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周邊有不少人,可偏偏沒人能聽得見他們說些什麽。
城隍廟可以說是整個臨山城中最氣派的幾個建築了,上一次過來臨時上香,薑凡來不及仔細逛逛,這一次打鬥完後,是一個不錯的契機進來看看。
倘若城隍爺真利用自己也好,投資自己也罷,在沒有達到結果前一定會保護住自己。
在廟前的一塊空地站好,薑凡只等著那人過來。
如同之前所猜測的,確實沒人前來阻攔,但遠遠還是看見廟中有人在搬著些什麽東西。
那剛才叫喚的大漢又過了一刻才過來。
一刻,薑凡看了看一旁的日冕,未免用的時間太長了一些。
從寺中走出一個道人,喝到:“片刻後,再決鬥,此次決鬥由城隍爺見證。”
城隍爺介入到裡面做什麽,心中有懷疑的不是薑凡,而是跟過來的宋立遠。
看著那抬過來的塑像,宋立遠開了望氣法一看,城隍爺還真的寄托了一股神念在裡面。
陰間不得干涉陽間,雖然有東嶽大帝的命令,但天高皇帝遠,各個城隍爺如此遵守的原因便是,陰間的能力在除去對付邪教外,其他的在陽間根本發揮不出來,唯一能做到的還是那黑白無常借著符紙能出來視察。
即便是那牛頭馬面也無法在法寶的庇護下真正意義上來到陽間。
至於城隍爺,本就封禁了一部分的法術神通,要不是有這塑像,他別想看到這裡的鬥爭,因為司空悅?不可能,怎麽可能。應該是這小子
這小子身上究竟有什麽,我那天星樓的弟子保著他,城隍爺也在關注著。宋立遠立在一旁的城樓上,隱匿了身法,非築基啟靈層次的看不出來。
等到那城隍爺的雕像抬過來後,薑凡朝著城隍爺行禮,便長槍直指對面那人。
那人長的很雄壯,手拿著兩把斧子,靈元鼓動下有煉皮**層的波動。
具體是幾層,就不是薑凡能看的出來的。
依舊是靈元匯聚在斧頭上,那人移步到薑凡附近,尋找機會。
薑凡的靈元並不在槍頭上,而是在槍身中。
這幾日幾次生死相搏,算是明白了,武技再好,靈元再多,也得砍到對面。
幾招下來砍不死,對於煉皮期的人來講,剩不下多少靈元只能等死了。
那戰槍術第一卷的十二式便是針對這方面創立的,薑凡心中不由得感歎創建人的才華,尋出破綻後,才是靈元爆發的一刹那,破陣。
“薑小子,你怎麽敢和司空姑娘走到一起。”對面那人揮舞這斧頭說道。
揮舞的那一瞬間,薑凡一槍直接捅了過去,那人以為薑凡要直取他的喉嚨,斧頭攔在中央,十字劈砍了下去。
正要抬槍換招式,這也是薑凡原定的法子,可那巨漢的蠻力硬生生將長槍壓製了下去,一個側身便朝著薑凡撲來。
好在有挪移術,這才避開了這一擊。
剛才那槍即便對面有力氣也不應該把自己的長槍壓製的這般狠辣啊,薑凡心裡想著。
心裡想著,手上的動作可不慢,又是幾個招式打了出去。
對面那廝不敢和自己正面打鬥,但一旦被他的斧子沾上,自己只有動用靈元才能掙脫開來。
“這人的斧子不太對經。”縣城的劉大人站在了宋立遠的旁邊。
“怎麽,你們也把這薑凡當作誘餌了?”宋立遠笑道
“不然呢,上面有令,一次性把這裡的邪教連根拔起才行。”
宋立遠沒有接話,這一次能追查到邪教的線索還是很幸運的,之前他們的做事向來很謹慎。
“你能看得見邪教的人在哪嗎。”
“我要是能察覺出來,就是金丹老祖,宗師境界了。”
宋立遠又說道:“這幫邪教的隱匿功法堪稱有一絕。”
······
下面的戰鬥仍然有些焦灼,薑凡一時間突破不了對面的斧子,隻感覺槍中的元氣相比較平時少了很多。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拖下去,自己便是自尋死路。
馭器心法,開啟。心功開啟
對面靈元運轉的方式呈現在了薑凡的面前,加上馭器的加成,槍法相比之前更加的靈活。
薑凡幾個大開大合之間,完全不同於之前的套路,一手沾衣法直取對面大漢的頭顱。
那人大驚失色,一時間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今日他是奉護法的命令來此消耗薑凡的靈元,怎麽突然間實力變的這麽強。
便下意識的看向了遠處的閣樓,那裡便是那幾個護法所在的位置。
“白癡。”窗戶中的護法罵道,裡面的幾個人快速的飛散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宋立遠從儲物袋中掏出長弓幾道飛箭破空而出。
除去那名護法僥幸逃了出去,其他幾人要麽被宋立遠,要麽是被牛頭馬面給抓住。
那護法一邊跑著,心裡一邊罵著前任護法和王家,究竟是哪裡露出了破綻讓書院的人知曉邪教在找薑凡。
薑凡對面的人看見情勢混亂,借著機會便鑽空逃了出去,沒走多遠便被提前在那裡等候的徐巨力抓了個正著
一時間城隍廟雞飛狗跳。
感覺有人在鑽著自己的腳底,薑凡低下頭,發現自己的影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黑無常的額形狀。
影子的手指向了城隍廟的一個側門,示意薑凡走進去。
城隍爺在找自己?
薑凡順著黑無常的方向朝著城隍廟走了進去,穿過幾個小道,來到了一個小屋子裡。
屋子正對面放著一個莊重,自己從未見過的城隍爺雕像,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氣勢,神采和前面的大不相同。
桌子上還放著一個袋子,湊近一看,是一個儲物袋。
屋子右邊的一個小小的房間還傳來幾聲哼哼唧唧的聲音,薑凡下意識的朝著門裡看去,又想到了黑無常,低頭一看,那黑無常不知道什麽時候走掉了。
不等薑凡探頭進去,門裡探出來一顆血跡斑斑的頭顱,那頭顱似乎鼓足了氣,將口中的布吐了出去:“帶我,出去,我送你長生。”