現對面的幾個路人眼神有些怪異。
韓信心生警惕。帶著美雅子來到一個轉角處,看四周沒人,便把曹國舅招了出來。
前面是一條小巷,韓信讓曹國舅走在最後面,自己走前面把美雅子放到了中間。
眼看著就要走出小巷,對面一個農夫挑著滿滿的兩大桶大糞迎面走來。
小巷很窄,只能側身讓農夫挑著大糞過去。
農夫低垂著頭。雖然挑著兩大桶大糞,卻是腰板挺直,走路如風。
韓信覺得有些不對,手按在雙刀上,冷眼看著前面走來的挑糞的農夫。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兩個農夫推著一輛載滿稻草的小車,幾乎塞滿了小巷,從後面走來。
韓信抽出雙刀,對後面喝到:“不長眼嗎?這條路這麽窄,能過去嗎?給我停下。”
一聲呼哨,從稻草裡鑽出兩個忍者打扮的浪人,手握尖刀,慢慢向韓信逼近。推車的兩個農夫,從稻草裡抽出兩柄長刀也跟了上來。
前面挑糞的農夫把擔子一放,從扁擔裡抽出一柄長刀,橫站在路中擋住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韓信喝問。
“魈山五虎。受命拿你等人頭。”挑擔的農夫,掂了掂手中的長刀,慢悠悠的說。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難道你們不怕王法?”雖然有曹國舅在,韓信還是有些心虛,怕一個應付不好栽在這裡。
“多說無益,人頭拿來。”後面一人手持尖刀,疾速衝了過來。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不是高手,一般不敢使短刃。後面衝來這人身材短小,腳步迅捷,身手必定靈活。只見他在兩邊牆壁上幾個縱躍就眼看到了韓信面前。
韓信不敢托大,對自己的二刀流也並沒有什麽信心。隻好示意讓曹國舅出手。
曹國舅似乎不滿的看了看韓信,感覺是不屑於對這樣的人物出手。眼看來人躍近,隨手五指一彈。只見對面前後五人仰天栽倒在地,無一例外。
美雅子激動的跳起了腳。韓信也沒有想到曹國舅這麽利索。連忙上前查看。只見天地君親師五個字,每人一個,正好訂在對面五個人的額頭上。黃白之物從5個人的腦門上浸染而出,流淌了一地。
韓信咂咂舌,雖然這不是他親手殺人,但也算是他第一次示意主動殺人,而且一殺就是五個。
看著滿地流淌的腦漿,還有被打翻的糞桶,韓信也有點反胃。反倒是美雅子比他要自在的多。曹國舅更是一副小事一樁的樣子。
不想多惹麻煩,韓信趕忙帶著美雅子和曹國舅離開了小巷子。
剛走不遠,身後就響起了軍士們急火忙慌的腳步聲。顯然是殺人現場已經被發現。
韓信管不了那麽多,帶著2人極速奔向米店。軍士們已經封鎖了大道,正在挨個的盤問行人。還好韓信對這一帶已經相當熟悉,帶著2人七拐八拐就到了米店的後門。
進得米店,裡面是一片荒蕪,雜草叢生。顯然梁叔小福子和掌櫃他們都沒有回來。
簡單的把米店裡收拾了一下。總算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韓信摸到廚房,竟然找到了一些吃的。
晚飯後韓信安排美雅子睡掌櫃的屋,自己回到自己的屋,把曹國舅安排在美雅子房間外站崗。
韓信躺在床上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想起昔日歡聲笑語的梁叔和小福子不免有點感慨。
下一步怎麽樣尋找楚然,怎麽樣把美雅子送回本土?韓信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嘴裡叼著根稻草,望著空空蕩蕩的屋頂,躺在床上,韓信正在盤算,忽然一聲輕微的響聲在屋頂響起。
聽慣了老鼠悉悉嗦嗦的聲音,這一聲響動分明不是老鼠。韓信翻身坐了起來。
半晌再沒有了聲響。韓信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去查看美雅子的房間。
遠遠的看見曹國舅正呆呆的站在美雅子房間的門口。韓信心中略定,緊走幾步。卻不料一腳踢到一個軟軟的身體上,撲通摔倒在地下。
趁著夜色,韓信慌張的爬起來查看。地下倒著的是一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早已死去多時。
顧不上死去的黑衣人,韓信連忙推開美雅子的房門向屋裡看去。
屋裡一點響動也沒有。韓信走近床前,美雅子還在熟睡。
韓信放心的往回走了幾步,忽然感到腦袋一陣眩暈。韓信急忙幾步衝出房門才恢復了清明。
