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色一沉,冷聲道:“哼,你們當中誰能獨自擊殺一名太一門的元嬰中期長老,此事便可從長計議!”“這......”眾人面面相覷,他們當中最高才元嬰中期,擊敗同階都很困難,更遑論擊殺了。
忽有一位皂袍青年站出,用諂媚的語氣說道:“昔年古宗主被認定死於兩宗的交戰中,現在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還短短百年間晉升元嬰,並擊殺了一名太一門長老,可見他是天命之人,肯定能帶領我陰羅宗蒸蒸日上,總有一天要把那太一門踩在腳下!”
“是夏憶寒這個馬屁精!”“可惡,居然被他搶先了!”余下的長老大致可分為兩派:一部分對其不屑、厭惡;另一部分則極為懊惱,沒有先一步攀上高枝。
老者不由分說道:“就這麽定了,以後有什麽事皆可交給古宗主決斷!”又暗中傳音:“老夫答應你的事已經辦到了,莫要為難房師侄的家族。”
“那是自然,古某豈是嗜殺之人?”古承又傳音問道:“不知肖長老何時轉修鬼道?”“過段時間再說吧,老夫還想試試能否僥幸進階化神呢。”說完,老者不再理會他人,徑直轉身離去。
見事情沒有回轉的余地,眾人隻好接受了下來。一位中年文士淡淡地說道:“我等爭議的兩件事已成定論,但趙家被滅一事怎麽收尾,古宗主有何見解?”
“哦?”古承眉毛一挑朝此人看去,對方清了清嗓子道:“趙家主脈死絕,卻有些支脈修士在,那些客卿明哲保身,也存活了下來,這些人怎麽安排?還有據幸存者所述,凶手是個綠毛怪人,諸多長老認為屍魈作祟,古宗主覺得該如何追剿?”
面對中年文士的突然發難,古承不慌不忙地給出了解決方案:“支撐趙家的元嬰修士已死,加上他們後繼無人,必將遭到其他附庸家族覬覦,用不了多久便會瓜分其領地。若我陰羅宗出手製止,那些家族勢必懷恨在心。
不如給趙家所有幸存者一個加入陰羅宗的機會,願意的來,不願意的也不勉強,任其去留。至於屍魈......我建議就此揭過,無需派人追剿。”
聽到前一個回答,眾人還點了點頭,因為和他們討論出的解決方案差不多,但後一個卻讓眾長老面露異色,中年文士更是冷哼道:“趙家全族被滅,就這麽算了?其余家族該怎麽看我陰羅宗?”
“諸位需知曉輕重緩急。”古承回擊道:“屍魈渾身金鐵難傷,若要追剿,得出動多少元嬰修士?大敵太一門當前,我們人手寬裕嗎,哪裡顧得上它?”
眾人半天蹦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還有什麽需要決斷的事嗎?”古承環顧四周,見無人應答,便朝皂袍青年說道:“夏長老,帶我去看看房宗主曾經居住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