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諛突然低下了頭,從小的經歷,自己好像就是爹娘從外面撿來,爹娘從小對自己就漠不關心,見到別人家的孩子都會笑,但見到他立馬就變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天天在旁邊說著,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你再看看自己,真沒本事。
阿諛十二歲時出了家門,來到魏家後就很少再回家,得了魏家發的俸祿後,經常叫人送到家裡。
魏來知道這一點,阿諛很生活很簡約,一個月的俸祿九成都給了爹娘,他做什麽都很是死著腦,踏踏實實的乾,從不投機倒把,就說他丟骰子那功夫,要想賺錢就很簡單,但是他很怕事,賭場的錢贏得很簡單是真,但賭場一般都是有打手。
魏來出了阿諛屋後,去敲了敲曹懷書屋子的門,曹懷書打開門,一副要瀕危一點活氣都沒有的模樣,曹懷書指著旁邊的屋道:“這屋也太猛了,一晚上都不歇歇。”
魏來走過去,耳靠著牆,也算是明白了曹懷書為何這一副吊死鬼的模樣,走過去坐在曹懷的旁邊,調侃道:“你這一晚過心裡倒是挺熱情似火的,要換我我也睡不著,我得去敲門打他一頓。”
魏來伸手拉過來曹懷書書,小聲在他耳道:“表哥我看你長那麽大了,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幹嘛?”
魏來拿出二十枚銀石放在了曹懷書手心上道:“這地方我不熟,老板娘起的很早,你可以拿著錢去問他找找,表哥要撒火,我呢!誠意支持。”
曹懷書白了他一眼:“我隻想好好睡個覺,你醒了我去你屋裡睡,走到時候叫叫我。”
曹懷書走了後,魏來又去把阿諛拉了進這屋,指著牆上道:“阿諛聽聽。”
阿諛點頭被耳靠著了牆上,突然轉過頭來,驚了魏來一顫,阿諛說道:“這沒什麽嘛!不就是對面一個男人坐著一個女人打架嘛!女的好像打不過男人,公子是要讓我去幫幫女人打那名欺負女人的男人嗎?”
魏來一陣驚訝,不由自主的隨便說了一句:“那你快去快回。”
果然見阿諛真的去了,魏來看著他好像真的一動不懂,直到聽到旁屋中響來女子的尖叫聲,一會兒功夫阿諛就將一名瘦骨嶙峋的中年打的渾身紅一塊青一塊,中年男子為了最後的臉面,死死抓子被窩護在腰上,阿諛拎著他揪到魏來面前,義憤填膺一般,亢奮說道:“公子,這家夥果然大男子欺負女人,我去看見了,他壓著一個女人來回輾軋,我打了他一頓。”
中年男子立馬跪在魏來面前,擦鼻涕抹眼淚的哭釋,而魏來則是轉過身背過身面對著男子,這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說什麽,隻好拿出十枚銀石交給中年男子,然後又對著他使用了忘憶符,並且拿了一張遞給阿諛,叫他也把忘憶貼在女子頭上,記得把符籙帶回來。
魏來坐在床邊上,這時他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哭笑不得,於是看阿諛回來,他便讓阿諛關上了門,神情疑惑著問他:“多大了,有些事你爹娘沒教你,可以去問問。”
阿諛呆垂著小腦袋,雖然不知道怎麽了,但魏公子的話,好像是說自己做了錯事。
魏來也不繼續多說一句,這方面實在沒法繼續說,隻好仰起頭來歎氣,幸虧是自己帶足了準備,出門沒少帶符籙,好在忘憶符也在其中,不然這件事要鬧出去,自己非得跟著阿諛在這寧陽被人嘲笑一輩子,隻好心想著,回家後就弄一本春宮給阿諛觀摩觀摩,不然這麽大個人,對這些事一竅不通,再跟著出門,又像今天鬧出笑話。
午時,雨慢慢的變的小了一些,也不想之前那般滂沱大雨,魏來走下樓,問了問老板娘:“老板娘這店裡有什麽吃的。”
桌子上有菜單,魏來這時捂了捂頭,輕拳錘了兩下腦袋,都被阿諛曹懷書兩人給氣傻了,拿起菜單看了一眼後,拿起木板菜單,指了起來:“寧陽烤雞一隻,還要兩個雞蛋給我兩位大哥補一腦子,再拿一壇酒,一盤花生。”
魏來去叫兩人下來,曹懷書大夢中被拉起,不情不願的喪著臉下來,阿諛已經坐在擺上菜的桌邊,坐在了板凳上,拿著筷子等著魏來先動筷子,魏來先是給兩人倒滿了酒,曹懷書不喝,拿起筷子就吃菜,魏來舉起杯,想要舉起跟阿諛撞一下酒杯,阿諛見到他一舉酒杯,便一飲而盡,魏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好一個人乾飲看著兩人,目光看著他們歎氣。
外面停了雨,三人走出客棧,曹懷書走在後面,一直埋怨著,自己沒睡好,三人走了很久過後,來到湖邊,看著一名男子抱著劍在躺在樓亭下的長椅上,雙眼看著他們三人掃過了一圈,他沉聲道:“閣下是不是在查吃血凶物一事,我這裡有點消息,閣下感興趣便過來。”
中年男子昨天夜裡撞見了凶物逃跑,本來是去追凶物的,後面因為發現了女屍,又發現了捕魂人盯著自己,便沒去追趕逃跑的凶物,但是知道有些有關於凶物的全部消息,特意找了寧陽城裡的魂靈,問靈尋問關系追查凶物的人,從問靈得知是魏來,便提起卜卦,預算魏來回來這裡,便在這裡提起等他。
青年沒時間去追查吃血凶物,四處遊歷就是在追查捕魂人,到了寧陽第一遇到了凶物,之前也沒有找到有關於任何捕魂師的信息,便去追趕,結果遇到了女屍後,發現了捕魂師,自己一個人要去繼續追查捕魂師,於是決定了順水人情賣出人情,把消息給魏來,自己繼續去追查捕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