這是怎麽回事?韓信心中吃驚。
回頭望去,美雅子還在床上熟睡,因為天氣炎熱,美雅子隻穿著小衣,雪白的胳膊搭在床沿上。
再看看曹國舅,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韓信心中遲疑,不知道美雅子有沒有事?韓信踱了幾步,又走到死去黑衣人的身邊。
黑衣人手裡緊緊的拿著一根小管,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在地面上。
難道是迷香?韓信想起了一些江湖上的傳說。
有一些江湖上的黑道小賊為了施展偷竊,會先用**香把主人家暈倒再實施動手。
這種**香會使人暈倒,嚴重的如果解救不及時,可能會有性命危險。解救的方法倒也簡單,只需要用水噴在頭上就行。
韓信不敢怠慢,把美雅子的房門打開敞氣。然後連忙出去找了一盆水,衝進屋中,向美雅子的頭上淋去。
美雅子嚶的一聲醒了過來。韓信終於放下心來,抬手試去額頭上的汗水。卻不料美雅子一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韓信吃驚的看向美雅子。只見美雅子已經翻身坐到床上,頭上水淋淋的楚楚可憐,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著自己正在憤怒的呵斥。
韓信知道美雅子誤會了自己,他不想解釋什麽,現在的美雅子讓他有些尷尬。轉身出門,他站到了院子裡。
院子裡很安靜,但是因為長滿了荒草的原因,在夜色裡隱隱綽綽的,讓韓信有點不放心。自己來到米店是一個相當隱秘的事情,對方怎麽會知道,當天晚上就跟蹤殺了過來。對面會不會還有同夥,韓信決定把院子裡再仔細搜索一遍。
曹國舅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韓信有些奇怪,他已經示意曹國舅跟著自己,怎麽沒有反應?
韓信走上前仔細查看,曹國舅渾身被一層薄薄的冰渣子覆蓋。已然被凍成了一根冰棍。
現在正是夏末秋初炎熱的季節。曹國舅怎麽會被凍成了冰棍?肯定是對面做的手腳。
韓信心中一緊。曹國舅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對面還在附近,失去了曹國舅的他將無法應付眼前的局面。
鑒於九陰絕戶陣和曹國舅他只能單獨使出其中一個的情況,韓信想把曹國舅先收起來,以便隨時準備好九陰絕戶陣。但是試了幾次卻沒有成功。
韓信有點慌,但是又不敢表露出來。偷偷做出一副和曹國舅竊竊私語的樣子?悄悄向四面打探。
“小子,你還嫩了點。”隨著話音,一個滿頭白發杵著拐杖拘摟著身子的老人鬼魅一樣出現在院門。
“你是誰?”事到臨頭,韓信隻好硬著頭皮大聲喝問了一聲。
“不用知道我是誰,一個草包還想做美雅子的護衛,笑死人了。你面前這個人可比你身手要高得多。本來我還不確定有沒有把他凍住。你這個草包上來一副鬼頭鬼臉的樣子暴露了他,哈哈哈。”老人樂滋滋的笑了起來。
“橫溪賀,你背叛天照大帝,竟敢來此撒野,就不為你的家族和子孫後代想一想?”不知道什麽時候美雅子已經穿好衣服來到韓信身邊。
“小公主言重,我並沒有背叛天照大帝。我是奉你哥哥大奧的指令。送小公主休息。小公主休息的好好的,起來幹什麽?還是回去吧。宮本也是廢物,怎麽把大氅給了這個草包?”老人顯然心有成竹,像嘮家常一樣和美雅子說著話。
“哼,你才是草包。居然在背後說我宮本叔叔的壞話。你會死的很慘。”美雅子氣呼呼的說。
韓信心中焦急,美雅子不知道他此刻的狀態,肯定以為他還有九陰絕戶陣沒有使出來,所以敢激怒這個老人。
“宮本君忠於天照大帝,為了皇族密法甘當死士,我不會說他壞話的。只是他死前找到這個草包給你作護衛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老人樂呵呵的說。
“你不是草包?為什麽不正大光明的來決鬥,要使用**香?”美雅子憤憤的說。
“我沒有使用**香,這個是我在當地找的探子,沒有想到他做賊做慣了,居然隨身帶著**香。真是給我丟臉。”老人微微有點臉紅。
“我看你是嚇破了膽,前面小巷子裡死的幾個人也是你找的吧?”美雅子不依不饒的說。
韓信心中暗暗叫苦,這段時間他幾次召喚曹國舅都沒有反應,想招幾具白骨骷髏出來也沒成功,招美少女人偶更是想都不用想。美雅子這樣激怒老人,大戰一觸即發。手握著腰裡的雙刀,難道就只能靠這半生不熟的二刀流刀法上去搏命?
