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兒?九個高手,一百多死士,而且埋伏在先,這都沒成?”問話之人正式臨安城副城主馬樓。站在他前面的是一個黑衣人,臉色泛白。
黑衣人回道:“是馬城主的情報有誤啊,除了五名親衛,兩名伍長,居然還有一個勁氣高手,此次我們這邊損兵折將,不能再出手了。”其實這次戰略上沒有錯,刺殺這件事情,就要傾盡全力,一擊斃命;這次刺殺算是傾盡了所有能動用的戰力,結果反倒被殺的元氣大傷。
“這件事我會再派人調查,郡守那邊想必也有所懷疑了,近一段時間,你我不要見面,有情況我會派人與你聯系。
黑衣人走後,嚴副官從旁邊走出,“屬下調查了一番,公主身邊多了一個太監,叫白公公。”
“嗯,近期恐怕不太好下手了,你下去吧,對了,南兒的傷怎麽樣了?”
嚴副官回道:“需康復兩個月,已安置在別院。”
“嗯,此間事了,我要給我兒出口惡氣,還有那個陳員外一家,一個都別想跑。”
另一邊,郡府內。
郡守黃修明問道:“張將軍,此事你怎麽看?”
守城將軍張一刀抱拳回道:“俺以為,明日應當向公主請罪,求公主向陛下求情不會降罪我等!”
“你他娘的,你要不是老子帶出來的,今日就把你這個粗鄙武夫噴死在此,我問的是這個嗎?”頓了一下,黃郡守繼續說道:“公主行程,路線雖有,但時間不定,昨晚才定下今日離城,便有賊匪早早埋伏,說明城內有內應或主謀,活捉的賊匪,皆為死士,也問不出來什麽,今日之事傳到皇都需五日,降罪聖旨到這裡需五日,十日之內我們必須抓到賊首,才有機會將功補過,張將軍,你到軍中選一些好手,換上便衣,把昨晚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監視起來。”
第二天一早,公主氣色好轉了不少,醫士也來過了,又開了副方子。
簡單吃過早點,公主穿戴整齊,叫來陳白和劉親衛問道:“你們怎麽看,此地可宜久留?”經過昨日一事,公主對陳白也是高看了幾分。
陳白大概明白了公主的意思,不答反問道:“如果公主在這臨安城出了差池,誰會掉腦袋?”
“郡守、城主、守城將軍三人定是逃不掉。”公主思索了一下說道。
陳白說道:“這就是了,如果這三人有問題,定會選在邊城附近動手,所以這三人可信,那我們在這就大可放心。“
公主聞言,好像松了口氣。
陳白想了想,繼續說道:“從他們這次的失手來看,他們起先應該並不知道我的存在,或是不知道我的底細,相信昨日已經有人旁敲側擊的和我們衛隊問了些戰況,並問了我的傷勢,從這個方向去查,也許很快就會有結果。”
公主眼睛亮了亮:“聰明,此行我若平安抵達,定會進言給父皇,請他招你入宮為官。”
陳白聞言,馬上抱拳高呼:“謝公主鳳恩!”
公主白了一眼:“油嘴滑舌,感覺不到一點誠意,腿怎麽樣了?”
陳白回道:“皮肉傷,好很多了,謝公主惦念!”
“本宮可不是關心,是怕你受了傷保護不了我。”公主難得也說幾句玩笑話。
接著便有親衛來報,說是郡守和守城將軍負荊請罪來了。公主思考了一下,準了他們進來。
這二人還真的是背著荊條來了,郡守體型稍胖,守城將軍身體健碩,線條緊繃。兩人見到公主坐在門口椅子上,二話不說,直接跪下,高呼:“請公主降罪!”郡守跪下後直接伏地不起,而將軍則上身稍躬抱拳別頭。
郡守為三品大員,守城將軍為四品武將,按理說,不必如此,但朝中皆知七公主乃陛下最寵愛之人,為免聖怒,做到這種程度也不算特別過分就是了。
殊不知,張將軍跪在郡守後面正腹誹不已:這個老不羞的,昨天還噴了俺,今兒個一大早就非要拉著俺來個真的負荊請罪,俺好歹是個武將,真是恥辱啊!
陳白和紅玉立在公主一旁忍著笑,果然,能當上大官的,臉皮都不薄。
公主倒是板著臉說道:“郡守, 荊條是不是小了點啊?”
“老臣來得匆忙,沒找到大的。”郡守趴的更低了。
“好了好了,起來吧,你二人也是為我大周流血流汗的有功之人,我會修書一封給父皇,請他不要過於怪罪,不過...最後還是得父皇定奪。”
二人聞言,如蒙赦令,起身摘了藤條,穿好了官服。
之後公主又把他二人叫到了偏廳,把陳白的分析簡單說了一下。
郡守聞言後,抱拳道:“公主果然聰慧過人!”
公主擺了擺手道:”奉承的話就不要說了,剩下的事情你和劉葉謀劃下吧。“說完,便帶著紅玉回到了房間,陳白則是守在門口。
一天無事,陳白經過昨晚的調整,也漸漸的從不適的狀態中走了出來,然後複盤了昨天的戰鬥。
首先是經驗不足導致受傷;其次是身法不行,能被敵人有跡可循;再然後是使用勁氣的時候,起手明顯,如果能做到心之所至,氣之所達就好了。
看來書上的套路身法只能用作練習,真正實戰還是需要臨場應變。
公主還沒從驚嚇中徹底緩過來,晚上睡覺的時候,偶爾還會被噩夢驚醒。
紅玉本來是要陪在床邊的,但她也是受到了驚嚇,昨晚又沒怎麽休息,公主便沒叫她陪著。
半夜,陳白正在運氣,聽見屋內公主喊了一聲:”紅玉!“
”我在。”陳白知道,這是又做噩夢了,隻好出聲答道。
雖然不是紅玉答應,但聽見陳白的聲音,公主也倍感踏實,接著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