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沈寒山說道:“在下沈寒山,曾是龍虎山外門弟子,老哥年齡稍長於你,不妨叫我一聲師兄。”
“龍虎山?”
陳江故作震驚。
沈寒山臉上隱隱露出一絲自豪之色,哪怕離開師門幾十年,每次提起這個名字,他都感覺一陣熱血沸騰。
互相熟絡之後,兩人放下戒備,推杯換盞,索取彼此之間需要的信息。
陳江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全貌,大乾王朝鎮壓世間,江湖上有六大門派,風清門,真武劍宗,龍虎山,大佛寺,縹緲峰和天道宮。
真武劍宗和龍虎山屬於道門,大佛寺屬於佛門,風清門以劍術名動天下,縹緲峰擅長奇門遁甲之術,天道宮最為神秘,門內弟子很少行走江湖。
江湖上的高手有三流、二流、一流之分,一流之上還有開宗立派的宗師。
宗師級別的人物,哪怕是朝廷的封疆大吏也得客客氣氣的。
“師兄十年前以一己之力滅掉狼頭山上的土匪,就算比不得宗師人物,恐怕也相差無幾了。”陳江恭維道。
“師弟過譽了,我這點微末本事哪比得上宗師。”沈寒山十分受用,常人的恭維,他當然不放在眼裡,但陳江可是道家高人看重的好苗子。
“也許師弟才有成就宗師的天賦。”
說起這個,沈寒山更加羨慕了,陳江修煉的可是純正的道家內功,比起他師傅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早年間喜歡與人爭狠鬥惡,專門修煉外家功夫,落得一身暗傷,現在想起師傅說過的話,唯有內家高手才能成就宗師,心裡後悔莫及。
閑談之際,陳江大概明白了外家高手和內家高手的差別。
外家高手專門修煉拳腳功夫,越年輕越強,三十歲達到巔峰,之後開始走下坡路,內家高手是越老越厲害,一身內力渾厚無比,萬軍叢中來去自如。
沈寒山巔峰時期足以抗衡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現在頂多算是二流高手。
“師弟,你是不是惹上了什麽人?”沈寒山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陳江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沈寒山神色略顯複雜,“師弟,那錢三元是我侄女的夫婿,這件事情是我對不住你。”
陳江暗道果然,不然一個城區的總捕頭怎麽會去那種貧民區。
“我會警告他們的,師弟不必擔心。”沈寒山說道,陳江前途無量,沒必要為這點小事惹上對方。
矛盾解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輕松,時而傳出的歡笑聲,讓門外的兩名捕快十分詫異。
得知陳江正在找工作,沈寒山順勢說道:“那不如來為兄這裡,當捕快雖說有些危險,也是一份不錯的工作。”
陳江眼睛一亮,公務員是打工人最渴望的職業之一,“多謝師兄提攜。”
沈寒山擺手道:“一點小事而已。”
兩人吃飽喝足,沈寒山親自帶著陳江去辦程序,一路開綠燈,不到半天就把所有程序辦下來。
陳江領到自己的捕快服和佩刀,誰能想到半天時間,他就從一個貧民區裡無人問津的平民搖身一變,成為捕快。
【恭喜宿主綁定新老板沈寒山,獲得入職大禮包,是否打開?】
“是!”
【已打開入職大禮包,恭喜宿主獲得五十兩紋銀、大威虎掌(一星級)】
陳江暗暗點頭,銀子正是他最缺的東西,捕快的工資絕對不算高,心神一動,點開“大威虎掌”的介紹。
【沈寒山所修煉的掌法,一星級,出自龍虎山,勢如猛虎,剛勁霸道,修煉到圓滿,可擠入一流高手之列。】
陳江心裡一喜,沈寒山那一掌讓他印象特別深,直到現在,他的掌心仍然隱隱作痛,掌力有多麽霸道可想而知。
尋常人要是受他一掌,怕是一身骨頭都要碎掉。
沈寒山說道:“陳江,明天讓劉彪、王輝帶你去成樂街報道。”
陳江看了一眼,劉彪、王輝就是之前與他打鬥的兩人,“是,沈捕頭。”
聽到陳江對自己稱呼上的改變,沈寒山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這小子確實有幾分機靈,難怪能被道家高人看重,若是對方自持身份,那他就浪費心思了。
兩名捕快跟在沈寒山身後,心裡好奇,這小子憑什麽得到沈捕頭看重?
沈寒山囑托幾句後,便轉身離去,作為捕頭,他的時間是很寶貴的,而且沒有他在場,陳江三人更好溝通。
陳江看向那兩名捕快,拱手道:“劉哥,王哥,以後請多關照。”
“陳兄弟客氣了。”
“都是自己人。”
劉彪和王輝對視一眼,雖然他們資歷更老,但陳江與沈捕頭關系匪淺。找書苑 zhaoshuyuan
陳江帶著兩人回到之前吃飯的酒樓,點上一桌子好酒好菜,包間裡充斥著食物和酒水的香味。
劉彪和王輝咽了一口唾沫,他們只是普通捕快,平時哪有機會享受這種盛宴。
陳江熱情地招呼道:“劉哥,王哥,別客氣。”
兩人沒有動筷子,王輝謹慎道:“陳兄弟有話就說吧。”
陳江說道:“兩位老哥誤會了,我是初來乍到,對捕快的工作並不熟悉,想請兩位老哥指點一二。”
兩人臉色一緩,這事情太簡單了。
幾兩黃酒下肚,劉彪和王輝滿臉通紅,跟陳江介紹捕快的日常工作,以及金寧城當中權勢滔天的人。
陳江安靜地兩人述說,暗暗把那些名字記在心裡,他不惹事也不怕惹事。
一個時辰後,劉彪和王輝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
“陳兄弟,你先回去吧,我們休息一會兒就自己回去。”劉彪說著醉話。
陳江喊來管事,結算飯錢,並留下五兩銀子,“兩人若是子時未醒,就找人送他們回家。”
“是。”
等到陳江走後,劉彪睜開眼睛,眼中醉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醒醒,老王,你不會真醉了吧?”
“怎麽可能!”
王輝睜開眼睛,耳邊回響著陳江對管事的囑咐,嘀咕道:“還讓人送我們回家,挺夠意思的。”
一頓飯花了二十兩銀子,之前被陳江打傷的那點怨氣也消失了。
“走,找個地方再整整。”
“誰怕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