“小公主說這麽些話也累了,我先把這個冰坨子打碎,然後你們休息吧。”看來老人也是真怒了,不想廢話。
只見老人雙手連搓,一道白茫茫的光團在手中漸漸成型。
情況緊急,韓信手握雙刀就要衝上前去。
“我來。”一道微弱的聲音突然在韓信耳邊響起。
韓信一怔,還沒有做出反應。一道金光已經竄了出去。
霎時間,老人一聲大叫,雙手亂舞,雙腳亂跳,沒幾下就臉色瘀青的癱倒在地。剛剛聚攏的白色光團也消失於無形。
韓信大喜,看著剛剛蘇醒過來就立功的纏繞在手腕上的小龍,裂開了大嘴。
小龍渾身金光閃閃,原來只是頭上是金色,現在渾身的鱗片都被青色和金色纏繞,只有腹部是一片雪白。
美雅子在旁邊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好可愛喲。”美雅子走過來想伸手撫摸小龍的頭,卻又有點害怕。
“我再睡一會兒。”小龍虛弱的說,沒有搭理美雅子鑽入了韓信的衣袖裡。
“還會說話啊?讓我再看一下嘛。”美雅子不高興的嘟起了嘴。
韓信也沒有搭理美雅子,他走到老人身邊仔細的看了看,老人確實已經中毒而死。
“讓我再看一下嘛。”美雅子緊緊的纏在韓信身邊,小聲嘟囔著。
韓信皺了皺眉,又走到曹國舅身旁仔細查看。曹國舅身上的冰渣正在慢慢的融化。看來是被老人以某種秘法造成的。
“讓我再看一下嘛。”美雅子又走了過來。
韓信摸了摸被美雅子打紅的臉頰。苦著臉說:“誰叫你打我的,不給你看了。”
“不打你了,不打你了,讓我再看一下嘛。”美雅子臉皮是真厚,好奇心起來了,再也忍不住。
“現在不行,小龍要睡覺。小心還有壞人要來。”韓信是真的還擔心有人要來,緊張的往四面看了看。
“他叫小龍啊,醒了一定要給我看哦。”美雅子不放心的說。
“一定,一定。”韓信一邊應付著美雅子,一邊往四周查看。
“暫時應該沒有人來了。尾崎家沒有多少高手。”美雅子小聲的說。
“是嗎?”韓信不放心的望著美雅子。
“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應該是的,他們忍者殺手四大家族一般不會同時行動,都是各乾各的。尾崎家一般就會出動兩個人。不行的話要等一段時間再會派高手過來。”
“真是奇怪了,我們剛到米店他們就追過來了,是怎麽做到的?”韓信問美雅子。
“我們皇室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體香,通常四大家族都會養一種特殊的名貴柴犬,以便跟蹤保護我們。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是用來害我。宮本叔叔出來肯定已經被他們跟蹤了,所以他們能夠直接找到我們。”美雅子鬱悶的說。
“什麽體香?我怎麽沒有聞到?”
