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向徐驕臉色,有些刻意閃躲,在上飛仙門之前,到底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喜歡魏來的意思,簡單來說,少時不知何為喜歡,但遇見了李妙玄,仿佛就像一見鍾情,李妙玄相貌堂堂,很替他人著想,很會照顧人,很引眾多師妹師姐喜歡,相比於魏來,如今金丹被損,他已經是再普通不過的人了,如果嫁給他,日後自己便會遇人便被恥笑。
徐百戰看著她的臉色,得意洋洋心中暗自得意起來,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自己可是很不喜歡,如今不拿父親來逼迫,她是絕不可能會答應,而且她身後貌似多了一位身份尊貴了不得的人在撐腰,自己硬要從中把她二人關系斬斷。
“徐家主,婚姻二子,終是二人你我情願,不可如此威逼,我們飛仙門……。”
他咽下了接下來要說的話,此刻徐百戰眼神厲色冷望著他,強大的氣息再此湧動周身。
徐百戰冷聲道:“你想說飛仙門不答應,你們的那位飛仙門掌門首徒隨時可到我徐家,我們一個小小的徐家,你們飛仙門從來不把我徐家放在眼中。”
徐百戰慢慢邁步上前,強大無形威壓,驟然在二人頭頂壓了下來,二人當場跪下來,雙手撐在地下,耳中沉悶嗡嗡聲,口鼻出血,咽喉被卡住了一般,無法喘氣。
這就是實力修為的差距明顯表現,二位青年雖在飛仙門有所名氣,而徐百戰並非仙門名士,是最近才出現此人名,但是兩人並沒想到,這徐百戰的修為實力有這般強橫,短短幾天,如此疾速暴增。
徐百戰緩緩收回手,冷眼厲聲看向兩人:“你們並非我徐家之人,若再不滾,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
兩人埋頭離開,心中一頓惱火,徐百戰此人蠻不講理,回去稟報李師兄,至於徐驕,今日他二人是帶不走了。
“廢物,還不起。”
熟睡的魏來被人從頭頂澆水醒了起來,此時的他顯得格外狼狽,披頭亂發,髒亂衣服,被三位徐家的下人拉了起來,“去把這個廢物給我洗乾淨了,洗乾淨帶他去跪祖磕頭,男嫁女的入贅廢婿,必須要懂得我徐家禮數,明日便要與小姐成婚。”
幾人把魏來抬了出來,看著面前髒臭亂發的少年,不由的感歎,昔日那位乾淨白裳意氣風發的少年魏公子不在了,今日換了一個人,身穿依然是白衣,不過白衣髒兮,臉上也沒了當年的色采。
這時一名身著青衣的人冷著臉走了過來,厲聲吆喝道:“你們在嘀嘀咕咕浪費時間嗎?馬上把廢物丟進池裡泡乾淨了,若是再耽誤時間,今天誰也別想吃飯。”
幾名下人匆匆忙忙扶起魏來,拖到水池扔了下去,嘴裡冷嘲熱諷罵道:“真是一個爛人,讓我們費這麽大力氣。”
一旁下人冷笑道:“昨天聽家老說,這小子待會可要慘了,這拜老祖就是一場鴻門宴,是要打斷他一條專門設的宴。”
一被又一人冷聲道:“在本地,當贅婿的都是這麽個下場,在入贅前女方家是不給地方住的,要先住狗窩裡,然後要拜祖大斷腿,怕這贅婿跑了,以後還要聽著老婆話,不然跪木刺都是輕的,反正就是不聽話,各種折磨,反正贅婿在女人家,就是沒個好下場天天被欺負。”
看向水池裡,魏來浮在水面上,背向眾人。
幾名下人頓時慌張了,手足無措的看著魏來道:“這廢物不會想不開,把自己淹死了吧。”
眾人慌急躍下水池之中,把人撈了出來,眾人試探性的將手指放到魏來鼻前,臉色忽得一震,慘白起來,又將手放在淹水者胸前,心臟驟止,半會兒過後一點也不跳動。
眾人恐懼的一屁股重坐在地,死了,他要是死了,那麽徐家自然也容不得我們。
忽然,一聲大笑聲響了起來,眾目睽睽魏來活了,瘋瘋癲癲的大笑,又突然猙獰可怕看向眾人,走路瘋聲大笑,忽的一栽身體踉蹌搖擺前傾倒了下去,手中抓起一把樹葉,放在嘴中咀嚼。
眾人愣了愣,走過去。
他又忽得站起來,一路放跑指著眾人大喊大叫:“鬼,你們這群鬼, 抓不著我。”
魏來忽如其來的癲狂,在眾人中竄來竄去,忽哭忽笑。
眾人中突然有一人大喊道:“他瘋了。”
眾人不信,難道大白天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突然瘋了,你覺得我信嗎?但在眼前的事實的確是如此,少年忽的又抱起曬日的大狗在懷中,突然放下去追黃白色的大花貓,忽哭忽笑跑到弟子修煉的校場中,躲在一名弟子身後,指著幾人道:“是妖怪,是妖怪殺了他們。”
校場中的晃動椅上,青年男子怒罵站起身來,丟過來一本春女圖,正砸在魏來身前的弟子頭上,這名弟子大氣不敢出,雙手拿劍,單膝跪地,小聲道:“家老。”
此人正是徐青熊,看見幾名下人慌跑過來,重聲怒罵道:“你們這些下人不知道這裡是我們徐家的練武校場嗎?打擾你們的主人修煉,是不想吃飯了,還是想早點死。”
幾人忙跪下身來,指著蓬頭垢面,神態瘋癲的魏來道:“我們奉家主指令,看住廢物,待會將他送去跪祖,沒曾想此人突然癲瘋,跑到了這裡,我等才追過來,絕不是故意來擾亂校場。”
徐青熊抬頭一看,略有所思,嘴角抽搐,又突然陰笑起來,心中更是猜了猜,徐百戰手段果然當真是殘酷絕情,竟把此人帶到家裡後,不到兩日就把此人逼成如此。
但他心中還是頗有一些懷疑,便笑著臉舉手喚招道:“快過來我這裡有糖吃。”
魏來一路小跑踉蹌摔倒在他面前,搓搓雙手,舉起衣服袖口擦乾淨鼻前的鼻涕,臉正對著徐青熊傻笑,雙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