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邊頗為熟稔地交談,血汙青年剛燃起的希望徹底破碎,雙眼無神、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
“且先讓我誅殺此獠,再與道友閑聊。”高瘦男子的目光落在血汙青年身上,正要出手卻發覺四周空間快速朝自己擠壓而來。
“道友,不,前輩,您不是知曉我們太一門嗎?為何要......”高瘦男子話音未落,只聽嘭的一聲被捏爆成漫天血肉,如雨點般稀裡嘩啦落下。
古承聳了聳肩,攤手道:“我確實認得太一門,可沒說跟你們關系很好啊?”另一位較矮小的修士見同伴就這麽讓對方殺了,哆嗦著身子道:“前輩,我們是奉即墨師......”話還沒說完便步了高瘦男子後塵。
“什麽即墨師叔,與我何乾?”古承輕輕揮手將掉在地上的兩隻儲物袋召來,又拘住二人魂魄,收進百魂幡煉化。若非在自己神識探查前,不確定這倆築基身上有沒有高階修士的神念附體,他早就動手了,怎可能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血汙青年怔怔地看著戲劇性的轉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俯身拱手道:“原來前輩也是魔道中人,晚輩張茂,今後必將您的救命之恩銘記於心。”
“張茂?!”本來只打算研究對比血靈根,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古承眼中精芒暴漲,直勾勾地盯著血汙青年。後者被銳利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回想了幾遍自踏入修仙界以來,他還是首次報出張茂之名,理應不會有任何問題。
只見古承變掌為爪,狠狠向對方頭頂抓去。“前輩!”血汙青年大驚失色,有心反抗卻無力掙扎,接著突然感到腦海中一片空白,一陣陣劇痛隨之襲來,疼得他面容扭曲、額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腦袋就要像西瓜一樣炸開。
良久,古承松開緊抓血汙青年天靈蓋的右手,半握拳撐著下巴深思。“這家夥的確是奪舍張茂的墨居仁,但與搜魂王絕楚所得一般無二,並沒有韓姓少年加入七玄門,亦無掌天瓶出現。”
古承望著仰面倒地、兩眼失神的血汙青年,手指在其衣衫上輕輕一劃,一小塊半透明的布料和一枚漆黑的三角令牌掉落出來。“法寶殘片和升仙令都在,為何獨獨不見掌天瓶呢?”
讓他更意外的是,血汙青年居然悠悠轉醒,不顧頭腦的劇痛,連忙說道:“前輩一定很想探究我這靈根秘辛,若能留晚輩一命,必將對您言聽計從,哪怕是赴湯蹈火也絕無二話!”
“被我搜魂後,神智竟絲毫未損?!”古承眯起雙眼看了一陣,覺得此人尚且有些用處,於是慢條斯理地開口道:“留你一命,可願做我記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