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兩頭青色巨狼嗅著地面的氣味,緩緩的逼近了這個區域,忽然兩頭巨狼對著一棵大樹發出低沉的咆哮,並且緩緩後退。後面人影一閃,柳森和呂天蒙也趕到。
“柳師弟小心!前面靈力波動非常巨大。”呂天蒙忽然驚呼。緊跟著一把帶著黑色火焰的飛劍從樹洞中飛射出來,呂天蒙身形猛地後退,同時祭出個龜殼形的盾牌擋住了這一擊。
飛劍借著反彈的力道轉向柳森,柳森也是祭出一面銀光閃閃的盾牌,迎向黑色飛劍。這時一個包裹在黑色夜行衣的人影從樹洞中鬼魅般的閃出,一下子繞道柳森的側面,手持一把長劍刺了出去。
“住手!閣下是周家哪位道友。”呂天蒙忽然大叫。
陸揚聞言忽然停手,逃過一劫的柳森急忙後退拉開距離,咬牙切齒的看著陸揚,說道,“你們掩月宗是北邊的門派,跑到南邊的嵐州來是不是把手伸的太長了一些。”
陸揚收回黑炎劍符寶,他知道對方是看到這個符寶才把他當做是周家的人。他之所以住手沒有取柳森性命,是因為他知道,即便是靠偷襲一下子乾掉有築基初期的柳森,他也絕對不會是已經達到築基後期的呂天蒙的對手。不如趁著對方認錯人呢,將計就計,把水攪混,今晚才能全身而退。
“並非是我們把手伸的太長,而是驚蛟會的墨家祖上和我們周家有那麽一點淵源,所以才略加照顧,我們周家無意侵犯靈獸山的地盤。”陸揚聲音沙啞的道。
“哦!”呂天蒙眼珠一轉,有了主意,笑道,“既然周家只是為了照顧那個墨家,無意在嘉元城擴張勢力,那麽我們為何不找個方式化乾戈為玉帛。”
“閣下怎麽說?”陸揚沉聲道。
“墨家已經沒有男丁了,而李家二公子對墨家嫡女墨玉珠情有獨鍾,不如我們促成此事,這樣五色門驚蛟會和為一家,以後墨家也有我們靈獸山照顧,周家也不用沒事千裡迢迢跑到南方來了。”呂天蒙笑道。
這時柳森目光灼灼的盯著陸揚腰間鼓鼓的靈獸袋,說道,“剛才我們審問驚蛟會的人,得知墨家大小姐墨玉珠也參加了此次夜襲,但是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莫非被道友藏起來了。”
聽了柳森的話,呂天蒙也主意道陸揚腰間的靈獸袋,語氣忽然轉為森冷,說道,“如果墨大小姐真的在兄台的靈獸袋中,不如現在就留下她。如果不然,我們兩個就要留下道友了,你身為掩月宗的人,千裡迢迢跑到南方來干涉世俗的事務,已經是犯了修仙界的大忌,即便我們滅了你,想必掩月宗和周家也說不出什麽不是來。”
陸揚猶豫了片刻,沉聲道,“如果我留下墨玉珠,今晚就可以走了嗎?”
“那是自然,只要留下那個墨玉珠,道友可以自行離去,畢竟我們也不想無故傷害周家的人。”呂天蒙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陸揚一拍腰間靈獸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身體出現在他懷抱中,陸揚雙手抱著女子放在地面上,“墨大小姐就在此了,在下告辭。”說罷轉身一下子鑽入樹叢中,加快身法離去。
柳森笑道,“呂師兄果然是足智多謀,居然一次性的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說罷,他上前檢查地上的女子,當他解開蒙面的黑巾時,一張豔麗動人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柳森讚歎道,“這個墨玉珠果然花容月貌,怪不得那個李二公子念念不忘。”他說著臉上露出好色的神情,打量著眼前被束腰大帶約束著的緊身夜行衣下凹凸有致的女子身材,手不由在高聳的胸部摸了一把。
忽然柳森愣了一下,開始在“墨玉珠”身上不斷摸索起來,旁邊的呂天蒙臉上顯出鄙夷的神情,“如果柳師弟這麽喜歡世俗女子,稍後讓李家人獻上幾個美女就是。這個墨玉珠是李二公子要的人,師弟摸幾把就算了吧。”
柳森扭頭對呂天蒙說道,“在下並不是對這個凡間女子有了興趣,而是這裡面有蹊蹺,按說墨玉珠應該只有二十出頭,而這個女子的骨齡已經接近三十歲。”
呂天蒙驚異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師弟沒有弄錯吧。”
柳森道,“天有四季,人的骨頭就像樹的年輪一樣,會每年產生一個變化,這種變化雖然非常微小,但是我們修仙界的驗骨之術卻可以辨別出來。 前兩年門派招募弟子,我就是負責檢查這些人是否謊報年齡的,所以斷然不會弄錯。”
呂天蒙迅速回想了剛才的情形,忽然大叫,“不好我們受騙了,那個人靈獸袋中還有東西,這個女子根本不是墨玉珠。”
呂天蒙和柳森四目相對,都露出凶狠的神情,呂天蒙掏出一個傳音符,然後放在額前錄入信息,然後火光一閃,飛向五色山莊。他轉頭對柳森道,“我已經通知霍菡兩位師侄,讓他們帶著帶著靈獸從北面搜索,我們飛到南面去,也放出所有靈獸進行搜索,就是把這座山翻過來,也要把那個家夥找出來。”
陸揚迅速的向山上爬去,在接近山頂的一處山坳處,忽然發現前面有一群人的氣息,他走過去一看,十名身穿夜行衣的驚蛟會武士,正手持連弩對著一個被掀開的洞口。陸揚低聲喝道,“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麽!我們敗了,還不趕快逃命。”
幾名武士愣了一下,說道,“是陳供奉嗎?我們受五夫人指派,守住密道出口,沒有命令不得離開。”
陸揚惱怒道,“五夫人已經死了!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即撤退。”
武士搖了搖頭,“我們只聽五夫人的命令。”
“可是她已經死了!”
“我們只聽五夫人的命令。”
“呃!?”陸揚氣結。這時山的南北同時響起虎嘯狼嚎的聲音,似乎有大量靈獸包圍了整座山,正在從山下向上搜索著,陸揚頓時臉上變了色,他低頭看了看密道的出口,忽然他有了一個注意,心中暗想,今夜只能是向死地求生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