“誰要給你聞,你還是聞聞你自己身上吧,臭男人,快去洗澡。”美雅子一跺腳轉身進了屋。
韓信這才意識到自己有語病,訕訕的擾了擾頭。回頭看了看正在融化冰渣的曹國舅,想起自己身上確實有點邋遢,轉身找出自己以前的衣裳也梳洗了一番。
回到房內,韓信拿出小龍又看了看。小龍半眯著眼正在沉睡。看來是剛才因為血盟的關系感應到了韓信的危險,所以才勉強出手了一次。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不過韓信還是很欣慰有小龍這個幫手,當初自己還不太願意和它簽訂主仆血盟,沒有想到卻在關鍵時候救了自己一命。
天亮過後韓信再出去查看了一番,沒有什麽異樣。曹國舅身上的冰渣也已經全部融化掉,韓信示意他做什麽也能夠行動了。
看著地下倒著的兩具屍體,韓信不想自己動手,便示意曹國舅去把兩具屍體掩埋掉。
這一次曹國舅理也不理韓信。韓信再三催促也沒有用。韓信心中好奇,這個曹國舅人偶居然還很傲氣。
沒有辦法,韓信隻好自己到外面大院子裡挖了個坑把兩具屍體埋好了。
美雅子靜靜的看著韓信做這些也不幫忙也不說話,好像在思考什麽問題。
吃過午飯,韓信累到不行,便倒在床上悶頭大睡。
剛睡一會兒,美雅子走進來把韓信推醒。
“我們不能再住在這裡了,我哥哥大奧在兄弟姊妹裡能力最強,手段最多。這次尾崎家追殺我失敗。下一次很可能會派出三井家或者鈴木家的高手。這兩家的實力都比尾崎家要高上很多,趁現在尾崎家的柴犬已經不再跟蹤我們。我們需要找另一個地方隱藏起來,過一段時間再行動。否則三天左右的時間就會又有人來追殺我們了。”
韓信頭有點大,被人死死追殺的感覺可不太好,尤其是對方還是忍者。
但是到哪裡去隱藏韓信心中也沒有數。
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擺脫柴犬的追蹤?如果說尾崎家派了兩個人來,第一個應該是那個使長刀的忍者,他一擊不中,被木乃伊發現過後就遠遠的逃了出去,應該沒有死,很可能柴犬就在他手裡。第二個已經死在了院子裡,現在重要的就是到底第一個還在不在附近。如果在的話,就不能確定擺脫了柴犬的追蹤。
第二個問題是美雅子身上的體香。就算這次擺脫了柴犬的追蹤,對方只要發現了他們大致的目標,也可以繼續用柴犬來跟蹤他們。
韓信眉頭緊鎖。美雅子站在一旁也不催促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韓信。
韓信想到了兩個方案。
第一個方案是回到馬家坡亂墳崗,那裡骷髏眾多是施展九陰絕戶陣的好地方。韓信有信心在那裡和所有人決一死戰。問題是美雅子的哥哥大奧到底會派多少人來?否則自己在那裡就會成為活靶子。也許會一批一批的永無止境。顯然這是個下策。
第二個方案是找一個人群密集對方不容易想到的地方隱藏。所謂大隱隱於市。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大奧派出的殺手,也不好公開行凶,總會有所顧忌,給自己的準備時間也會充分一點。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好像高一點。
想通了這些韓信準備馬上就行動。戊坦國是再也不能待了,雨蛤國與戊坦國太近,而且兩個都是小國。人口不算太多,不利於他們隱藏。
理想的地方是往東走,東邊靠近大海,大海邊貿易頻繁人口聚集,而且離美雅子的本土也很近。隨時可以找機會護送美雅子回到本土。
現在情況危急,尋找楚然的事情也只能先放一放。不過韓信還是決定先用一天的時間在城裡轉轉,看看能夠有什麽線索沒有,畢竟當初好像楚然是跟在一個叫衛夫人的旁邊。
韓信把美雅子叫過來,說明了他的方案。美雅子欣然表示接受。
“現在我們要隱藏身份,我不能再叫你美雅子,你自己給自己取個化名。”韓信對美雅子說。
“你叫韓信,我叫阿信好了。”美雅子調皮的說。
韓信心裡暗暗咕嚕了一聲:阿信這個名字好土。
韓信的姓名沒有多少人知道,韓信索性就用本名。
稍微準備了一下,韓信帶著阿信走出了米店。(各位看官,以後直到美雅子回到本土,就只能叫做阿信了。)
街上稀稀疏疏的,沒有多少人。韓信先看了看旁邊的幾家店鋪,都沒有人。看來戰亂過後都各自去了其他地方。
在城裡轉了一圈,韓信向人打聽衛夫人,卻都沒有人認識,連聽說過的也沒有。看來楚然上次只是隨同衛夫人從這裡路過。
韓信想向大帥打聽一下。人們卻告訴他大帥因為兵敗的事已經被剝奪了軍權,不知道到什麽地方去了。
韓信一無所獲,隻好帶著阿信出城往東走。
走到城門,韓信又被軍士呵斥著叫他脫下大氅檢查。韓信看又是原來難為他的那個軍士,有些無語。
阿信在一旁嘻嘻笑著看韓信的笑話。
韓信無奈接受完檢查走出城門,把阿信拉到一邊:“小阿信,不許再看我笑話。”
“沒笑你。”小阿信從路邊摘起一朵野花在鼻邊嗅了嗅,小跑著走了開去。
“小姑娘跑什麽?”一個老道手拿拂塵樂呵呵的攔住了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