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口氣未免太大了,你也不過只是結丹初期而已!”古承冷哼一聲,直接往符寶中注入法力,脫手後化作流光射向皂袍道士。
然而道士動作更快,拂塵一甩之下絲線延伸而出,把飛劍符結結實實地捆住,哈哈大笑道:“現在明白了吧,哪怕同等修為,有無法寶的實力可是天差地別!”
話音未落,一道金光閃過,纏繞著符寶的絲線齊齊斬斷,古承伸手一招,金輪和脫困的飛劍符就回到了他的身旁,皂袍道士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此人竟也有法寶,只是之前不曾拿出。”道士大感後悔,自己就是看古承好欺負才挑他做對手,哪能想到這家夥故意藏拙,更沒想到他用的還是克制自己拂塵的金輪法寶,真可謂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眼看對方再度攻來,皂袍道士仿佛下了什麽決心似的,狠狠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於拂塵上,使其血光湧動,飛出的絲線雖仍被金輪高速旋轉的齒刃割斷,卻成功降低了它突進的效率,可見韌性增強了不少。
“開始拚命了?那我也認真點吧。”古承取出魔龍刃,閃身至皂袍道士面前,雙手緊握刀柄,從頭頂上猛地劈下。
道士剛適應與古承的遠程鬥法,見對方突然轉近戰嚇了一跳,隻來得及催動拂塵絲交織成網狀,朝魔龍刃包去,同時又祭出一面門板大小的巨型方盾擋在身前,自己則向後躍起,意圖先拉開距離,待躲過這一刀再行反擊之事。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拂塵射出的絲線剛碰到魔龍刃,就如冰雪遇上烈火般消融,巨盾也被它絲滑地一分為二,刀芒不止,一直穿過皂袍道士的身體才緩緩消散。
只見道士的額頭、眉心、鼻梁、人中、嘴唇、下顎連成一道血痕,哢嘣哢嘣,清脆悅耳的骨裂聲響起,軀體從頭頂開始逐漸裂成兩半,分別往左右倒去,鮮血夾雜著腦漿和內髒碎塊嘩啦啦流了一地,散發出刺鼻的腥臭氣味。
看到同階修士被一擊秒殺,古承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只是用魔龍刃揮出普通的刀芒,若施展秘術--陰魔斬,想必效果更佳。
“死,死了?”不僅妙音門眾修,連毒龍會一方都驚訝非常,他們可清楚此人是個聲名不顯的散修,加入時還被龐安嘲諷了幾句,卻並沒有罵回去。
起初眾人還以為這“趙姓修士”因畏懼龐安而不敢反駁,而如今竟是最先解決對手之人,身上還未有半分傷勢,光展現出的實力已經接近結丹中期了,誰知道他是不是還藏著什麽底牌沒亮出。
這麽看來,此人要麽是不屑於回復龐安,要麽是顧全大局,不想在與敵修交手前,己方陣營內部先鬧矛盾。無論哪種,都值得他們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