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算算時間,陳白結束修煉,把房間整理好,然後到外面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對面牆縫裡拽出了兩片黑精鋼。把所有黑精鋼藏在店裡,鎖門離去,前往夜市口等陳月兒。一路上,陳白心裡那叫一個美啊,想想小說裡面的情節,忍不住咧開了嘴。
到了匯合點,陳月兒果然還沒到,陳白就繼續沉浸在大俠夢裡,等回過神來,發現陳月兒還沒來
“糟糕,一個時辰早過了,這家夥肯定又惹禍了!”
陳白抬腿向著夜市裡面走去,安隅城的夜市還算繁華,在城中主乾道兩旁,有很多租不起店鋪的,也有一些白天忙其它活計,晚上想賺點外快的,都會選擇晚上出來擺個攤,衙門也鼓勵百姓這樣做,百姓都有事做,有錢賺,為非作歹的不也就少了嗎。一個攤位一晚上只收一文錢的稅,為啥收稅?畢竟得花錢找人一大早來清理街道。夜市裡新奇古怪的物件不少,也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也有孩子跑跑鬧鬧,也有大人說說笑笑,百姓們有事沒事都願意來夜市逛逛,就圖個心情好。
陳白往裡面走了一段,就聽見前面的吵雜聲,再往前就能看到兩夥人在那對峙。其中一夥,不出意外,陳月兒帶隊,三五個閨蜜站一起還跟著幾個男的,都是一般年紀的,這就是陳月兒的幫派了。另外一隊,是個錦衣公子哥帶隊,長相也還說得過去,還有兩個公子哥跟著,看著都眼生,是外地富家公子無疑了,三人身後還有幾個下人,再旁邊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字,穿個短袖,身上的肌肉飽滿充實,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陳白看看了自己,還好沒練成大塊肌肉男,否則自己的大俠夢就得破滅在老娘的明察秋毫下面了。
陳白大體打聽了一下,捋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起因是領頭的那個公子哥瞧見了帶著面紗的陳月兒,上前搭話,誇她眉眼秀麗,想要交個朋友,陳月兒直接無視,那公子哥感覺落了面子,就叫來一行人擋住陳月兒一行人的去路,你一言我一語的,場上形勢越發緊張,言語間馬上要動起手來。
陳白搖了搖頭,推開周圍的吃瓜群眾,青衣書生入場來了一句:”大家聽我說句公道話”,自然吸引了場內人的目光,陳月兒首先看到了弟弟入場,心想:得,能裝的家夥又來平事了。
月兒幫其他幫眾心裡也是松了口氣,倒不是指望陳白打架能搭把手,屬實是這家夥長得人畜無害,還有一張好嘴,遠近聞名的和事佬,反正事情僵持下去己方也沒什麽好處,真要動起手來,敵眾我寡,也是只有吃虧的份,不如事了人散,回家睡覺。
陳白在兩夥人中間站定,那個帶頭的公子哥看了一下對面反應,思量著此人是敵非友,率先搭話:”哪位,此事是我和那個小妮子私人恩怨,與其他人無關,沒事的話最好別插手。”
陳白面向錦衣公子:“這位兄台,實不相瞞,那小妮子正是舍妹。”陳白隱約感覺到了陳月兒吃人的目光,繼續說道:“剛剛了解了一下情況,兄台慧眼如炬,茫茫人海一眼就叨中了舍妹,起了攀交之心,雖說大周交友之風甚濃,奈何家母管教更嚴,令舍妹不得與陌生男子搭訕,否則以兄台樣貌氣質,試問哪位女子肯拒絕呢。”
先捧一捧,把毛捋順了!錦衣男也有點自信上頭的感覺,尤其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誇他,內心起了歡愉。
陳白繼續說道:“舍妹確實不該,當時應當說明情況,怎能無視公子您呢,不過話說回來,大周講法治,沒有那條律法規定女子面對搭訕就一定要回應吧,回應是高看你兩眼, 不回應不妥無,大不了你私下裡嚼嚼舌頭,說這個人故作清高、目中無人罷了,可是公子帶人當街攔路,可是要按照尋釁滋事法辦的!”
錦衣男勃然大怒:“你敢嚇唬我?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得,熟悉的味道,怎麽全天下的富家公子都一個德行,陳白好言說道:“公子別急啊,知道您是大地方來的貴公子,畢竟遠來是客,都為一睹七公主芳容,我們作為本地人屬實是待客不周,這樣,今兒個身上正好帶了些銀兩,賠給您,權當給您賠不是了。”
錦衣男:“那得看看你帶的銀兩夠不夠我們哥幾個的精神損失費了。”
“絕對夠的。”說著陳白從懷裡抽出了手。
“一文錢?你他娘的耍老子,給我打!”
“住手!”話音剛落,人群分開,走進來四個巡捕“誰在鬧事,誰要打人啊?去去,都別圍著了,該幹嘛幹嘛去。”
錦衣男這邊,身後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走到錦衣男身邊趴耳嘀咕了兩句,錦衣男瞪了一眼陳白,便不再理會,陳白笑了笑。那老管家走向前,笑臉彎腰的對巡捕說道:“官爺,誤會,都是誤會啊,有點小誤會,拌了幾句嘴,我們這就散了。”
“都安分點,過兩日,七公主送親隊伍就要路過咱們安隅城,這幾日,鬧事的,違法亂紀的統統嚴懲,都趕緊散了,夜市也要關了,還他娘的看,快滾!”
這樣一來,人基本都散了,而領頭的捕快走過陳白身邊小聲說道:“三頓!”
“兩頓!”陳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