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嵩山派迎賓弟子說道:“這位是華山掌門嶽不群嶽師叔!”
一邊老者不屑一顧:“原來是華山派的偽君子嶽不群,華山派早就已經名不符實了,竟然淪落到讓此人做了幾十年的掌門,可見人才凋零啊!”
嶽不群泠笑數聲,說道:“閣下當著華山掌門之面,辱我華山,請立即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老者哈哈大笑:“華山派都這樣了,還不讓人說嘛?”
嶽不群轉頭看向令狐衝,命令道:“衝兒,割掉他的舌頭,教訓教訓他!”
令狐衝點頭應諾,身影晃動,眾人但見劍光一閃,那老者便嗚嗚哇哇的說不出話來,痛苦異常,仔細一看,身前地上,一處舌頭掉落在地。
定閑師太就在邊上,尚且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可見令狐衝劍法之快身法之快是如此的恐怖,就怕自己也難以接不下!
華山派眾人也驚訝於大師兄的武功,竟然有如此恐怖的速度!
令狐衝神情肅穆,長劍駐地,一動不動的盯著這十幾人。
看了令狐衝的表現,嶽不群滿意的點點頭,眼神盯緊嵩山派迎賓弟子,喝問:“嵩山派李清明李師侄,這十多人在此挑釁華山派,你卻放任不管,是左盟主的屬意嘛?是否和嵩山派有關?”
嵩山派弟子李清明一愣,被嚇得一個哆嗦,旋即想到這裡是嵩山派的大本營,立馬氣勢又是一漲,傲然回道:“嶽師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嶽不群笑道:“江湖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們十五位,覬覦華山弟子家傳劍法,年前又在破廟伏擊我華山派,如今又在嵩山派的地盤上公然打劫華山派眾人,這筆帳,也該好好算算了!”
李清明被嶽不群笑的,渾身不自在,問道:“嶽師叔,你意下如何?”
嶽不群沒有再搭理嵩山派迎賓弟子,轉頭看向令狐衝,下令道:“辱我華山者,必須嚴懲不貸,令狐衝聽令,這十五人,乃是黑道上心狠手辣之輩,手底下不知道沾滿了多少江湖俠士的鮮血,行走江湖,俠義為先,今天既然遇上了,你去做個了結,為江湖除害,不可手下留手!”
嵩山弟子李清明,似乎明白了嶽不群的決心,忙說道:“嶽師叔,令狐師兄,有話好好說,不可動刀動劍,傷了和氣!”
定閑師太也勸道:“嶽師兄,今天是五嶽大會的好日子,得饒人且饒人,不如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令狐衝雖然長劍在手,但聽到了恆山派師伯的話,提起的長劍又垂下在地,聞言也說道:“師傅,師伯說得在理,只要他們道歉,不如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嶽不群笑道:“既然定閑師姐說情,便饒恕了他們一回,不過需要當場誠心誠意道歉,以後見了我華山派弟子,繞道而行,否則那就莫怪我們不客氣了!”
定閑師太微笑道:“各位好漢覺得如何?”
迎頭老者泠笑道:“誠心誠意道歉?行走江湖各憑手段,今日是華山派人多勢眾,我們認栽了,江湖路遠,有緣不見!”
嶽不群笑道:“看來,你們十多人連恆山派掌門定閑師太的面子也不給啊!”
定閑師太,見狀,雙手合十,緩緩說道:“人各有志,強求不得,嶽師兄,今天大喜日子,萬望不要再見血才是!”
嶽不群哈哈大笑,說道:“定閑師姐的話,師弟必然遵從。”
轉頭下令:“令狐衝聽令,這十五人辱我華山,被你一劍刺瞎眼睛,如今懷恨在心,又當眾攔截華山派,定閑師姐仁心一片,今天就饒了他們性命,不過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你出手廢了他們武功,也無需見血,不讓他們再為禍江湖!”
令狐衝望了一眼師傅,有些遲疑!
鍾不期也說道:“令狐衝,今天你放了他們一馬,他日多少華山弟子便會喪命於這些宵小之手!”
令狐衝聽得黑白子直言不諱的勸解,臉上露出堅毅,抽劍上前,再次勸道:“諸位前輩,你們如果按照師傅的要求做,誠心誠意道歉,我們從此化乾戈為玉帛如何?”
迎頭老者正猶豫之間,邊上一老者怒氣衝衝,罵道:“少來假惺惺的,討饒能讓我們眼睛複明嗎,能讓五弟舌頭重生嗎?”
嶽不群泠笑道:“不期師弟,這位老者懷恨在心,不服氣,你讓他服氣服氣,讓他知道華山派的威嚴!”
鍾不期抽出兵刃,疾步上前,道:“請吧,你如此瞧不上我們華山派,莫非連動手的勇氣也沒有!”
老者判官筆一指,泠笑一聲,揮筆攻來,筆法縱橫,聲勢驚人。
鍾不期不退反進,奇怪兵刃連連遞出,擋住判官筆,也不進攻,就這麽橫來自去,施展開來,一一擋住。
十招後,鍾不期摸透了他的筆路,泠笑連連,說道:“武功不錯,卻誤入歧途,可惜了!”
說完,臉上青氣一閃,片刻之間,巧妙的避開判官筆,兵刃橫削,老者持筆的右手胳膊和左手被兩劍斷落。
老者疼痛得齜牙咧嘴,說不出話來,迎頭老者點了他胸口數處大穴,連忙掏出丹藥,給他服下。
眼睛已經瞎了,雙手已斷,從此他就是一個廢人,如果沒有人服飾,日常生活起居都成問題!
迎頭老者招呼其它人扶起傷者,轉身回頭說道:“你武功厲害,華山派果然名不虛傳,我們輸得不冤枉!”
嶽不群歎氣道:“你們如此泯頑不靈, 懷恨在心,就莫怪我們不客氣了!”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大喊:“嶽掌門,請手下留情!”
嶽不群一看,原來是丁勉、樂厚和湯英鄂帶領數個弟子前來。
原來在剛才,嵩山迎賓弟子已經暗暗傳了訊息,丁勉和湯英鄂連忙下來,否則恐怕這十五人性命不保!
左泠禪還是覺得嶽不群的檔次太低,不值得自己親自下去迎接,但是也給予了最大的重視,派了丁勉、樂厚和湯英鄂三大太保下來調解糾紛!
嶽不群笑道:“原來是丁師兄,樂師兄,湯師弟來了,只是恐怕來得晚了些,我就問一句,這十多位旁門左道之人,出現在嵩山派,攔截我華山派,尋仇,是受嵩山派指使的嗎?”
丁勉連忙搖頭表示無關。
湯英鄂解釋道:“這十五位,想必是來看熱鬧的,我們也是剛知道,他們人多,擔心華山派有損傷,所以下來調解下!”
嶽不群道:“既然他們和嵩山派無關,那這十多人辱我華山派,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辱我華山,豈不是辱你嵩山派,丁師兄,湯師弟,為何阻止我動手?莫非你們嵩山如今這麽軟弱可欺了嘛”
湯英鄂笑道:“嶽掌門,此言有些過了,他們非正道中人,言語之上或許,接下來是五嶽劍派大喜之日,嵩山派作為地主之誼,沒有約束好,是我們的失職,湯某代他們向華山派道歉!然後驅逐他們出嵩山派,如何?”
丁勉提醒道:“湯師弟,這?”
湯英鄂眼睛怎了幾下,示意丁勉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